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國嘉德二十一年十月初一
西夜進犯,皇五子南宮諾重回疆場(媚香入骨:帝歡舊情何情內容)。
戰勢凶狠,辰國以微勢取勝,素有戰神之稱的恆郡王南宮諾卻在役中身中數箭,情勢病危,送回帝都救治。
帝為他集盡國都名醫,緊急施救,逾月,恆郡王始初癒。
帝隨即封恆郡王為恆親王,成為朝中繼二皇子安親王南宮耘之後的第二位親王。
恆親王受封,卻在隨後的晚宴上交出西北二十萬兵權,朝堂大動(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端陽正好,天色水洗般清冽,雲絲卷舒繾綣。移植的常青樹木,花朵嬌艷不分時節。深秋初冬寂寥之色,紫天帝宮內一絲不見。
而現在,本是未受封皇子居住的紫天宮內廷,現下卻住著皇子中封爵最高的兩位親王---安親王南宮耘,和皇帝特別安排的養傷的恆親王南宮諾。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更有人在街頭眉飛色舞地說著兩位親王將被立儲的消息。
坐在樓上飲茶的華服男子看著樓下喧鬧的人群,輕蔑地笑笑。
所謂帝王家,能看到的,便從來就不是真的。
寒風緊,不過是傍晚時分,天已然擦黑。
宮內兩層橘紅軟紗從高梁垂落,緻密無一絲風的漣漪。暖黃的燭燈高燃,一室如晝。
偌大的雕龍刻鳳漢白玉池,溫泉水微微蕩蕩,蒸騰起瀰漫的霧氣。
「恆親王。」
朱紅門外請安的聲音恭敬嬌媚,這裡是溫頤宮,暖閣裡有一處溫泉泉眼,專供帝子沐浴療養之用。
在這兒服侍的一律都是精挑細選的宮女,身材火辣,窈窕妖媚,溫柔可人。宮裡都笑言說是方便皇子們一時興起,隨時臨幸,別掃了興致還能保質保量。
南宮諾踱進溫頤宮暖閣內,一排如花的宮女輕輕上前,深深萬福,她們一律身著相同的粉紅紗衣,卻各有各的姿態,但低頭間無一例外地露出雪白的頸子的胸脯。
南宮諾垂手站著,他天生鳳眸,烏鬢如雲,此時雙目輕闔,薄唇微抿,神色靜謐疏朗,淡淡道,「嗯(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他隨手指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女子,「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那宮女忙半跪謝恩,忙不迭地上前來。
這不相當於被翻了牌子嗎?若是今晚能得到這位年輕俊美的帝子的寵幸,倒比睡在那老皇帝身邊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其他女子臉上浮現出絲失望,但都頷首輕輕轉身準備離開。
那被點到的女子聘婷裊步,她離南宮諾本就近,三兩步間兩人間便也就只剩胸脯的距離了。
但是有人忽的噗嗤輕笑,眾女子看去,那女子身下竟跌落出一塊帶紅棉布。
誰都知道那是什麼,南宮諾也看見了。
這大概是那女子一輩子最尷尬最驚慌的時刻了。她一張臉也顧不得羞紅了霎時慘白。
在大辰,葵水被看做不淨,她們受到過嚴厲的警告,正在信期的女子是絕對不能侍寢承歡的,否則不管是玷污了皇上的龍體還是影響了皇上的性趣都是大罪啊。
她慌忙跪倒,叩首如搗蒜,「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卻卻忘了這等忌諱,求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這樣蹩腳的謊言,南宮諾俯身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扣住女子顫顫的下巴,淡淡的茉莉輕香瀰漫,南宮諾心中微微一蕩,鳳眸輕揚,輕笑,「臉蛋兒還不錯。本王今日也很想試試見紅的滋味。留下,就你。」
他並不等其他人離去,言罷便將女子打橫抱起大步走至八尺屏風之後。
屏風,一時春紅。
