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皇帝,安平有一事欲與皇上商議,」夜凌烜躬身道,將手邊錦盒交予身後男子,男子捧盒行至階前,王喜兒接過錦盒小心打開,見裡面躺著一幅絹帛地圖,再無別物,才呈給承嘉(媚香入骨:帝歡獻內容)。
「哦?」承嘉帝展開絹帛,眉色輕佻,「安平請講。」
「皇上,大辰西夜自上古時,邊境摩擦便是不斷,近年來越發凶險。」
「去年一戰,西夜不敵,貴國雖已撤兵,但不少閒散軍隊仍滯留在我西夜,散漫無紀,流毒百姓,安平曾親身在那裡生活,百姓苦不堪言。」
「流毒百姓?我大辰軍紀嚴明,安平王爺請慎言。」南宮謨出言打斷。
「安平也猜想那不是大辰軍隊,但是他們武器盔甲都由大辰軍需提供,想來是貴軍默許的吧。縱兵如虎,散軍流寇,誠郡王難道沒聽說過嗎?」夜凌烜微笑回答。
「謨兒,」承嘉帝呵斥道,「安平王爺不妨直說。」
「安平,斗膽請皇上撤軍。」
「王爺此言可笑,去年夏秋一戰,我軍兵臨西夜楚陽城下,當時與你西夜制定條約,西夜割楚陽、壽南等五城給朕,朕才退兵。今距朕退兵已有半年之久,五城還未交付,現在安平又讓朕撤軍。」
「王爺,是想讓朕把駐守辰國邊防的大軍通通撤回,讓你西夜一路無阻直取朕的帝都安陵嗎?!」承嘉帝面含微笑,卻揚了聲調。
「承嘉帝息怒。皇上請看,安平已將西夜近大辰的十國地形圖交予皇上,包括楚陽、壽南二城,西夜只求十年安穩。」
承嘉帝把玩一旁錦盒,「朕如何知道你這圖是真是假?」
「皇上派人一探便知,西夜邊境隨時恭候。」
承嘉帝眸光微微閃光,笑道,「楚陽、壽南是軍事要地,依山傍水,易守難攻(媚香入骨:帝歡獻內容)。不瞞你說,去年若非你們議和,大辰也沒有把握贏得了這一仗。」
夜凌烜臉上似有微微懊悔之意,猶豫卻仍道,「這兩城原已許諾割給貴國,西夜是泱泱大國,焉有反悔之意。」
「區區一張地形圖,就是西夜的心意?」
「這地圖上的十城,夜帝願都交予承嘉帝。即日起,十城稅收糧草,美女金銀,牲畜奴隸盡歸大辰所有。」
「你們要什麼?」
「夜帝說,這十城若歸大辰,承嘉帝宅心仁厚,愛民如子。只請皇上十年內停止對西夜的一切攻打計劃。」
承嘉帝眸光落在地圖上,山巒流水,細細表明,佈防工事,一樣俱全。
擴張的野心,就像動物的獸性,男人都有。這和成為帝王的男人雖然坐擁後宮三千,但看到床上的裸女同樣會興奮一個道理。
只是帝王見得多了,知道女人欲拒還迎更能撩撥人的春心,更能滿足自己的**。
合起地圖,放回錦盒,揮手命王喜兒將東西送回,沉下聲冷冷道,「夜帝果然深謀遠慮。那麼十年之後呢?朕坐等你們建好碉堡對大辰宣戰?安平王爺,你們不免把承嘉想得太貪婪了些。」
王喜兒接了錦盒,慢吞吞向下走。
「皇上,」夜凌烜並不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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