骨頭破碎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膜(絕色千年第五十三章嫉妒內容)。
一個衛兵如悶棍般在我身後倒了下去。
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冰痕便跳到我面前,他一把抱住我,飛了出去。
耳畔是呼呼的冷風,我發現自己很快被濃到粘稠的白霧包圍,若不是冰痕抱著我,我真以為自己已經被這片白色吞噬。
良久,白霧散去,冰痕抱著我著陸,他並未放開我,反而猛地將我摁在了地上。
我的背部是柔軟的青草,撓得我很癢。接著,我的背部有東西在移動,速度尋常之快,我瞥了一眼周圍,下巴差點沒驚得掉下來。
那些花花草草全部在移動!花草迅速地遠離我們,彷彿在進行一場大逃亡似的。
花草居然會長腳?真是奇聞!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一邊問,一邊試圖推開直撲過來的冰痕。
可是他壓根不理睬我,只顧專心致志將我的衣服撕成一縷一縷的破布。
他瘋了!我又驚又怒,狠命甩了他一巴掌。
五道血印立刻浮上了他的臉頰(絕色千年53章節手打)。
他停止了撕扯,我以為他終於清醒過來,於是呆呆地看著他。
他的瞳仁中躍動著憤怒的火苗。
大事不妙!
他伸出五指,掐住了我的脖子,「賤女人!」他也凌厲地給了我一巴掌。
「你說什麼?!」我怒火萬丈,這個冰痕太可惡了,憑什麼老是對我的行為指指點點,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急速地喚出霹靂,我對著冰痕的手腕刺了過去。
他伸出另一隻手摁住了我的手。
但沒關係,我的另一隻手也握著霹靂。
他的手腕被霹靂刺穿,淡藍色的血從他白皙的肌膚上流出,灑落在我的胸前。
我趁機給了他一腳,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
我瞪視著冰痕。
他撕下長袍的袖子,將手腕上的傷口纏繞好,衝我陰森地一笑。
我只覺得脊樑骨冒出了絲絲冷氣,尋思著這樣下去可不行,這塊未知領域是冰痕帶我進來的,沒有他我出不去,他現在像中了邪似的,我若再激怒他,對我來說什麼好處也沒有。
當然,我還是不能理解我哪裡得罪他了。
那只能認為他中邪了。
所以我想跟他講道理,希望他能清醒過來。
「冰痕!」我喝道,「眼下靈界與下三界戰事頻繁,你不去助陣,反而帶我來這裡,你究竟想幹什麼?」
「是的,兩界爭端。」他玩味地看著我,「你幫迦鉉打擊我,所為何意?」
我語塞。我可沒想過這個問題。當時只擔心迦鉉性命,才幫了他一把,我從未想過對立仇敵的問題。
「你愛他?」冰痕問。
我啞然失笑,回答:「當然不是!他只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會有越軌的舉動?」他冷笑,看來他仍對剛才那一幕耿耿於懷。
「迦鉉喜歡開玩笑。不能當真!」我的臉又紅了。
「喔,原來如此!」冰痕諷刺地點頭。
他接下來的一句話馬上令我的血衝上了腦門:「你還真夠放蕩的。」
欺人太甚!好好跟他說話,他居然給臉不要臉!我氣得手都在發抖。
「混蛋,不許你再污蔑我!」我使出煙雨弄塵。
效果令我大跌眼鏡。沒有戾氣的融合,煙雨弄塵完全成了雜耍,而且我才發現,原來我生氣的時候,法術是如此之弱。
火彈在冰痕淡藍色的袍子上綻放開一朵一朵的小紅花,使他看起來宛若百花仙子似的,清麗脫塵。
「真漂亮!」他揶揄道。
我大怒,再次使出千鳥朝凰。威力巨大的火焰彈密集地砸向他,完全將他覆蓋。
他沒有躲(絕色千年第五十三章嫉妒內容)。
莫不是,他被我打死了?
我有點慌,停止了攻擊。
一枚小小的藍針從火焰堆中躍出,一剎那間射進了我的心臟。
心臟中頓時窩了一團小小的寒意。
冰痕完好無損地出來,雙手抱胸,彷彿看好戲似的看著我。
我大驚,欲再度發功,誰知剛一凝聚精元,心臟裡的寒氣便開始膨脹,向四肢發散開來。
寒氣遊走得如此迅猛,以至於我的手指僵硬到無法伸直。
「別動,你動作越大,寒氣侵蝕得越快。」冰痕說。
我不想聽他的,就走動了兩步,果然,陣陣寒氣在我體內長驅直入,刺骨的寒冷讓我難以站穩。
我頹然倒下。
冰痕走到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長髮,歎息道:「為什麼這麼不聽話呢?」
他忽然變臉,猛地將我摁倒,狠命一扯,我身上最後的衣料完全成了破布,灑落一地。
「你混蛋!」我無助地罵道。
他臭著一張臉,置若罔聞。
我羞愧難當,不知他下一步將有何動作,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他那冰藍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我。
我側過頭,迴避他的目光。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料,居然在走動!
不只是衣料,甚至包括我們身下的土地,都在不停地向四周散去。
我們是在不停地往下陷嗎?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我驚慌地問。
冰痕緊緊地壓到我身上,在我耳邊不置可否地喃喃細語道:「很有趣,不是嗎?」
一陣劇痛傳來,宛若一把刀將我血淋淋地剖成了兩瓣。
我痛得眼淚滾了下來,只求冰痕停止這種野獸行徑。
可是他完全沒有收斂之意,只顧瘋狂地動作,我哭得嗓子都啞了,他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眼淚流乾了,我一動不動地任憑冰痕擺佈,我覺得自己此刻很可憐,如果有面鏡子擺在我眼前,我都情願殺死自己也不想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冰痕一直在盯著我看,他的眼神很冷。
我不想理他,把臉別了過去。
他加大了動作,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像要把我碾碎了。
疼痛更甚,我一口咬住冰痕的肩膀,咬破了皮肉,嘗到了鮮血特有的腥味。他讓我有多痛,我就讓他有多痛!
疼痛卻令他喪失了理智。
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用堅硬的鐵蹄踐踏玫瑰花瓣,我的意識開始飄忽,身體彷彿越來越輕,眼前的一切也逐漸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