暖閣內的宮女一臉嫉妒艷羨地掩上朱紅的暖閣門,仍不甘地嚮往地望向橘紅色窗紙裡挺拔的身影(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恆親王,真真是諦神一般的人。秋羽那個小蹄子,到這裡才一天,怎麼就佔了這等好處去!」
「是啊,你說,這個秋羽真是煞星唉,連那勞什子都落出來了竟然還因禍得福,討了個這麼的便宜。」
有人癡癡道,「若這男人能給我一晚,就是立馬死了也值了。」
「呸,不要臉的小蹄子,不嫌害臊。」邊上一個眉眼艷絕的宮女啐道。
「聽聞這恆親王極善風月,在戰場之時曾夜御數女,讓妖嬈無比的西夜帝姬都對他欲罷不能。哼,秋羽這個小賤人,看她胃口大的,明兒一早還有命起得來!」
「你們沒聽嗎?恆親王說了,他想試試見紅的滋味,這是什麼意思?哈哈。」
「哎?說的是啊。」旁邊的宮女立刻流露出羨慕嫉妒又得意的笑,「我說,那秋羽新來的,被鋪可是簇新的,給她那破爛身子裹屍不是可惜了,我先說了,我要了啊!」
花枝招展的宮女摀住嘴,笑著走遠了。
秋羽手抵在南宮諾胸口,長指輕抽,緩緩拉開恆親王腰間絛帶。
抬眸望了這傳言中最是俊美如諦神的王爺,一張粉白的小臉羞得通紅。不妨腰上一緊,已被男人扣在身前。胸口本就寬大的領子微微鬆開,白皙酥胸半露,芳華盡收眼底。
她大羞,欲伸手去攏那薄紗的領口,輕輕向後掙扎。卻教南宮諾捉住手腕,充滿魅惑的氣息噴在耳邊,「都來了,還想走?本王可否理解為你是在欲拒還迎地,勾~引?」
秋羽一撅嘴,使勁將手抽出,「你聽聽,她們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知道今天我在這溫頤宮過得什麼日子了麼?我真真想撕了她們的那幾張利嘴(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南宮諾伸手撫住她背,上下摩挲,「知道剛才第一個說話的是誰嗎?」
「知道。」
「好,我自會幫你撕了她的嘴。」害一個女子丟如此之丑,留在這溫頤宮,遲早是個禍害。
「你怎麼知道是她?」秋羽奇道。
「做個交換,」男子微瞇了眼,
「你知我今天怕會髒了王爺的身子。」
南宮諾撇嘴,「誰說這個。跟我說,秋羽,你的名字,是何意?」他嘴角噙著一絲期望。
秋羽冷笑,「秋,自是那小姐,羽,自是我。你既惦記她,我便要你想起她的時候也要帶著我的影子。」
「今晚你自是動不了秋羽,我就是告訴你,哼,讓這倆人你都得不到。」她說著重重捶了南宮諾一拳。
南宮諾傷口一陣劇痛,他卻只一把攬住她,低低道,「羽兒,羽兒,羽兒,是我對不住你。秋渡是無奈之舉,我苦了你。」
秋羽伸手繞上男子脖頸,櫻唇湊上男子薄唇,含住女子的櫻唇。舌尖滑入,攻城略地。茉莉清香,津、液在唇齒間糾纏。
直到女子用盡所有的空氣,兩隻手狠狠抓緊男子的背,長指陷入健美的肌肉,南宮諾才笑著離開了她紅腫的唇。手指摩擦著那櫻紅如血的唇瓣,「很是嬌艷(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是那人?」
「她的記憶起來的第一反應是侍寢,而其他人都是葵水。只能說明葵水落紅一事她早就便知道了。」
秋羽臉微紅,轉過身去。
南宮諾心中微澀,她是羽兒,似乎是命數,她是他的寵。
可是,她卻從來不曾問過一句他的傷。
當他從辰夜戰場上死裡逃生被送回帝都安陵,那淬了劇毒鳳鴆的一箭幾乎要了他的命。
他醒來,他想要見到她。她卻猶為自己和秋渡的事賭氣。
直至今日。
他又想,來了便好,問不問傷有什麼大不了呢?反正死不了的。
秋羽卻轉身問道,「藥呢?我的藥吃完了。」
南宮諾一驚,「是我疏忽。你有沒有如何?心疾可是犯了?晚些我便去拿了給你送去。」
「我沒事。你若要往府裡面來,另換借口罷。我的藥我自己去取。」秋羽譏誚。
南宮諾一窒,半晌,「你靜待會兒。用這溫泉的熱水泡泡足也是好的。我現在去取藥給你。」
說畢,他轉身走出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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