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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二十二)揭秘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老大!」

    邪朗在各種糾結,萬般的掙扎之下,終於狠心的靠了上來。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打擾老大,很容易立刻被老大直接碎屍萬段,但是他真的有不得不出現的理由啊。

    「老大!」

    邪朗弱弱的再喊了一聲,在接受到老大怨毒的目光之後,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委屈的小模樣,頗有受虐小媳婦的姿態。

    嗚嗚嗚……老大不可以遷怒他,他也是逼不得已,不然他也不是瘋了,跑來打擾老大的好事。

    都怪那個該死的黑天,明明他也有責任的,可是他卻在他們倆剪刀包袱錘的時候,無恥的耍了詐,簡直是個卑鄙小人,該殺千刀的奸詐之徒。

    而他願賭服輸,只能硬著頭皮來找老大,遠遠看見那兩道緊緊糾纏的身影,邪朗懊惱的扶額,見鬼!老大絕對會殺了他的,他還沒娶老婆呢,不要死啊!

    「老大!」得不到陸飛的回應,邪朗咬著牙,鼓足勇氣又喊了一聲。

    「叫個屁啊,我還沒死呢,你叫魂呢?」陸飛惡狠狠的瞪了邪朗一眼,目光冰冷的如刀似劍。

    邪朗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緊張的嚥了嚥口水,囁囁的不敢出聲,嗚嗚嗚~~~老大的眼神好可怕,他不幹了,他要回房間再跟黑天來個三局兩勝,或者七局三勝,總之他不要當這個送死的倒霉蛋。

    「陸飛!」石巖拽了拽陸飛衣角,提醒他不要遷怒,她承認他現在這般孩子氣的樣子很可愛,但是嚇壞了人就不好了。

    「什麼事?」

    陸飛因石巖的一個動作而瞬間沒了脾氣,但仍是對著邪朗沒有半點好氣。這個邪朗是完全可以理解,通常慾求不滿的男人,都會化身為狼的。

    邪朗稍稍退後了半步,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才小心翼翼的說:「那個,老大。藥師傅跑了。」

    「跑了?什麼時候的事。」

    陸飛週身的氣息瞬間冰冷。他對藥師傅的看守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就差拿個釘子給他釘架上了,竟然還能被他給逃了?

    「應該是半個小時之前的事吧,半個小時之前我們的人還進房間查看過情況。剛才再進入的時候,他已經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了?」陸飛抱著手臂,危險的瞇著眼睛。嘴角掛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蔑笑。

    「難不成他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邪朗沉默,他該怎麼回答?他說藥師傅還真就可能是飛天遁地了,他們在房前屋後層層把守。按說連只蒼蠅都飛不走,而他竟然就消失了,真他媽的邪門了。

    但他當然不敢這麼說,他還沒活夠呢。

    陸飛皺著眉想要發作,卻被石巖攬住。

    「陸飛,你是不是把藥師傅關在了之前小寶住的房間了?」

    石巖的話彷彿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讓陸飛瞬間意識到了什麼。該死,他怎麼忘記了這一點。

    「邪朗這不怪你。小寶的房間裡有一個非常隱秘的地道,這件事只有我和小寶還有藥師傅知道,地道位於浴室西邊牆角下,此事別說是你,就是住持師傅也不知道。」

    「地道在什麼地方,我現在派人去追!」

    邪朗鬱結的情緒終於有所緩解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或許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不必了,這條地道直通山下,小時候我們經常從這裡溜下山去玩,以藥師傅的速度,不需要半個小時那麼久,他只需要十分鐘內就可以下山了,這個時候,他只怕早蹤跡皆無了。」

    「靠!」邪朗忍不住的罵了一句,中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們那麼小心防備,卻不想他竟然還是跑了,真他娘的不爽。

    石巖皺著的眉毛,越擰越緊,終於忍不住發問。

    「我不懂,從我離開至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為什麼他一直不跑,偏偏今天才跑呢?」

    陸飛與石巖對視一秒,然後異口同聲。

    「緩兵之計!」

    難怪他明知道有地道的存在卻遲遲不跑,原來他故意留下只是為了安撫住他,這半個月的時間,準備什麼都夠了,而他,卻明顯有些措手不及。

    「邪朗,速速召回七色。」

    「是!」

    邪朗轉身急匆匆的離開,陸飛負手站在院中,神色凝重。

    與自己的父親鬥,他真的吃盡了虧,他是他養大的,他熟悉他的所有優點和缺點,他總能從他的縝密中找到漏洞,凌風算一個,藥師傅也算一個。

    父親,你到底還有多少招數是我不知道的?

