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帝面上閃過一絲猶豫,微頓,臉色便一沉(媚香入骨:帝歡1章節)。
「諾兒,朕向來篤信民重君輕,謹此治國。百姓之言能載舟亦能覆舟,邊防十城,有西夜百姓在所難免,諾兒妄言若此,這麼多年的仁厚親民朕白教你們了嗎?!」
「父皇息怒,」南宮耘忙上前勸道,「您誤會五弟的意思了,五弟是說,接管十城後,教化民眾很重要(媚香入骨:帝歡1章節)。可以從帝都派大批的儒士文人去辰夜邊境,將邦族大義反覆地講給那邊的人聽,同時撥一筆銀子對民眾進行安撫民心,這樣才能得城又得人。五弟,你說的茲事體大,可是如此?」
南宮諾無奈,冷冷看了南宮耘一眼,點頭稱是。
「原來是這樣,」承嘉帝擊掌笑道,「諾兒這些年總在外邊,想得也多了。好,既然如此,那便傳旨下去,著西部元帥亦馳將軍,即日起接管西夜十城。」
「安平王爺遠道而來,便在燕然館多住些時日,朕見你們三人投機,便讓他兄弟倆陪你在安陵轉轉,看看朕這大辰江山。」
夜凌烜領旨謝恩。
南宮謨悄聲對南宮諺說,這個安平王爺一看就不是善茬,父皇把他留呢麼久做什麼?南宮諺微笑擺擺手。
夜凌烜眼角含笑,不動聲色地將小盒推至南宮耘的座上。
承嘉帝龍顏大悅,又與眾人暢飲了一會兒才擺駕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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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明知西夜這十城是誘餌,為何還要答應他?若不是你今日一口說這是好事,父皇或許也不會這麼快便應承這事。」南宮諾眉峰微蹙。
南宮耘也沒看他,「諾,你有話直說無妨。父皇雖老,也不至於昏庸。應不應他必有自己的主意。我說這是好事,不過是為了多給他添幾分心。」說著伸手將一個小盒遞給南宮諾,「這龍膽珠,你用心收著。」
南宮暗暗歎口氣,卻未伸手去接,苦笑,「知道二哥便是為了這東西,如此,我的罪孽又重了幾分。」
「哦?」南宮耘長指把玩著小盒,「你倒說說看?」
「二哥今天用這十城換了我的一條命(媚香入骨:帝歡1章節)。可這打開的大辰國防,一旦失手,又要打多少仗死多少人才能討得回來。諾的罪孽可不是又重了幾分?」
「鳳鴆毒發,魔獄攻心,你道是好受的嗎?」南宮耘輕笑。
「若真有那麼一天,二哥你一劍殺了我便是。魔獄所控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二哥你要破解,應該不是難事吧?」南宮諾背過手,側臉安靜。
「其實有時我不在乎死多少人的,」南宮耘鳳眸輕揚,漫不經心。
南宮諾點頭笑笑,「貌似是這樣的。」
南宮耘撇了他一眼,「你知道便好。」將小盒放在身邊石桌上,轉而正色道,「不出一日,父皇必派人大張旗鼓趕往西邊,夜凌烜在安陵的日子短不了,這仗打不打,你我說了也不算。若打了,有的人免不了得死。可若不打,你便一定得死。」
「難道,你非要逼得我像那道士說的一樣,弒君殺弟,國破家亡?」
「又倘若那時,我不在了呢?」
南宮諾沉默。
離開時他拿了小盒,走到院門處,卻轉過身,遠遠地將小盒擲回給南宮耘。
「二哥,毒發起來是只有魔性的,我哪裡還會記得這藥?你替我收著!」
繡色一擲如暉。
俊顏輕笑,一笑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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