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走出醫院的大門,忽然發現爵少的跑車居然正向門口開來,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她連手機也關掉了,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下意識地,她向一根柱子躲去【惹上兄弟同心116章節】。她不想見他,見到他她怕他的強勢,他總是那麼不顧她的意願,不然就使些詭計騙她,而,她總是會輕而易舉地被他騙,被她強了去。既然答應了尊不做他的大嫂,不跟爵訂婚,那她就一定不能見他,也不能讓他瞧見。
可是,爵天生就敏銳過人,尤其是瞳瞳那抹淡藍色的身影,只一眼,他就透過車窗的玻璃發現了瞳瞳,但沒想到她會在見到他的車子時就躲藏起來,她居然不想見他?躲他?是躲他嗎?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又躲他了?因為見過了尊?雖然知道尊的意思是退出了,但她這麼躲著他還是讓他心裡感到微微的不悅。醫院門口是不能停車的,但他還是停下來了,要是他將車開到停車場的話,她會不會跑掉?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能感覺到她是想逃跑的樣子。
瞳瞳見他將車子停下,不知他有沒有瞧見她?不行!一定要逃,逃得離他遠遠的,只要見不到,那就沒事了。她知道自己抵不過爵的魅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會被他融化的,但答應了尊的要求,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跟爵在一起,反正暑期已經到了,她躲過今晚之後,乾脆買張機票去旅遊,暑期一過,歐陽爵又要回m國了,她跟他就不會在一起了。想到這裡,她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痛!微微刺痛著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但她還是迅速地轉身就跑,向廁所跑去,先跑進廁所躲一躲吧。
下了車的爵少遠遠地瞧見瞳瞳跑進了廁所,心裡是氣得咬牙,可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淡笑,哪有那麼傻瓜的?跑進廁所有用嗎?以為他沒瞧見她?應付完叫他不能在此停車的保安之後,他大步流星地直接向廁所走過去,走到女廁所的門口時,一個女人從裡面出來,見他站在女廁所的門口,不由得向他指了指那個區分男女廁所的圖示說道:「帥哥,這裡是女廁。」
他居然拽拽地答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站在這裡?」女人板起了面孔,當他怪物。但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剛剛跟人打過架。
歐陽爵突然向她微微地一笑,這女人被他的笑容當即迷得昏了頭,有點呆若木雞,跟著聽他說道:「我站在這裡等我老婆,我老婆剛剛進去了,她有病,容易暈倒,我擔心她在廁所裡暈倒【惹上兄弟同心116章節】。你進去幫我瞧瞧,裡面如果只有我老婆一個人的話,她有沒有暈厥?」
這女人聽了「噢!」的一聲,感動死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帥氣又體貼的好老公啊?感情是剛剛新婚吧。她馬上說道:「裡面就只有一個人,她應當就是你老婆了。」
「是嗎?只有她一個人的話,那我進去扶她出來,免得她跌倒在廁所裡。」歐陽爵大聲地說著,生怕瞳瞳聽不到。
瞳瞳在裡面自然聽到了他的聲音,恨得咬牙切齒,但也不得不走了出來,裝著很自然,卻又怒目而視。她就知道她逃不掉的,可是,他也真能瓣,她容易頭暈?容易暈厥?他才暈厥!她都答應尊不做他的大嫂了,誰還是他的老婆?臉皮真厚!冷著臉走出來,可是,只消望了他一眼,她不由得一呆!瞬間就石化了!他的臉為什麼傷成這樣?他跟誰打架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破了皮。他被誰打了?想要躲開她的人卻走上前。
他瞇著的長眸如海般深邃地望著她,牙齒咬著薄唇,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幾分惱幾分癡幾分怨,卻沒說話。
「你跟誰打架了?」心一顫,胡亂地猜測著,希望不是她心中所想。
「這沒什麼,你為什麼躲著我?」他沒直接回答她,只是拉著她就走,站在廁所裡太奇怪了。
保安催著他快快將車子開出去。
「我問你為什麼臉傷成這樣?你不是很能打嗎?幹嗎給人打?」瞳瞳突然低聲地吼叫著,心裡怪怪的,就是覺得痛,那傷是傷在他的臉上,可她的心裡像被人揪著,為什麼要肉痛他?她都要離開他了,他給人打關她什麼事?
