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秋渡百無聊賴,對著梳妝鏡默默取下頭飾(媚香入骨:帝歡章節)。南宮諾在府中思過,不得外出。她已經幾天沒有見他了。
忽聽得閨房院中一陣嘈雜的咕咕聲響,便站起身走到門前,看了看院子裡背對著自己彎著腰的風箏,問道,
「風箏,你在做什麼?」
風箏正低頭擺弄手中的一隻鴿子,聽得小姐問話,忙轉過身來,笑道,「小姐,有只鴿子落在院裡了,您瞧,它腿腳上有一個信筒。」
「信鴿?」林秋渡心下一喜,忙跨過門欄走到風箏身邊,「拿來看看,寫的什麼?」
風箏食指一挑,取下信筒,遞給林秋渡,「小姐。」
林秋渡展開紙條,美目流盼,看畢,抿了嘴唇不說話。
「出什麼事了,小姐?」風箏盯著小姐奇道。
風箏三年前流落街頭遭人欺侮,被林秋渡好心救回來,留在身邊。手腳勤快,又有眼力見兒,得老爺夫人和小姐的喜歡,不久就成了林秋渡的貼身丫頭,小姐有個什麼心事也不瞞著她,權把她當做個貼己。
林秋渡臉色不太好,把紙條遞給風箏看。
「三月三,諾約舊情於長風樓。」
風箏眸中有光微微閃過,「小姐,這是說恆親王要和別的女人」
林秋渡撥弄著手裡的鴛鴦環玉珮,那是一半,另半邊在南宮諾的腰間(媚香入骨:帝歡將晚鳥欲白內容)。此時她覺得有幾分嘲諷。
風箏看看林秋渡,按住她的手又道,「恆親王年輕才俊,又碾轉多地,難免留情,小姐您不要擔心,畢竟您才是親指給王爺的正妃。」
林秋渡苦笑道,「風箏,你不懂。我守著這個正妃的名號,不過是因為我父親手裡的兵權。恆親王他愛不愛我,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是愛上他了。」
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所以,誰也別想把他從我手裡搶走。我一定要知道,這個女人是誰。讓恆親王在府中思過時,還冒著危險去和她幽會。」
風箏想了想,勸道,「不過小姐,這個送條子的人,也不知道安何居心。他說恆親王爺在外頭有人,萬一是想離間小姐和王爺呢?我們貿然去看,豈不是中了他的計?」
林秋渡搖搖頭,「三月三,長風樓。均是此間癡兒女。這份癡情絕對留不得。」說完將手裡的鴛鴦佩放進荷包中囑咐道,「不要告訴老爺,我們,傍晚偷偷去。」
風箏還待再說,林秋渡瞪了她一眼,「別囉嗦,不是知道你心好,還以為你收了那女人什麼好處!」
風箏委屈擺擺手,忙道,「沒有沒有。小姐,真的沒有。」
「嗯。」林秋渡又拿過紙條看了看,笑了,「把這條子,折成原來的樣子放回去,鴿子嘛,那麼乖巧,也放了。」
風箏伸伸舌頭,嘟了下嘴,「噢。這個鴿子養著也好玩,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要養,給你銀子,自己去買了來。還有,別在府裡放這鴿子,走遠一點。」林秋渡說完自己便進屋了。
院子裡天色已暗,風箏微微一笑,抓著鴿子走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