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肇事者,我幹嗎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母親與我的建材銷售服務員還住在這個醫院,她們在七樓,我應該去看看她們(極品死囚犯第一八三章、車禍救人(2)內容)。
我正準備轉身離開,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胖大夫出來,摘掉了口罩問:「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我沒有回答。
胖大夫再盯著我問了一遍:「你是不是病人的家屬?」
「我不是。」我搖了搖頭說。
「你是肇事司機嗎?」胖大夫又問。奶奶的,怎麼做好事都是肇事者呢?
我氣得聲音提高了二十分貝,大聲說:「我是救受傷者命的人(極品死囚犯第一八三章、車禍救人(2)內容)!告訴你,你不要誣陷好人!」
胖大夫見我很生氣,語氣很輕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只是……只是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你們做到救死扶傷的職責就行了,產生的費用肇事者不可能就不支付。」我語氣仍然沒有改變。
「小兄弟,不要生氣,因為病人的血型是ab型,這種血型很少,血庫只有400毫升了,她必須要輸800毫升生命才能挽救,我以為你是她親人什麼的,好想點辦法。」胖大夫語氣非常客氣。
ab血型,不知怎麼這麼巧,我就是ab型,在大二時我獻過一次血,當時聽醫生說擁有這種血型的人比較少,希望我每年來獻兩次血,有利於挽救更多病人的生命,還對我灌輸獻血的好處。大學四年,獻血四次。
那是上大學時學生的幼稚,只知道做奉獻,不需要索取。
現在,這個陌生的女子遇上了車禍,我救了她一命也算自己功德了。我為什麼要給她獻血呢?
胖大夫看我沒有反應,準備離開,這時又從急救室出來一個女護士說:「劉主任,王院長打電話咨詢了市裡其它醫院,都沒有ab血型,病人的親人也聯繫不上,怎麼辦?」
胖大夫歎了一口氣說:「是啊,病人叫什麼名字都還沒查清,怎麼聯繫親人啊!再拖延下去,即使聯繫上了親人,她也沒救了。」
此時,彷彿那女孩生命垂危的神色直直盯著我,就像我救她前那一剎那間,一雙乞求的目光盯著我。
病人需要緊急輸血,時間就是生命,險情就是命令,胖大夫急得手足無措了,呆呆地看了看護士,又看了我一眼,似乎顯得心情非常的沉重。剛準備離開,那沉重的步子又挪動了一下,對護士說:「先把血庫那400毫升ab血型提出來,先輸了再說(極品死囚犯第一八三章、車禍救人(2)內容)。」
護士點頭匆匆離去。
我沒有再考慮,也不容我再考慮,該我站出來的時候了,我上前對胖大夫說:「醫生,那抽我的血吧,我是ab型的,我大學時每年都獻過血的。」
胖大夫轉過頭來,驚奇地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說:「好好好,馬上準備驗血。」
他馬上又把護士叫住,叫她馬上通知醫護人員做好準備工作。
進行了填表、量血壓、驗血,過了幾分鐘,然後確係ab血型,血液正常。
我被醫生強迫拿了他們給獻血者預備的康師傅冰紅茶。說補充水分等。就乖乖的拿起來喝了。
喝完了,我被叫進了裡間,坐在沙發上,挽起袖子,握緊拳頭,閉上眼睛。
「讓我看看你的靜脈,不要緊張,放鬆……」護士紮緊我的手臂,不停地拍打著靜脈血管說。
然後把一連接血袋的針扎進我手臂一血管裡,血順著管子流了出來,流進袋子裡,我暖暖的血在流淌,我彷彿聽到了我的血液在歡唱,好像看到它順利的流淌到病人身上。不一會就滿滿地湊足了400cc的血液。
我配合醫護人員的努力,使生死關頭的女孩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乘上了電梯,到七樓看望母親去了。
母親的傷好多了,她正與另外兩個服務員聊著天,顯得很輕鬆,不知聊的什麼內容,臉上綻開了一絲絲笑容。
母親見我進屋,便說:「塗兒,我們今天下午出院了,總呆在醫院憋得心慌(極品死囚犯第一八三章、車禍救人(2)內容)。」
「你的傷沒事了吧,」我問著,又轉過頭問兩個女服務員,「你們也沒事了吧。」
「沒事了,只傷了點皮外。」母親說。
「這個帳,我遲早要找江中正算!」我感到憤憤不平地叫道。
「算了,塗兒,還是忍忍吧。」
「忍?」我睜大眼睛盯著母親,「你忍,你忍受過來了,他又害了多少人,你知道不?」
我心中怒火在燒,想到自己與瑩瑩之間,自己與阿玲之間卻被置於死地,想到的林林總總,胸中的怒火永遠也不能熄滅。
下午,幫母親與兩個服務員辦完了出院手續,載著她們回去了,先打算看一看建材門市,宋大爺幫著收拾得還令人滿意,那被楊春砸碎了的東西已經清掃過了,並且門市開了半天了。
看來請宋大爺還真的靠得住。
我安排好門市裡的事,載著母親回到家裡。
不知是獻了血的原因或是這幾天精神緊張的原因,感到十分疲倦,很想睡覺的,於是對母親說做了飯不要叫我,我想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還真的睡得特美,從頭一天下午五點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好久都沒有這麼享受了,真的感到好舒暢啊!
第二天,天空清澈明朗,戶外的鳥叫鳴得清脆,這樣好的天氣,沒事可以出去散散步,
步行於街道的林蔭小道,全身溶入這座城市的綠色寫意也極為舒暢。
但是我的心情跟這天氣有著極大的反差,或者是超級鬱悶、內疚,還有一絲恐懼(極品死囚犯183章節)。
我的手機又振動起來,一看是老總刁德一打來的,刁德一平時是不會輕易給我打電話,一般都是他的舅子周扒皮與我聯繫,除非要想見我,與我商量重要的事,他就會親自給我電話。
我在他手下這麼久,他只給我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是他約我親自去見副市長牛強,每二次是見公安局長文強,意思相互認識,我糊塗以後就是他刁德一的人,如有違有潛規則的,意思讓文強手下人留面子。其實文強早在很久就認識我了,一見面沒用刁德一介紹就誇我是英雄,為民工討薪的英雄,既然現在在刁總手下幹事,就不是外人了,十個指頭不會向外彎的,遇到什麼事好說好說。
刁德一與我離開文強的家時,刁德一遞了一串鑰匙交給了文強,說房子在市中區某小區十八層,精裝了的,可以直接去住就行了。
這我完全明白,分明是刁德一送了一套住房給文強,至於價格是多少,我肯定不清楚。
刁德一第二次打電話給我是叫我去商量讓我去接一批貨,當時我正在瑩瑩那兒,推說有重要的事,就沒有去。
今天刁德一打電話,又是什麼事呢,難道上次那批什麼貨,還要我去接嗎?
我沒有再考慮,按了鍵接了電話問:「刁總啊,有什麼重要事?」
「呵呵,小胡啊,你今天有空嗎?」
「刁總,什麼事啊?」
「如果你今天有空,到市區醫院來一下,我在骨外科303病房等你。」刁德一說。
「嗯,好的,我馬上就來。」我說完,掛了電話,轉身到車庫駕車去了。一邊開車,一邊想,刁德一怎麼鑽到醫院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