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鏢入牆體一聲悶響,不一時門外便傳來涼歡壓低的聲音,「王爺,有事嗎?」
抒烈聳聳肩,把玩手裡的杯子,他都進來這一小會兒,涼歡畢竟是黔門曾經頭號殺手,這才發覺也未免太不堪了(媚香入骨:帝歡若不是情深(五)內容)。
「沒事,不叫你不用過來。」夜凌烜冷聲答道。
門外便再無聲息。
夜凌烜回頭看了一眼在外的半截鏢身,輕笑道,「是黔門的梨花鏢?抒烈,你這是何意?」
抒烈輕嗤,「王爺神機妙算,怎會不知小民的意思呢?」
「本王不懂。」
抒烈喟歎一句,「王爺真是隻狐狸。」轉而正色道,「王爺才能出眾,政績卓越,還是皇后嫡子,不過因為晚出生了幾個月便屈居一個王爺,讓夜凌衫做了太子。王爺不覺得冤屈?」
「抒烈,僅這幾句話就足以判你個謀逆罪了。」
抒烈妖孽一笑,「可惜,你是西夜的王爺,我是大辰的百姓,你要想判我的罪,趕明兒你拿下了大辰再說吧。」
「皇兄仁義,儲君之位理所應當(媚香入骨:帝歡若不是情深(五)內容)。」夜凌烜皺眉輕言。
「嘖嘖,王爺您孝悌雙全,果然有君王胸懷,抒烈直言好了。」
「西夜現今國泰民安,您父皇日漸衰老,憐犢之心愈盛,加上立長不立娣的祖宗規矩護航,夜凌衫即使無卓越政績甚至昏庸無能,但只要他勤政愛民,太子之位便穩若泰山,而且,越久,眾臣,百姓就越信服。」
「待到一日,告個罪,夜帝駕崩了,太子繼位便成新帝,順理成章。」
「王爺您去個小封地,提心吊膽過日子。若太子心善是真還好,若只是個表象,您如此人才,總有幾個眼紅的朝臣進幾句讒言,呵呵,即使再心慈的皇帝也不容許塌邊有他人酣睡吧。」抒烈眉峰微利,也自有一股英氣。
夜凌烜不語,以他之心智,沒有奪位的野心呢,不可能。不過礙於太子近幾年資質未長,反而常被檢舉行為不正,處事懦弱無主見,當然不少都是他授意為之。
弒兄之事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他倒也不屑。本以他的想法,是等機會成熟,脅迫太子自己退位。
立長,他是皇三子,皇二子出生便被送去別國做了人質,二十年間音訊全無,恐怕早已不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現下細細回想之後突然心一沉,太子之位,果然固若金湯。之前是自己太過大意自信了!
那麼,若皇長子暴斃
夜凌烜冷嗤一聲,「本王不喜歡被人戳脊樑骨,是我的便是,不是便罷。若後人都知本王是個虎狼之心的奪位之人,抒烈,早有人如此提過,本王看來,這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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