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被落馬後,刁德一更沒有心思打理所開的酒店,賭場,販毒也不再敢明目張膽了,因為這後台倒了,保護傘再也沒了,我與他一樣,神經繃緊了(極品死囚犯22章節)。
我估計,江中正也不例外吧,為了拉攏文強這個市領導,他江中正沒有少絞盡腦汁,沒有少費心思,所謂計關算盡。讓女兒江雪千方百計接近文強,為了企業的發展,為了江中正業務順利,江雪甘願當了文強的情人。然而現在文強倒台了,落馬了,江雪又怎麼辦呢?
今天晚上,我再到網上瀏覽有關文強的最新消息,同時也掛上了qq,qq群裡在討論著文強的許多,網友大發言論,表現各自不同的看法,討論得相當激烈(極品死囚犯第二二六章、江雪自殺內容)。
很少與我在qq上聊天的江雪發來了一條信息:「弟弟,你好,當姐姐的內心好痛苦啊!」
「姐姐,你怎麼了?」我問。
「謠言,純屬謠言。」江雪給說。
「姐,什麼謠言啊?」我不解地問。
江雪的qq沒有動靜了,突然我的手機振動起來了,一看正是江雪打來的,我接聽電話,她就在電話裡哭泣說:「弟弟,我真的好冤枉啊,莫虛有的,我什麼時候與文強有孩子了,網上污蔑我的貼子鋪天蓋地,姐好痛苦啊!」
「姐,你怎麼相信網上的貼子呢?是誰這樣污蔑你的呢?」我內心也為江雪,這個同胞姐姐感到難過啊。
接著江雪在電話裡給我講述她這些天內心的痛苦,有如貓抓了一樣的心來形容了。
文強被抓後,讓她萬萬沒料到的是,一場風暴正悄悄向她襲來。
一天,總公司在川江開會,江雪也參加了會議。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雪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小聲議論:她就是那個跟文強牽扯不清的經理,真看不出來,她是這樣的人。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兩個中年婦女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
一個晚上,她要好的同學付娟打來電話問她:「江雪,咱是多年朋友了,你實話跟我說,你跟文強之間有沒有……?」
江雪氣瘋了:「你們不要污蔑我啊(極品死囚犯第二二六章、江雪自殺內容)!」
同學告訴她,現在外面都傳開了,說她被文強包養,並生有一子,文強挽救了她父親的企業,還送給她一套房一輛車……
謠言越演越烈,大街小巷人人熱議,江雪認為自己是杜撰成了文強的女人。她氣得眼淚滾滾而落,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被牽扯進去,很快,她就尋到了答案:是許多網友在網上發的貼。
天啊!江雪感到無助,謠言的「版本」越來越多,江雪決定站出來闢謠。她在天涯網上也發了許多澄清自己清白的貼,可是根本無法澄清,越是發貼,跟貼的人越多,污蔑她的貼也越來越多了,謠言像病毒一樣繼續蔓延著。
擦乾眼淚
為自己的名譽而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快又有了新的傳言:江雪一直說自己清白,那都是假的,前幾天紀委把她找去談話,一開始她死不承認自己和文強有關係,後來紀委的人拿出一個光碟放給她看,江雪這才低頭承認了。
看了這些,江雪幾乎崩潰。
無奈之下,江雪找川江市紀委的相關領導,希望他們能出面證明她和文強沒有任何關係,確認她清白後,給蓋上一個「清白戳」。但紀委答覆:出面闢謠沒必要。
她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往紀委跑,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答覆。
江雪以淚洗面,多次想讓父親江中正出面,江中正卻說:「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卻根本不理女兒內心的痛苦。
她寫道:「雖然經過我一再闢謠,但我個人的力量在謠言面前太弱小了,謠言仍然橫行肆虐。我像是堂吉訶德,瘋子一樣面對空想的敵人揮刀舞劍……只希望有人給我一個公道的闢謠,讓自己和能夠正常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可是,還有網友「鼓勵」江雪說:作為一位單身母親,有一個自強自立的形象是對孩子的一種鞭策,支持你(極品死囚犯22章節)!
