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有花,名優曇華,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開花,彈指即謝,剎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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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巖身上僅有的兩件衣物很快便被溫鵬扔到了地上,姣好的身段呈現出最初的美好,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身體,但感覺卻截然不同。
橘紅的燈光下,石巖渾身都微微的泛著紅潮,不知到底是醉酒的緣故還是她仍沒有退燒,她的**完美的如同上帝的傑作,細膩如脂,冰肌玉骨,他略帶著細繭的大手,迷戀的撫遍她的全身。
與那些弱質纖纖的女人不同,只有真正運動過的身體,才可以如此完美的沒有瑕疵,那豐盈的一手難以掌握的柔軟,捏在手裡,變幻出各種形狀,是個男人就會血脈怒張。
那纖細到不盈一握的小腰,此時仍不安的扭動著,只要一想到要捏著她的小腰任意蹂躪,溫鵬的眼眸就更加的黝黑不見底。
溫鵬一隻手大力的揉捏著石巖的豐腴,一隻手慢慢探到她的身下,他的薄唇輕輕吸允著她的茱萸,半瞇著的眼眸,早已經意亂情迷的沒有了焦距。
這是一場肉與靈的碰撞,當你愛一人到極致的時候,你會甚至想要將她拆吃入腹,以渴求能永不分離。
溫鵬現在無法思考,他已經徹底瘋了,為愛而瘋,為欲而狂,他在一次次衝擊巔峰的時候眩暈的想要當場死掉,這樣他們便能永遠都只屬於彼此了。
石巖像一尾脫水的魚,溫鵬則是她此時唯一的水源,她緊緊的攀附在他的身體之上。隨著他的起伏,負載浮沉。
溫鵬望著眼前夾雜著痛苦與極樂的石巖,心痛的想哭,他只想狠狠的愛她,好似要將一生的力氣全部都用盡一般,她像是一汪深海。即便他明知道要溺死其中。仍不管不顧的縱身跳入。
她是他的劫,是他這輩子的宿命,如果他會因此而下地獄,那麼就讓他在下地獄之前。體會一次天堂的絢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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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的頭疼欲裂,可想而知,況且是從來都沒有什麼酒量的石巖。林納達朗姆酒可是九十度的烈酒,平常醫院醫用酒精的配劑才七十五度。
石巖甩了甩頭,眼前還是有些發黑。她支撐著身體艱難的坐起,來自腰部的酸痛及下身的怪異感覺,她再傻也能猜到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醉酒的緣故,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基本已經完全消失了,唯一記得的是她似乎在翡翠湖邊睡著了,然後她還做了一個很虐心的噩夢,再然後溫鵬來將她帶回了家。
記憶戛然而止。然後便是一片空白。
石巖朦朧的眼眸漸漸清明,一股難言的出奇憤怒。幾乎要讓她喪失理智,什麼叫怒不可遏?便是最信任的人卻背叛了你的信任,什麼叫哀大莫於心死,便是你以為可以生死相托的人,卻狠狠在你心上插了一刀的怮痛!
她暮得跳下床,卻因為腿軟而直接跪倒在地上,這一跤摔的非常結實,疼得石巖即使咬緊牙關仍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雖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但是來自身體的感覺假不了,昨天她到底有多瘋狂?一想到此處,她甚至羞憤的想要自我了斷。
牙齒咬得太緊,以至於牙齦幾乎都要咬出血來,她做夢都想不到她那麼信任的溫鵬,竟然會這麼對待她,鋪天蓋地而來的失望已經將來自身體的屈辱掩埋,此時來自心底的悲痛遠遠大於身體。
溫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我最不想恨的人就是你。
跌跌撞撞的走出臥室,石巖強忍住雙腿的酸澀,扶著樓梯,一步步的走下樓。
大廳死亡一般的寂靜,霞光普照的落地窗前,溫鵬身上穿著西褲白襯衫,靜靜的站在那裡,晨曦透過他的身體,散落一地的金光。
剛才房間內傳來的那一聲悶哼,他就知道她肯定是醒了,在她醒來之前,他想過了千百種可能,她會怎樣對待他,殺了他亦或是直接廢了他。
不管她會怎樣對待他,他都不會反抗,這是他應得的下場,他心甘情願的承擔後果。
有些事情就算再重來一萬次,他也還會選擇這麼做,雖然有些卑鄙下流,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後悔。
詩中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是他知道為數不多的幾句詩詞,還是年少時為了泡妞背的,不甚其解,那時候他一定不會知道,有一天,他會如此深刻的體會到詩中的真意。
在石巖沒有醒來的時候,他忐忑的幾乎癲狂,被心中糾結的數以萬計的念頭折磨的痛不欲生,然而此時,看著玻璃倒影中,她的身影一步步慢慢靠近,他反而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
那麼就這樣吧,無論結果如何,就此做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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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巖站在溫鵬身後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她漠然的看著溫鵬的背影,看著他慢慢轉過身來。
