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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1章 文 / 紅葉

    「你,你,你……你幹什麼?你,忘,了有媚*藥了?你修仙要禁慾的……」墨七語無倫次,話也說不清楚,慌忙後退,卻是一屁股坐到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原來從蕭無雙那裡過來走得匆忙,衣服沒穿整齊,這下連大腿都露出來了。墨七臉紅一片,慌忙爬起來,用衣服遮住,緊張得無地自容。

    軒轅淺淺一笑,但在墨七看來那絕對是有著陰謀的壞笑。於是,緊張地爬起來就往房外跑。卻是還沒跑幾步,就撞到一個人。在軒轅的房間裡竟然還有別人!這一嚇,墨七差點出氣多入氣少,抬頭一看,不由黑了臉:軒轅,你真的是神出鬼沒!

    墨七耷拉了腦袋,無力地坐回床邊,全身無力地看著軒轅,「軒轅,我餓了!」軒轅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冷意在瞬間出現又在瞬間消失,無力感便爬了上來。墨七真是有趣又無趣,認命也認得太早了些……軒轅抿嘴不語,注視了墨七兩秒便敗下陣來,只得去叫人送早餐過來。

    墨七呢,在軒轅注視她的前一秒,她就在想,要反抗到底麼?反抗,無疑是不明智的,而且很可能會受傷,軒轅那麼厲害,又是這軒轅城權力的巔峰,不管誰和他斗都絕對會輸!更何況她只是一介弱質女流,哪能打得過修仙且劍術非凡的軒轅?所以乾脆認命,連嘴皮子都懶得磨!在軒轅注視她的時候,她特緊張,生怕軒轅會霸王硬上弓,想著要不要學著漫畫、動漫裡的人在地上或床上滾幾圈撒下嬌呢?一般人不都受不了那種撒嬌法,都會接受意見的嗎?好在軒轅只注視了她兩秒,不然墨七真要來個性情大變,屆時嚇壞的肯定不止軒轅一人……

    軒轅出去洗漱後,墨七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了壓力,這或許是一場持久戰……正待鬆懈下來的時候,又突然想起,軒轅吻了她,而她唾液裡面也有媚藥,這……這到底要如何完結啊……再一想軒轅那東西的巨大程度,墨七便黑了臉,剛剛好轉的心情頓時轉惡,這個不逃不行啊!心動不如行動,只有行動才能解決她目前的困境。於是,匆忙在房間裡找了兩件自己的衣服穿上,便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出了軒轅的院子,便快步疾走準備去找蕭無雙,卻不想剛走了幾步,便看到蕭無雙自角落裡出來。

    墨七頓時覺得蕭無雙頭頂上有救星的光環,忙上前拉了蕭無雙的手,「蕭,快帶我走,再不走,就麻煩了。」蕭無雙看墨七緊張而不住後望的神情,心道不妙,不管會受到怎樣的處罰,當即將墨七打橫抱起,幾個縱身便在軒轅府外了。

    「墨,我們去哪?」

    「嗯,去月那。」蕭無雙正要縱身的時候,墨七又否定了這個去向,「不行,不能去月那,會連累月的。也不能去雲凌那,一羽那小子是他手下……蕭,要不我們還是去妓*院吧,我就不信他會去妓*院找我們!那邊……」在墨七看來,修仙且是大將軍的軒轅,不顧及其他也得顧及影響,應該不會去那種風月場所的。只不過,人嘛,有的時候一旦涉及到自身就會忙亂無分寸,不理智。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軒轅的雙眼雪亮雪亮的!

    到妓*院以賣藝不賣身的琴伎身份安頓好後,蕭無雙才問,「墨,你和他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墨七的心情剛剛安頓下來,便也多了幾分沉穩,卻也不想對蕭無雙有所隱瞞,「剛才他吻了我,我怕他……」蕭無雙對墨七體內的媚藥那是有相當的瞭解的,雖心有不甘,仍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他遲早都會來的!」

    墨七不語。開始和蕭無雙吃早餐。妓*院老鴇看到墨七的時候,那雙眼就快掉出來了,嘴巴歡喜得半天沒合攏,沒講任何價錢,也沒賣身便入駐。一路綠燈,順利得不像話。等安排好兩人,這位名叫燕歌的三十多歲老鴇便樂呵著去安排墨七的相關演出事宜,想著一定要讓城裡的大家、貴家都來,這樣別說是銀子就是金子那還不是一箱一箱的抬進來……