江雪覺得自己受到極大的侮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雪敘述了這些,早已泣不成聲,無論我怎麼樣安慰,她總是不停地說:謠言,誹謗!直到最後掛了電話。
今晚江雪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怕她出事,於是我又拔去電話:「姐,你在哪裡?」
「我在哪裡不重要,我覺得活得太累了,太痛了……」沒有說完又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時,她怎麼也不接了。
我覺得應該沒什麼,便倒頭睡了。
醒來時已是早上六點了,我再給江雪打電話過去,電話打過,電話裡那美麗動聽的音樂一直不停,一會兒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我反覆再拔,仍然是這樣。
又怎麼辦呢?我找著與江雪要好的同學與朋友的號碼,突然翻出了付娟的號碼,我忙給付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付娟啊,你知道江雪的現在的情況嗎?」
「知道,她目前……」付娟又把網上一些發貼的緋聞憤憤不平地向我說了。
「我知道了,現在江雪的電話打不通,你拔去試試。」
「好,我馬上試。」付娟掛了電話。
一會兒付娟回話說:「江雪已經關機了,怎麼辦?」
「她一般住在哪兒呢?」我問。
「她一般情況下住在柏林小區,我去過好幾次(極品死囚犯22章節)。」
「好,你在廣場等我,我馬上開車過去,一起去她家。」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雪的住處,她的門緊鎖著,任我們怎麼敲門,裡面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只好破門而入。
進入江雪的屋子裡,江雪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兩眼睜得老大,嘴裡還吐著白色的泡沫,一直流到脖子上。樣子真的嚇人。
付娟帶著驚慌和哭腔說:「不好了,江雪服毒自殺了。」
「啊?」我嚇了一跳,眼前金星直冒,「那快打120啊,你打了沒有?快打,救人要緊!」
付娟嚇得渾身發抖,拿著手機的手卻無法按到鍵上去。
見此情景,我慌忙拔打了120。這時我才發現地上有一個空瓶子,這瓶子是裝過農藥的,很顯然,江雪是喝農藥中毒了。
我再抱起江雪,喊著她的名,可是沒有反應,我快速抱著她衝向門外,衝下了樓。
這時一輛120救護車已經停在了小區的樓下。幾個救護人員忙從我手裡接過江雪,抬到擔架上去了。
江雪被抬進救護車,與付娟也跟上了救護車。
一路上,我看著炎炎一息的江雪,嘴裡喃喃訴道:姐啊,你為什麼要幹傻事啊,你活得不是好好的嗎?你一定要挺住……
付娟也顯得十分驚恐,看著江雪,不停地搖著頭。
到了醫院裡,江雪被抬進急求室搶救,付娟奔跑著對醫生說:「醫生,要全力搶救她,我求你們了,她還年輕,她不該……」說著就泣不成聲了(極品死囚犯第二二六章、江雪自殺內容)。
急求室的門關上了。付娟和我站在門外急得不知怎麼辦好。
走廊裡的人越聚越多,都是來看服毒自殺江雪的。付娟一直焦躁不安地盯著急救室的門,心裡不住地祈禱著說,老天能把江雪救回來。她是無辜的,不應該這麼早就走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付娟與我趕緊走過去,付娟問:「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太晚了,毒藥已過入了血液。」
付娟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江雪,你不能走啊——」
她不顧一切地撲進急救室,伏在江雪發冷的身子上號啕大哭,「江雪,你還年輕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你走了,我也有責任啊——是我害了你啊——」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我看著也流下了難過的眼流:不,又是江中正害死了自己的親女兒,他為了自己,硬要把江雪往火坑裡推,不是他江中正,江雪會去找文強嗎?他江中正不是為了與刁德一爭奪酒店,江雪為了江中正的利益,主動奉獻自己……乃至現在失去生命。
在江雪死後,醫生問哪個是死者的家屬,說有事對我說,我只好硬跟了進去,醫生悄悄告訴我一個可怕的消息:江雪肚子裡有一個三個月的胎兒。
聽後我什麼都明白了。
火化江雪那天,江中正根本沒到場,而是跑到香港去了,還是公司裡的員工與我,還有付娟送去火化的,我以弟弟的名在她的火化證上簽的字,
江雪自殺後,網上「謠言」又四起,傳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各種說法越傳越多,出現了多種不同的版本。每種版本,都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