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詩嵐當即便攔住了他順便快速地擦掉了遺留在臉頰的淚滴,「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請坐吧【幻瑾千容第十九章姬魅.千容(所謂白玉香2)章節】。」
男子微微愣了愣,聽到詩嵐明顯地邀請他也不好意思回絕,便直徑反了回來坐於竹凳之上。
「呵呵,原來公子也喜歡這『懸醉』。"
"哦,你也喜歡」詩嵐握著白瓷酒杯略微轉了轉回頭反問道。
「是啊,」不知道何時男子身邊便已有跟自己一樣的酒,而他也傾了杯緩緩地品著,「這酒會讓我想到以前的往事,想到很多開心與悲切的事。」
往事原來,不只是她,原來這酒對每個人來說都有如此的作用。
詩嵐瞭然地輕笑著,眉目間皆是俊秀之姿。
「這酒果然不一般,光其中以北國獨有的花種為輔料足以驚歎了。」
「公子,可曾見過織雪梅?」男子反問道。
「記憶中有很多這種花的影子,」詩嵐眼神略微黯淡了起來,「很美的花種。」
「記憶公子以前跟北國有什麼淵源麼?」聽聞對方的話,詩嵐不禁抬頭,雙眸中映入了對方彷彿極為期盼的樣子,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便默默地沒了表情,答道,「未曾有何過往。」
見詩嵐如此回答,男子便一下子垮了下去,默默地對著杯酒歎了口氣。詩嵐不解,似是覺得那個男子有什麼難言之隱,便試著問了過去。「怎麼覺得你好像過北國和織雪梅很感興趣?"
"沒什麼,只是一直在找一個人。」男子微微地搖了搖頭,似是極為無奈。
"一個人?」
「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我們在那次北國政變的時候走散了。」男子說著說著邊將視線移向房內的窗欄,目光似是浸滿了憂傷。「算著時間,正好是公子這般年紀。」
北國政變那一場帶給無數人劫難的變數,回想起來,仍然是不堪回首的慘狀。或許,除了給她,更多得是給很多北國的百姓的一場災劫吧。
「放心吧,一定會找到的。」詩嵐笑著說道,順帶推及到那男子身上所掛的白玉香上,從煊赫南楚抓她回宮之後,她便對白玉香失去了音訊,可是卻在這麼一個時候又讓她撞上了,只是.為什麼這白玉香會在一個甘於尋找兄弟的男子身上。「你身上帶著的可是白玉香?」
「白玉香?」男子聞言有些不解。
「就是你腰間別掛的東西."
"你說的這個呀」,男子瞭然,便解了別掛在腰間的白玉香說道,「這是來南國的路上一位乞丐送給我的,記得他看起來快餓死了,我便施捨給他了我全部的食物,作為報答,便把這個贈予了我。」」只是「還沒等詩嵐說完,男子便明瞭了什麼直接將白玉香遞到了詩嵐的面前說道,「是公子丟失的東西吧,想放在我身上也沒多大用處,便歸還就是了。」
見男子如此懇切,她也不好說什麼便直徑借了過去,怎麼說,她拿這個白玉香還是有用處的,也少了為尋回它而苦惱。
「多謝。」詩嵐道謝道,順帶便叫了店小二連對面男子的酒錢一切結了賬,算是相識一場。想想當初那男子也是自己北國的臣民,現在弄得如此地步多少也有她的責任,她有些過意。
辭了男子,詩嵐便直徑走出了酒樓閒逛於街道之上。此時已近黃昏,詩嵐似乎有些睏意,便想尋個客棧歇息,正打算尋找的時候,卻見前方突然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白衣翻飛,眉目如畫,即使著著素衣卻依舊遮擋不住王者的氣息,而那張永遠帶著冷情的面容卻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詩嵐記憶的長河之上難以抹去,這個讓她愛了半輩子有讓她將要恨半輩子的人,夜魅徹。
此時的詩嵐瞳孔不經放大,連身體也因為過於的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著。如此短簡的距離卻相隔了幾年之久般沾盡滄桑。而他竟又迎面而來帶著織雪梅的淡淡清香就這麼從她的身邊擦過不留任何情感,遺留下的只有那無數交錯不定的晦暗與希冀。
詩嵐的心開始巨然抽痛,幾年的研磨,她本以為在悲哀的事她都可以看淡的。只是,當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淡漠都是騙人的,都是騙自己而做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