    用完早膳,墨七和蕭無雙便又過回了那種宅男、奼女的生活,雙雙躺到床上去曬太陽,卻都沒有睡意。墨七閉眼,雖然抱著蕭無雙、嗅著蕭無雙的味道,卻滿腦子都是軒轅。

    靜下心來,墨七開始擔心軒轅會不會媚藥發作,會不會走火入魔,會不會……奈何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個結果,只能暗自深呼吸,壓下心裡的擔心,不再想它。卻是沒過一會兒,又想起了軒轅。想著自己明明都對軒轅說了那樣的話,明明都斬斷了與軒轅的所有退路,軒轅不但不怪自己,自己反而在軒轅的柔情、諒解中一步步向他靠攏……感覺就像是一直沉溺於黑暗,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的自己,終於看到了可以溫暖自己、指明自己前進的方向,將自己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光明一樣,那種救贖的感覺、感動是那樣的強烈,以至於自己閉著眼睛、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就像是耀眼的星辰般早已在自己心中生根發芽……

    墨七發現自己真是愚蠢,明明軒轅當家一脈是不計較出身、不計較地位的,軒轅當家一脈也尤其寬容,竟然還會笨到以為自斷退路、與軒轅劃清界線就可以阻止他一步步將自己的心俘虜,明明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是徒勞,明明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是白費力氣,卻還是做出那樣愚蠢的事,以為,以為……

    「墨,放不下他的話,我們就回去!」蕭無雙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墨七反應過來,來不及體會蕭無雙的心情,只是堅定地道,「不,不回去。」蕭無雙不由苦笑,這又是何苦呢?「墨……」萬一他真的走火入魔了呢?

    墨七故意忽略蕭無雙話中的意思,轉移了話題「蕭,那首《自在江湖笑》,晴濤有把曲子給你麼?」

    蕭無雙也不再深究,「沒。不過聽過的,是這次武林盟主推選大會的第二主題曲,據說在江湖上很紅的。」

    「嗯。那個燕歌應該會讓我們今天晚上就表演,要不我彈琴,你唱歌,就唱那首?」蕭無雙一聽,頓時臉紅了起來,「墨,那個,那個,我還沒在那麼多人面前唱過……我看就免了吧。」

    「嗯?怎麼能,我就喜歡聽蕭唱歌,蕭的嗓音很好,不唱浪費了,唱嘛?」墨七曖昧地盯了蕭無雙一眼,雙唇在蕭無雙臉頰輕啄了一口,繼續道,「要不,現在練習下?我覺得這首最適合蕭了。」

    蕭無雙嘴角抽了兩抽,微微歎了口氣,「好吧,不過這邊也要親下。」不去想墨七究竟更喜歡誰,不去想什麼注定不注定,蕭無雙在心裡重重地下了決定:只爭朝夕,珍惜和墨七在一起的點滴時光,珍惜和墨七做的每一件事。蕭無雙忽然想起了太子,那個愛得很苦最終什麼也沒得到的男人,和他比起來,就算墨七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自己也該滿足於墨七肯對自己笑,願意讓自己呆在她身邊……哪怕以後只是看著她和軒轅,畢竟曾經幸福過!

    蕭無雙在心裡為自己劃下一個歎號,緩緩啟唇,「北風飄、雲飄渺……」

    隨著歌聲,墨七陷入思緒的海洋。在歌聲中,她彷彿看到了一個快意恩仇、頂天立地、英俊灑脫而又豪氣沖天、義薄雲天的江湖俠客,一柄長劍恣意揮灑,長袍長髮飛舞……再回首冷冷地瞥某人一眼,某人頓時呆若木雞,準備溜之大吉……思緒中,墨七覺得自己就要化身小蘿莉星星眼地盯著那俠客不放,然而,內心深處,墨七知道自己所想像的這個俠客不是別人,正是蕭無雙!聽著蕭無雙低沉性感的喉音,墨七心裡某個角落慢慢融化,不自覺地抱緊蕭無雙,不自覺地將蕭無雙胸前紅櫻弄得立起,待蕭無雙突兀地停下歌唱,墨七才警醒手中捏的那個是什麼,臉不由刷地火熱起來,昨晚才和蕭無雙那啥,不會讓蕭無雙覺得自己那個啥吧……

    「蕭……我,我不是故意的!」慌忙收回手,不敢看蕭無雙的眼睛。正扭捏之間,蕭無雙表情淡淡地翻身壓了下來,墨七雙眼頓時瞪得大大的。卻沒料這種意外的表情讓蕭無雙很受傷。看著蕭無雙再淡淡地躺回原處,墨七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這世間,自己最不願負者除了蕭無雙沒有別人!明明下過決心,絕對不負蕭無雙,卻是……

    「蕭……」墨七抬眼看雙手作枕、微閉雙目,表情仍是淡淡的蕭無雙,越發覺得過意不去,覺得自己過分,對不起蕭無雙。

    「蕭,我,我剛剛在想你成就大名的事,想得入神就……」蕭無雙沒動靜,墨七接著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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