而當他終於轉過身來的時候。
「啪!」一記狠狠的耳光,扇得溫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窗旁的古董花瓶被撞倒,碎片迸濺一地,顯然她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饒是溫鵬功夫那麼好,也難以承受她狠命的一記,更別說溫鵬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刻意要生生的受下。
溫鵬深吸一口氣,疼得嘴角都有些抽搐,他抬起手臂來用手指抹掉唇角的血跡,支撐著身子慢慢的爬了起來。
面對石巖含著火光的逼視,他微微的側了側頭,不願是去她的眼,現在的他真的沒勇氣看石巖的雙眼。他怕在她的眼中,看見滿滿的全是對他厭惡和不屑,那樣會比殺了他還痛苦。
石巖滿眼怒火的瞪著溫鵬,眼中沒有恨意,只是失望至極,在失望的極限之後。便是深深的絕望。當你對一個人完全的敞開心扉的時候,便是親手給了他一把可以殺死你的刀。
「溫鵬,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溫鵬側著頭,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從不後悔昨天晚上做的事,即便我明知道你會因此而恨我!」
空氣凝滯,溫鵬突然勾唇淺笑。媚眼如絲的斜睨著石巖。
「而且,昨天晚上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石巖幾乎被氣得背過氣去,原本因為宿醉而蒼白的小臉。此時呈現出異樣的紅暈來,她死死的咬著牙,高高舉起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就那樣僵在半空中。
溫鵬的視線只與石巖稍一接觸便轉向斜對面的茶几,他明知道石巖舉起了手,但他根本不想躲,此時身體上的疼痛反而成了他的救贖。他希望她下手可以更重一點,這樣他反而會好受一點。
場面就這樣僵著。彷彿電影被按了暫停鍵,劍拔弩張,在最關鍵的時刻,畫面靜止,台下的一干觀者全部揪心等待著。
許久,石巖才無力的垂下手臂,她望著溫鵬的目光,複雜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那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意義不明的深意,多到連她自己都理不清。
「溫鵬,就算我曾經瞎了眼,從此,我們再不相識。」
頓了頓,石巖才艱難的扯起一抹笑來,唇角的苦澀,掩都掩不住,亦或是根本就無心遮掩。
「我失信了,我承諾過永遠不對你動手的,對不起!」
轉過身去,石巖快步走出大廳,門外停著他們來時的那輛越野車,彷彿早就為她準備好的一般,靜靜的停在那裡。
石巖上車,只猶豫了一秒,便發動車子,絕然而去。
無數過往的畫面在眼前悉數崩塌,化成數之不盡的碎片。
那就這樣吧,從此山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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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鵬站在窗前,凝望著石巖開車離去的方向,突然他毫無預警的笑了起來,他笑得放肆無比,幾乎已經達到頓足捶胸的程度,來自左側臉上的刺痛,並沒有影響他的狂笑。
許久,他才止住笑聲。
師姐,你為什麼總是如此心軟,明明恨不得想要殺了我,卻捨不得下手,這樣的你,如何對付得了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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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巖開著車,急速行駛在蜿蜒的盤山道上,此時她的心彷彿是燒開的沸水,熱氣鼎沸,又好像是被關在籠中的困獸,四周碰壁,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這世上最磨人的痛,大概就是被最信任的人傷害吧!
心好似被燒灼般的痛,焦躁得她六神無主。
猛地一腳踩住剎車,石巖咬著牙,凝眉呆望著前方。
從初相識,到最後的同生共死,石巖無法相信,溫鵬竟然會對她說出那樣傷她至深的話,她以為他至少該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她之前真的瞎了眼,完全沒看出他竟是這樣乘人之危的小人?
她還記得他心碎欲裂的狠瞪著她說:師姐,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我一定恨你入骨。
那樣愛之深恨之切的深情厚意,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還記得他怎樣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沒有半點氣息的跌落寒潭。
那樣的捨生忘死,以命相搏,難道也是假的嗎?
不!她絕不相信自己真的瞎了眼!
如果說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與她發生了什麼,她可以相信,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對自己說出那樣的傷人的話。
難道——
該死,他到底又瞞了她什麼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