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石巖就把這件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此時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任何妖言惑眾的言論都見鬼去吧。
「師姐吃飯了。」看著石巖從衛生間出來,溫鵬適時的端著兩碗粥上桌。
「哇!味道好香啊!」石巖閉著眼睛,嗅著鼻子就來到桌前。
「師姐,如果有一天你不幹醫生了,你可以考慮去海關工作。」
石巖瞪了溫鵬一眼,死小子,當她聽不懂麼?他大爺才是警犬呢!
「不過,話說,你小子煮粥越來越像樣了,香甜糯軟,齒頰留香,而且還會打掃房間,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娶了你。」喝下一口八寶粥,石巖滿意的喟歎!
好吃!!
「我不是女人,你也一樣可以娶我啊!」溫鵬桃花眼閃爍著,琥珀色的眸子竟然有著難以言明的哀怨!
石巖乾笑兩聲,卻不敢接話,幹嘛跟個深宮怨婦一般的望著她啊?害的她渾身不自在。
「乖啦!好好看家,我去上班了,晚上回來吃飯。」石巖伸出手蹂躪了一下溫鵬白皙的臉頰,沒辦法,她實在是嫉妒比自己更白嫩的男人!今天是正月十五,石巖無良的爹媽還米有回來,看來只能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哎!
「如果你想遲到的話,可以繼續磨蹭也沒關係。」溫鵬懊惱的別過頭去,掩飾著眼底深深的失落。
「走了,美人兒!」
喝過溫鵬煮的八寶粥,石巖春風得意的擺擺手去上班了。
許久
「師姐!」溫鵬對著一室空氣,輕聲的呢喃,可惜空寂的房間,連個回音都沒有。
放下筷子,他再也沒有了食慾。
………………
白天的工作倒沒什麼特別,石巖已經習慣了忙碌,若有一天上班很清閒,她倒反而有點不習慣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賤骨頭?
快下班的時候陸飛打電話叫石巖晚上出去吃飯,地點是老地方,晚上回家接上溫鵬,到了地方一看,今天哥幾個來得還真挺全的,鶴嘯,暖陽,連寒日都來了。
排場弄這麼大,有點怪異呢,石巖嗅嗅鼻子,貌似聞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來,坐哥哥身邊。」陸飛拍拍身邊的位置沖石巖招手。
「呦!陸大少,難得您有空請我們吃飯,不用陪老佛爺用膳麼?」石巖非常記仇的撇撇嘴,但還是乖乖的坐在了陸飛的身邊。
溫鵬笑著沖大家點點頭,也挨著石巖坐下了。
「咱起碼也是頂級學府畢業的高材生啊,石巖,別那麼心胸狹隘小肚雞腸好不好?」陸飛也不惱,反而笑瞇瞇的打趣著石巖。
其實今天他確實該陪老太太吃飯的,但老太太嫌他總拉個驢臉實在厭煩,直接給他拒了,說是找柳蟬兒陪著吃法國菜去了,換句話說,誰見天的對著那張比棺材板還冷硬的臉,也沒有不厭煩的道理吧?
他當然是樂得這樣安排了,但他還沒傻到告訴石巖這個,那不是給自己添堵麼?所以他嬉皮笑臉的,不接石巖這個茬。
「石巖,我們酒店新來的麵點師傅,做的酒釀湯圓非常正宗,你要不要嘗一嘗?」鶴嘯非常夠意思的岔開話題,過命的兄弟,不能看著為難不是。
「不行!」石巖還沒發話呢,溫鵬和陸飛就異口同聲的斷然拒絕,弄得石巖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是問誰呢?什麼時候她連吃個湯圓都想要別人允許了?
「我想嘗嘗,我還沒吃過呢!」石巖有些不爽的撇嘴,什麼意思啊?她什麼時候給這兩人權利當她代言人了?
「不行!」溫鵬可沒忘石巖沾酒就醉的特點,去酒吧那次差點沒折磨死他,而且石巖喝多了鬧的那點事,他想起來就不寒而慄,絕對不能讓她沾一點點酒,聞個味道他都不樂意。
「就吃一兩個,嘗嘗味道而已。」石巖還準備談條件,就讓陸飛一眼睛瞪回去了。
「休想!」陸飛和鶴嘯都曾經偷偷查過石巖,知道她酒精過敏體質,而且沾酒就醉,極其沒有酒品,在大學的時候還曾經有一次酒後鬧事,據說影響非常的大,但是校長給壓下了,所以他也不知道什麼事。
石巖縮縮脖子,不再開口,自己那點毛病要說她之前不清楚,之後也清楚了。
陸飛抬頭瞪鶴嘯:想看熱鬧是吧?又不是不知道,石巖醉了是會變身的。
鶴嘯回以眼色:我這不是給你解圍麼?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酒精過敏這麼嚴重的呢,想看看熱鬧怎麼了?
陸飛怒瞪:你還真不怕事小,小心看熱鬧不成,被人家當熱鬧看了。
鶴嘯低頭看著擺弄著手中的卡地亞限量打火機,愛煙的男人,怎麼能沒有一個好的打火機呢。
其實他也就是說著玩呢,石巖若真想吃,他也不能同意,石巖大學時鬧的那件事,雖然校長給壓下去了,但還是讓他查到了。
不過他沒告訴陸飛就是了,兄弟當到他這份上,也不容易了,千方百計的想著怎麼不刺激陸飛,給陸飛留著面子呢!
石巖第一次喝酒,誰知道她剛喝了一杯就醉了,火舞等三個姐妹加上瓊斯,好容易給她背到學校門口,她卻突然跳了下來,當街開始調戲小男生,因為畏懼石巖的淫威,小男生是敢怒不敢言,眼底綴著淚花,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平時石巖在學校也是個風雲人物,這麼一鬧,看熱鬧的圍了好幾圈。
最後石巖還拉著一個印度留學生就要跟人家go,to,bed!四個人說什麼都攔不住,據說石巖當時還扯壞了人家的衣服,表情之凶悍,嚇得印度阿三差點報警,最後還是火舞曉大義,不能丟了咱國人的臉不是,結果一酒瓶子打暈了石巖,才把她拖了回去。
等石巖終於醒了的時候,火舞善良的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只是讓她以後說什麼都不能再喝酒了,估計是怕石巖知道以後,無顏見江東父老揮刀自宮了,當然,前提是她得先有個能自宮的器官再說。
要說石巖這幫姐們,還真是情比金堅。
等上菜的功夫,石巖電話響了,是火舞打的,包房裡太吵了,石巖就走到外面接電話,閒聊的時候,就隨意的往大廳的方向走了走。
掛了電話的時候,石巖聽見一個聲音挺耳熟的,抬頭一看,前面走的那個男人不是院長麼,院長走的挺快,轉眼就只剩下背影了,院長身邊還跟著一個女的,兩個人邊聊邊走,看起來很親暱的樣子。
石巖當然見過院長夫人,雖然圓滾滾的身子,但是和藹可親,特別善良的一個女人,現在跟院長身邊的女人衣著華貴,身材窈窕,一看就不是院長夫人,沒想到院長還是這種人,石巖撇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
男人有點權有點錢,不就是這樣麼?何須大驚小怪?
轉頭要走的時候,突然聽見那個女人高聲說了句什麼,太遠了,有點聽不真切,但是聲音卻是說不出的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聲音罷了,那邊菜上全了,陸飛出來喊石巖,石巖就沒再多想直接跟著回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