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我最近的打手從側面揮刀偷襲,剛舉刀,一米多長的冰冷刀刃已架在這人脖頸,出招的速度幾乎接近人體機能的極限,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稱之為變態吧(極品死囚犯228章節)。
「饒命啊。」殺手臉色煞白,嚇得說不出話,望著近在咫尺的冷峻面龐,驚恐萬分,我只瞥他一眼,眸子裡是濃重冷漠,握刀的手猛向下沉,乾脆,決絕,不拖泥帶水。撲哧!利刃割裂衣衫劃破肌肉,血光閃現,打手倒地,一動不動。
一般寂靜,殺手們嚥著唾沫仔細一看,自家兄弟被被我這樣不明不白地弄死。
十幾個殺手吼叫著衝上,七八柄馬刀從四面八方罩向我,我順轉刀柄,刀尖朝前,雙手握刀,騰空躍起,幾個動作流暢自然,好似演練十幾年那般圓熟,人助刀勢,刀助人威,鋒利無匹的馬刀隨著他凌空旋轉的身子劃出飽滿圓弧,與七八柄馬刀相碰。
刀與刀相碰,火星迸射,一招之下,我的刀崩飛了七柄刀,叮叮噹噹,鋼刀散落一地,圍攻我的幾個傢伙揉搓著持刀的手腕,驚懼交加,挪步後退,後邊的人再不敢逼近。我仍然沒正眼看眾人,目光掃過手中的刀,刃口殘缺如鋸齒,我輕輕搖頭,這刀的質量差勁了。
噹啷!
我扔掉馬刀,周圍人駭然失色,以為這廝又要動手,慌忙後退,嚇得心尖都顫個不停,儼然是群驚弓之鳥。
「不想成殘廢,就讓開」我大步向前,殺手們齜牙咧嘴後退,他們都是操刀子捅人的老手,平日裡圍坐酒桌邊,把不要命的本色當資本炫耀,可面對我,這麼一群狠人莫不生出不知所措的無力感。
我們順著大街跑了幾十米,面前又有三個小子手拿長刀向我逼來,一米,兩米,越來越近了,我突然冒出了個大膽的念頭,一躍衝上去,迎著他們列開了架勢,他們齊刷刷地舉著刀棍撲上來,我避開鋒芒,掄棍朝著他們的頭顱掃去,慘叫聲立刻一片,有兩個傢伙退開,我跳過去就掃,他們沒有防到我這一招,被打過四腳朝天,哇哇直叫(極品死囚犯228章節)。
遠處,警笛聲打破夜幕下的死寂,刺耳的警笛由遠而近,我傻了,趕緊跑回去,抓著一個箱子朝車子跑去,這時王興兒把車啟動了,四個輪子飛了起來,一股煙霧噴出。
警笛聲還在響起,我推開王興兒,我要親自駕車,與這一群警察pk一下。
天黑了,下起了毛毛細雨,車子沒有油了,我提著那一箱錢與王興兒跳下了車,沿著一個小巷跑了出去。
這時,萬家燈火,在一個繁華的大街上,我們鑽進了一家服裝店,各買了一套風衣穿著上,又買了兩個手提包,在一個偏一點的地方,把箱子裡的錢裝兩個提包裡,王興兒與我各提一個提包,扔了箱子,大搖大搖地在街上行走。招了一輛出租車,連夜趕到了廣州,在廣州,我們再請求出司機載我們到川江,錢好說。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人為財死,為錢鋌而走險天經地義,我們失了一箱錢,五百萬美金,折合人民幣三千多萬,面對這麼龐大的數字誰不動心?所以殺手們幹的就是刀頭舔血的買賣,伊阿戰場,那些受雇於山姆大叔的鬱金香僱傭兵與殺手無異,殺人,拿錢,獲得報酬的多少同殺人數量掛鉤,可以說他們腰包裡的美金散著濃郁的血腥味。
我們在出租車上,司機很熟練,但我知道這路程很遙遠,不到五六個小時是到不了川江的。
當出租車到達川江車站門口時,天已大亮了,廣場除了大大小小的私家車,在其外圍還停靠了許多出租車,車上的司機直勾勾盯著從裡面走出的客人,隨時做好了出發的準備,越往後來,司機們不是靠在駕駛室裡閉起雙眼小憩,就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胡吹亂侃。
我與王興兒走到排在第一的車前,司機早已打開了車門,我鑽進去坐在副駕駛座上,對司機說:「我們到星火酒店。」
「是糊塗哥啊,」想必司機認得我,在川江,認得我的出租車司機可多(極品死囚犯228章節)。
「是啊,不走嗎?」我有點不客氣一樣子說。
「你們還去星火酒店?星火酒店已被查封了,你們刁總昨晚被抓了。」司機驚訝地看著我們說。
媽的,我們剛走不到一個星期,怎麼刁德一又被抓了呢?
「怎麼可能呢?」我問。
「你還沒得到消息啊,聽說上周刁總採取威脅手段追收敬德華所欠600萬元賭債,砍傷了敬德華,敬德華被迫賣掉川江到廣州線路十輛客車的經營權,抵房貸款。前天我又聽說刁總還帶領手下阿牛、李阿毛等人,到雲南瑞麗採取威脅手段催收一個叫毛大千所欠2000萬餘元的賭債,並砍掉了毛大千手下一名保鏢的手。」司機沒有啟動車子的意思,還在說:「你們還不快跑,聽說警察到處設關卡抓你們,聽說一個叫李三毛的吃不了,交待你們去澳門賭博了。」
媽的,幸好我們上飛機都是用的假身份證,否則不吃大虧才怪。
為了證實司機說的話,我馬上打電話給刁德一,只聽得刁德一在電話裡第一句話說:「兄弟呀,你在哪兒,好久都沒有聽到你聲音了。」
我馬上掛了電話,乾脆關機。我知道,這是我們的暗語,平時我們打電話都沒說兄弟在哪兒,如果遇到有什麼不測,一定要說這句話。
我馬上對司機說:「送我們出城。」
司機是個明白人,如果遇上我們這幫人拒載,可知道嚴重的後果的,多說無益,於是把車子開得飛快,想用此方法贏得我的好感,也想盡早脫離我們的魔掌。
我與王興兒也不再說話,我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