爵一邊開車一邊答:「你不是希望我被打也不要還手嗎?」他這話說得含糊不清,有點誤導。
果然,瞳瞳一聽,心裡一緊,還以為他真的任尊打了不還手,不由得低聲說道:「我叫你不還手,可又沒叫你任人打,你可以離開,可以逃跑,總之可以不讓人打啊。」他真的是被尊打了?尊也太重手了!怎麼打這麼重?
「你是在肉疼我被打嗎?」爵伸過一隻手來,要拉她的小手。
「誰肉疼你了?你專心點開車!」被道破了心事,她將手縮了回來,不讓他拉,可心裡卻又想讓他拉。她為自已要離開的心如此的不堅而感到羞恥。明明答應了尊不做他的大嫂,為什麼又這樣貪戀爵爵啊?這要怎麼離開?
「尊也被我打了,我沒有聽你的話不還手。」爵知道她誤會了,以為他只是挨打不還手。
「什麼?你打了尊?」她的語調拉尖,他都傷成了這樣,如果他還手的話,尊豈不是更傷?可想而知,他們兄弟之間一定是大打出手了。心,向下沉落,彷彿突然加重了幾分,她是不是成了紅顏禍水?
「你放心,我又沒有真的出重手打他,最後,我還被他打倒了。對不起!我沒有做到打不還手,但到此為止,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向你保證!」爵真怕她內疚,所以盡量解釋。
「尊怎麼可能打倒你?他能打得過你嗎?林飛都打不過你!而且,你怎麼能保證以後不會發生了?」瞳瞳有點不相信尊能打倒爵,更加有點悲觀地想著,誰能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要是真的傷到了要害的時候,那時怎麼辦?但凡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有什麼,她也難辭其究。
「他出其不意地偷襲我!」爵少說著,然後,又補充道,「不過,我也不是避不過去,只是有意讓他打倒一次而已。」
瞳瞳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想到最後是尊打倒他的話,她倒是輕鬆一些。下意識裡,她覺得自己欠了尊的,所以並不希望受傷的是尊,反而覺得爵該死!所以她哼聲說道:「這麼幼稚!受傷活該!你是哥哥,本該讓弟弟,為什麼還要打架?」而且是為了她打架,更讓她難受。想到答應尊要離開爵,可是,此刻坐在爵的身邊,雖然想著要怎麼離開?怎麼逃脫?可是,她真的想離開,想逃脫嗎?
爵低低地說道:「什麼事我都可以讓他,但我不能把你讓給他。但你不用擔心,他答應叫你大嫂了。」
他答應?他怎麼答應?瞳瞳一點也不相信爵的這一句話,尊怎麼可能答應叫她大嫂?他說了討厭叫她大嫂。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地問道:「你臉上的傷有擦過什麼嗎?」
「沒有。」
「你車上沒有藥油吧?萬花油之類,為什麼不擦一擦?」他那張英俊的臉傷得青一片紫一片的,嘴唇還破著皮。
「見不到你,我心裡急死了,哪管得著這點小傷。」他找了她一個早上,再找不到人的話,他要瘋了。
「我們,現在開車要到哪?」她能逃開他嗎?能嗎?
「到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他想她都想瘋了,可她見到他居然想躲,他怎麼能讓她躲?怎麼能讓她逃?
「我想回家。」他要帶她到哪裡去?晚上她想參加林飛的生日舞會,直接請示他,他會同意嗎?才怪。
「回家?你爸在我不好意思親你,我也會害羞。」他開著車,直白地說著。
「誰,誰叫你親,親我?」害羞的是她,他哪裡會害羞了?睜眼說瞎話。他都把她那個了,又不見他害羞?
「我自己想親。」他說得理所當然,哪裡有害羞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