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墨七喝了酒,就在床上等著那什麼迎春的發作,卻左等不發作,右等也不發作,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不想再這樣心理煎熬下去,就把整壺酒〔白酒、醉太平〕都喝了下去,期望這藥早點發作。〔其實酒對她來說,也是危險品!〕
喝完酒的墨七隻感覺頭暈得厲害,爬上床就睡,卻又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的,一個勁的掀被子。蕭無雙知道她醉酒了,不能凍著,否則明天可能就會發高燒,於是她掀一次,他再蓋一次,直到她睡著。
蕭無雙也在等那迎春的發作,卻總感覺不對,總是沒發作,也索性不等了,抱著墨七睡了。
誰知到得半夜,蕭無雙被墨七給摸醒了,一摸,墨七的體溫實在是高得嚇人,人卻還沒清醒,一把脈,才發現那迎春終於發作了。
一個時辰後,蕭無雙抱著呼吸微弱的墨七躺下的時候,還有些高興的,因為墨七的心跳沒有停止。只是當他再拿著墨七的手腕把脈的時候,不由嚇了一跳,墨七體內居然又有一種若明若暗,像藥又不像藥,像毒又不像毒的東西。從脈相上來說,這種感覺和上次在山上,由簫中劍把脈時摸出的脈相一樣,又隱約有些不同,不同在何處卻又說不出來。蕭無雙驚訝,怎麼會這樣?這迎春,不是都解了嗎?怎麼會還有?而且還處於沒發作的狀態?這真的是太詭異了!!!
蕭無雙仔細回想,對於這些藥他雖瞭解不多,但也知道這迎春,一般是服用後一個時辰內發作,兩個時辰內解除,否則身死。墨七身上這迎春從何而來,先不去計較。一開始沒有發作,有可能是墨七體溫偏低,且本身是毒人,對藥性有所改變。發作之後作三次才解除,有可能是服用的量過大,因本人毒人體質和體溫關係而作三次解除。但為什麼解除之後又會出現那種情況呢?難道還是連環的?
一時想不出來個所以然,蕭無雙索性不想了,抱著墨七就睡了。
第二天,想起頭天說的要上山,蕭無雙便起了個大早,幫還在昏睡的墨七穿了衣服、洗漱了,用劍囊裝了劍,別在腰上。又用一隻保暖的小籠子裝了餵飽後的小鴿子,抱了墨七,披上披風,騎上馬駿。
笙兒看蕭無雙一副遠行的打扮,「公子,這是要出門?」
「嗯,短時間內可能不回來了,若有人問起我們的事,你們都要說不認識,不知道,以免給自己添麻煩。」
「嗯,知道了,公子。小姐她……」
「她和我一起,她的衣服你幫她燒了,她應該跟你說過的!」
「知道了,公子。」
蕭無雙挑偏僻人少的街道,一刻鐘後出了城。出城後就撒蹄狂奔,約半個小時到了後武山腳下。墨七還沒醒,蕭無雙不想耽擱,就買了些包子,回頭看到馬駿正叼走別人的大白菜,就又買了些馬糧,才牽著馬駿上山。
大清早的,山道上沒什麼人。走了近一個時辰,竟然碰到了下山的小六子。
「唉,師傅,你咋上山了?」小六子下一眼就看到了蕭無雙懷中的墨七,小臉一下子變黑,「師傅,師娘她怎麼了?」
蕭無雙不想將真實情況告知小六子,害他擔心,便道,「沒事,只是還在睡覺。再過會兒,估計就會醒了。」看小六子也行色匆匆,便問道,「小六子這是要下山去幹嘛?」
「哦,沒事就好。大師兄要吃酥記的烤鴨,還急著現在就要,小六現在就去買……」
蕭無雙正想說,「他還真是任性,」但又想了想,便道「那你快去吧,順便幫為師也買一隻,你師娘喜歡吃。」
一聽是墨七喜歡的,小六子又朝蕭無雙懷裡看了一眼,「好勒。師傅上山是去看大師兄的嗎?」轉身離開前,小六子又問了句。
蕭無雙想了想道,「為師這次上山是去找武林盟主談些事情,順道也看看你大師兄!」
小六子一聽武林盟主,那雙眼就放光,星星眼的看向蕭無雙,「師傅,小六在山上都一年多了,都還沒見過武林盟主長什麼樣,師傅……」言下之意已然明瞭。
蕭無雙額角爬上幾條黑線,「看機緣吧,若有機會,定然見得著。來年武林大會,盟主肯定也會出面的。」言下之意,若這次見不著,來年一定見得著,不急。
小六子有些失落的「哦」了聲,又想到來年的武林大會,便又升起了希望,「師傅,那小六去了。」
「嗯,記得下山後不要說你認識我,也不要說你認識你師娘。不管什麼人問,你都說沒看到,知道嗎?」走了兩步的小六子,又回轉身來,疑惑地看向蕭無雙:
「師傅,出什麼事了?」
「恐怕是要出事了!不過這事不想牽連到你們,你記得為師跟你說的就行了。」
「嗯。」
「其他的回來再說。」
「知道了,師傅。」
午時的時候,蕭無雙到了山上,墨七也已醒來,先將鴿子給連玉拿去餵著,才抱了墨七去和簫中劍一起吃午飯。
飯後,侍劍出去,房間裡剩下簫、蕭、墨三人,「簫盟主,我們這次來,其實是想跟你商量下,之前蕭某與您約定的比武能否提前,二來就是想向您告別。」
「是發生了什麼事?」簫中劍一聽,就知道有事發生,看向墨七,墨七隻點了點頭。
「簫盟主,你看比武之事能不能私下進行?」蕭無雙口氣也軟了很多,畢竟人家是盟主,還是墨七喜歡了那麼久的一個人。
「私下、提前都可以。只是為何?你們為何要離開?又要去哪裡?」簫中劍幾個問題都是盯著低了頭看地的墨七說的。
「事情是這樣,墨〔墨七〕在帝都惹了一些人,簫盟主也知道。如今,據消息說,太子和二皇子等人均不在帝都,我擔心太子是沖墨而來,而二皇子意圖不明,有可能會暗殺太子,也有可能對墨造成威脅。」
「所以你們就想離開,不想給我添麻煩?」簫中劍猜得多准啊,蕭無雙只能會意的笑笑,和墨七一樣微微點了點頭。
「宵,太子身邊能人不少,若他真對你有所企圖,恐怕蕭兄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再加上二皇子,據我所知,二皇子那邊是有不少武林人士的。宵,留下來吧,你現在還太小,文不成、武不就,和蕭兄在外面會更危險。況且這事若牽涉到武林人士,那也沒有我不管的理由。」
「可是,這樣會給無人增添很多麻煩,明年武林大會就要開了……」墨七有些猶豫,明顯對簫中劍「留下來」的提法有所意動。
「不怕,現在處在武林盟主這位置上,麻煩總會有的。」簫中劍微微一笑,似乎對「麻煩」這種事看得很開。看墨七終於點了點頭,又道,「後山那邊比較清靜,你和蕭兄就住那邊吧,一會我讓連玉安排下。」
「好。」正在這時,侍劍在門外大聲斥責一個硬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