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有的時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湧瀉而來之時,就如高懸於天際的瀑布那邊猛烈而又撕心裂肺【幻瑾千容第二十章姬魅.千容(物是人非)章節】。
聞到那淡淡滑過的幻瑾梅的香味,她憶起了那段曾經讓她癡迷的琴曲,記得白雪月下,他撫琴,她旋舞,在漫無邊際的溫存中徘徊。他低頭微笑寵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而她緊緊鑽入他懷,享受著他帶給自己的那份幸福與溫暖。
一切的一切都猶如洪水猛獸那般翻江倒海而來,而如今的她與他只隔尺寸之距,卻已是物是人非
雪兒,你可曾記得我說過,即使所有人都認為你是災星,但在我心裡,你永遠都像織雪梅那般純潔而美麗。
純潔而美麗
此時地她還是難以控制自己心底的情緒,詩嵐強迫自己搖了搖頭,而因為震顫而緊緊咬著的唇卻已被她生生地要出血來。
她現在應該恨他的,是她毀了她的一切啊!是他利用了她的感情讓她一生不幸!
詩嵐不斷地給予自己暗示,她強制性地將自己從偏激地情緒中解救出來,回頭的時候,她便看見夜魅徹已走入那間她剛出來的酒樓。呵呵,原來一直以來,他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喜歡著簡樸的素衣,喜歡混入人群,喜歡品酒可是,他唯一變得又是什麼?是對她的感情吧。
詩嵐定了定神,快速地跟了上去,此時的她的嘴角拉開了一段弧度似是計劃著什麼,這次,她一定要讓夜魅徹得到教訓。
想著想著詩嵐便跟了過去,再次進入了這間酒樓。
此時的客房除了之前自己待過的那間廂房其他仍是客滿,而若她沒有估計錯的話,那個之前與她對飲回憶的男子現在仍在廂房之內,若是夜魅徹就這麼坐了進去,指不定那男子會認識他,可能還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詩嵐跟那個男子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以前仍是北國的臣民,而他也是因為自己而流落異鄉,她不能就這麼讓那個男子涉險。若是那個男子認出了夜魅徹情緒激動起來以夜魅徹的個性,一定會將其除之。而她不想再看到一條無辜的性命死於他手。
不出所料,夜魅徹正就這麼走了進去,詩嵐心急之下,也隨之跟了進去。而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之前與他對飲的男子已經悄然離開了。此時的廂房內只有她與夜魅徹兩個人而已。
糟糕了,詩嵐正欲轉身離開,卻不料被身後的人叫住了,「既然進來了,也不必急著要走了。」無奈地轉身,那個做夢都憶的男子就這麼硬生生地與她照面。
此時的他端坐於竹凳之上,右手執杯一副悠然自樂的模樣而他對著詩嵐說話卻從未曾看過她一眼,「這『懸醉』很不錯。」
詩嵐聽他這麼一講,暗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因為她知道此時的她並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一定要從長計議。突然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似是想到了很好的方法,於是轉瞬之間,詩嵐便面露微笑瀟灑地坐於夜魅徹對座說道,「本是怕打擾了公子,公子卻如此這般心胸寬廣那就不客氣了。」
言止之時夜魅徹都未曾抬頭看過詩嵐一眼,只顧自己端著酒杯品嚐著。
詩嵐叫了一壺『懸醉』兩隻眼睛卻不曾離開過他,她盯了他很久待懸醉上來,便也端起一杯慢慢地品著順帶說道,「聽店小二將,這懸醉裡最為珍貴的就是用北國的『織雪梅』為輔料,不知這織雪梅長相如何呢?」
言止詩嵐敏銳地觀察者對方的動作,卻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仍舊自顧自的品這酒,待杯酒下肚,方才慢慢言道,「不過是普通的花而已,而且還很低俗。」
什麼?!低俗?詩嵐有些生氣,他竟然說織雪梅低俗?!
"你憑什麼說這花低俗呢?!聽他人說織雪梅如天降之物且只有北國獨有,你這般詆毀也太失君子之風了!」
「你」夜魅徹聞言終於抬起頭,瞬間詩嵐似乎看到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卻又立即隱蔽了起來,此時的他輕佻劍眉,似是玩味的說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不過她是女子。」
「」詩嵐有些錯愣,但為了不被識破依舊強裝鎮定道,「你你怎可以將我與女子並論!」
「呵呵,」夜魅徹突然輕聲笑了起來,直直的望向是詩嵐閃爍的雙眸,「連生氣的樣子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