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耘正笑得妖孽,茗安滿頭大汗匆匆跑來,看到南宮耘時不禁一愣,「爺,您回來了(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南宮耘也沒看他,只問道,「你不好好看著你順主子,跑哪兒去了?」
茗安卻不知此事根苗,一邊去拿了濕絹子給綰嫿擦手一邊說道,「爺兒你不知,今早去給順主子尋布匹,恰巧在內務府邊上看到一批說是要送到外面去的字畫。小的就奇了,自來這宮裡頭的東西都是避諱,怎麼能往外流呢?於是小的就留了心,看是什麼人那麼大膽,敢光天化日做這樣的事。」
「湊近了一聽才知,原來是三爺幼時的字畫山水什麼的,三爺說已經指了婚了,再不久皇上立了太子他就該尋個封地去了,想把這些都拿出去,留個念想。奴才特地看了看,確實是一些小孩子的畫跡。」
南宮耘輕哼,「還沒看出來,三弟是這麼戀舊之人。」
「一旦立了太子,你們兄弟便要各分封地而去嗎?」綰嫿抓了抓額前的齊劉海兒。
「嗯。或是立了太子,或是新君即位,其他的兄弟便會交出手中軍權或政權,返回封地。至於再之後,是養虎為患,還是斬草除根,就要看新君是怎麼個想法了。」
「這麼想來,皇帝也是好孤獨的啊。」綰嫿輕歎,「可是,你說這兩種結局好像都不怎麼樣啊。」
「最苦最累人間帝皇位。奪嫡必然是以權力為中心可是,很多時候也是不得以保全自己的手段。所以,逼宮,篡位這種事情,在我看來,有時候,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那你呢?立了太子換了新君,皇上是會放你回封地,還是讓你繼續呆在宮裡嗎?
「宮裡(媚香入骨:帝歡陪我天長地久內容)。」南宮耘好像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做自顧自憐喟然狀,「終我一生,恐怕都得在宮中了。」
「那新帝可能容得下你?」綰嫿猝然問道。
南宮耘伸伸自己的窄腰,笑道,「說不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我一刀宰了呢。正好了,你不是早盤算著改嫁嘛!」
「我哪兒有啊。」
終老一身都在宮中的,除了圈禁,還有帝王。
可是,最終為了江南煙雨顛覆這江山的,又是愛你的誰。
聰明如綰嫿,卻沒有延伸他話語背後的意思,只是皺起眉頭,「那豈不是很無趣?」
「哈哈,」南宮耘朗聲一笑,雙目灼灼地望著她,「嫿嫿,難道你想在這宮中陪我個天長地久嗎?」
綰嫿的小臉抽了抽,低聲嘟囔,「你的病都沒有好我總不能丟下你不管吧新君肯定不會像你父皇一樣給你找醫生和藥材的呀」
聲音太小,南宮耘貌似是沒有聽見,「回去吧,外面日頭也大了,一會兒曬暈了為夫還得背你回去。」
「大好的晴日,呆在屋裡可不是浪費。爺你不是說要帶我在這宮裡轉轉嗎?騙子。」
南宮耘不妨她興致這麼好,雙目一亮,「騙子?你既知我是騙子還跟我走,被拐了賣了的就怨不得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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