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側妃,朕讓你陪伴著耘兒,你在宮裡亂走做什麼?竟然還和,還和恆親王舉止如此曖昧?」承嘉帝盯著綰嫿,已有幾分震怒(媚香入骨:帝歡青苔濕人衣內容)。看到的第一眼,他已認定必是二人姦情洩露惱羞成怒對南宮燁動手,他生平最恨,手足相殘。
綰嫿心中尚在疑慮南宮諾緣何一推之下竟會摔倒,聽得承嘉帝詢問,抬起頭,對上承嘉帝質問的目光,直了直身子,膝下尖銳的石屑刺入肉中,有些生痛。
「皇上,今日是綰嫿見母妃的日子,王爺剛剛有事離開,讓奴婢自己回去。奴婢不識路,一時走到這裡,三王爺好心提醒綰嫿這裡是禁宮。綰嫿昨晚聽王爺夢中念著母親,今日來到這裡,心裡慼慼,若不祭拜,如何心安。」
綰嫿的目光裡沒有一點躲避,承嘉帝看著眼前女子,竟有一剎恍惚,這份倔強,與當年的阿容多得是幾分神似。
她是阿容的兒媳婦,阿容若在,必也是喜歡的吧。思及此,承嘉帝眸中竟有了幾分柔軟。
綰嫿心中一鬆,然而,承嘉帝瞟了一眼南宮燁,見他臉上傷猶紅腫,臉色一沉。
「這些都不能解釋朕想知道的。老三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南宮燁也不再強調是府中賤婢所謂,委屈地低了頭不吭聲(媚香入骨:帝歡青苔濕人衣內容)。
綰嫿暗中歎了口氣,求的是承嘉帝對容妃的深情,原來還是不及。
「父皇,」南宮諾低低出聲,「請父皇恕兒臣忤悌於長,兒臣,昨日醉酒,今早競闖到母妃寢宮,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虧得王嫂發現,兒臣不知好歹,醉中以為王嫂是那、是那」頓了頓,「竟揮手打她,虧得三哥及時推開王嫂,代受了兒臣這一掌。」
「兒臣,一則醉闖禁宮,二則,唐突王嫂,三則忤悌於長,罪該萬死!求父皇恕罪。」
說完伸手摘下髮冠,深深俯倒。
承嘉帝既然懷疑,便不會輕易罷休,不摘清自己,也不回護綰嫿,誰也不相信的震怒,恐怕才能保她平安。
此言說完,綰嫿禁不住發抖,卻只得默默低著頭,南宮燁則是暗暗冷笑。
承嘉帝果然大怒,起得猛地站起,指著南宮諾,「你這個逆子!看來朕平時真的是太放縱你了!怡央宮為禁宮,你母妃生前也在此,你竟然醉酒在此鬧事,你這是置朕與你母妃於何地位?竟然還敢動手打自己的兄嫂,真是大逆不道!」越說越氣,指著南宮諾的手指微微發抖。綰嫿狠狠閉上眼睛。
「諾兒,你覺得二十大板輕了嗎?」承嘉帝嘲問,
「回父皇,過輕。」
「來人,」
綰嫿含淚狠狠閉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涼的地上。
「將這個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後免其內宮行走的權利,閉門思過,半月內不得踏出府門一步!燁兒,你派人監管!」承嘉帝怒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