    您把握先機,您機關算盡,但您卻未必會贏,因為就算我在您眼中有無數個弱點,但有一點,你永遠比不過我。

    因為我有不惜捨棄生命也要去守護的愛人,我沒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我只能贏,卻絕對不能輸,

    「陸飛,小寶怎麼樣了?」

    石巖突然發聲,拉回了陸飛飄遠的思緒。

    「他沒有死,但是他腦袋裡積存了大量的血塊,血塊壓迫了神經,導致他至今昏迷不醒,醫生說,最好是保守治療,血塊會自行吸收,手術的話很容易引起大出血的危險。」

    石巖的嘴唇抿成了一線,垂下的眼眸有了一絲黯然,知道小寶沒事,她心裡的那根弦也鬆了下來,不過現在看來,她暫時是無法從小寶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了。

    「陸飛,我想見一見大師兄。」

    「好,我陪你去。」

    …………………………………

    將石巖送到關押著大師兄的房間前,陸飛停住腳步,沒有準備跟她一起進去。

    「我就在院子裡抽根煙,有事你叫我。」

    「嗯!」

    石巖點頭,她知道陸飛是怕她尷尬,才故意留下她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他總是這個樣子,很細心的體諒到她的所有心情,而她卻在他的縱容下,越加的任性起來,心裡不免有些愧疚。

    知道石巖又在胡思亂想了,陸飛憐愛的拍了拍她的頭,轉身向院中央走去,石巖靜靜站在門口,停頓了片刻,才抬手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大師兄應了一聲,才輕悄悄的推開房門。

    彷彿早料到石巖會來似的,大師兄轉過身來,輕微的牽動了一下嘴角,這個表情只有石巖懂,大師兄是在對她笑,即便是他臉上看不見任何笑顏,心也在為她而開懷。

    「丫頭,你回來了?」

    石巖澀然,大師兄怎麼知道自己落跑的事?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陸飛是絕對不會將她的醜事告訴別人的,黑天那個面癱臉不可能這麼多話,除了那個雞婆邪朗,她不作他想。

    他還真是嘴賤得可以,枉她曾經救他一命,他居然以怨報德,早知道剛才她就不幫他解圍了,男人話癆神馬的,最討厭了。

    「過來坐吧!」

    大師兄將石巖的窘迫看在眼裡,體貼的轉移了話題,

    她還和小時候一樣,做了丟臉的事就滿臉通紅的不吱聲來裝深沉,為什麼所有人都變了,只有她還一點都沒變,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到底是命運比較厚待她,還是她其實只是比任何人都來得固執。

    固執的見了棺材睡進去,撞了南牆爬過去,固執得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她還站在原地等待。

    石巖將椅子搬到了大師兄的對面,兩個人膝蓋頂著膝蓋的相對坐著,就像小時候一樣,笑吟吟的對望。

    大師兄不禁有些恍惚了,他直直的看著石巖,彷彿陷入了某些回憶中無法自拔,直到石巖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丫頭,這是準備對大師兄嚴刑逼供了嗎?」

    大師兄的話引得石巖嘴巴撇得老高,一臉的不悅。

    「大師兄,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加害我,我知道從小到大,你最疼的人就是我,小時候我調皮的厲害了,住持師傅罰我跪大雄寶殿,還不到十分鐘你就偷偷來給我送軟墊,大師兄,我怎麼能相信你害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我早不是你眼中的那個黃毛丫頭了,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那個犯了錯就要躲在你背後的小師妹了,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石巖說得有些動容,她紅著眼眶凝視著大師兄的雙眼,態度誠懇而堅決。

    大師兄望著石巖倔強的小臉,微微的歎息,小丫頭已經長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姑娘,從此以後不再需要他的庇護,心裡說不出的悵然若失,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可笑,從小到大,她的倔強從未更改過,向來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要保護她,她又何時需要過他的保護?

    「巖兒,你知道地宮裡究竟放著什麼東西嗎?」

    「難道不是藥師傅的傳家之寶嗎?」石巖疑惑,難道藥師傅從始至終都在騙她嗎?

    「傻丫頭,你難道沒有想過,單單是如此的話,何至於這麼多人費盡了周折?」傳世之寶固然誘人,但是以陸天的財富,卻未必會放在眼裡。

    大師兄說著,習慣性的敲了敲她的頭,石巖自幼就聰明過人,但是她卻是個十成十的懶丫頭,她只關注她在意的東西,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去想。

    以為她長大了,沒想到一眨眼,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

    石巖鬱悶的撅著嘴巴,有事說事,為什麼敲她的頭?這是很侮辱的動作好不好?

    「大師兄,快點告訴我吧,地宮裡面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件事要從你的母親說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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