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酒店
最頂級的水晶宮包房,門口是蘭花鏤刻,水晶的玻璃門,晶瑩潤澤,但經過磨花處理,所以在包房外窺探包房裡的奢靡華貴只能如同霧裡看花。
一門之隔,房內的奢華至極,是普通人永遠無法想像的。
這裡是平時陸飛那夥人最喜歡的包房,從來不接待客人的,算是他們幾個的據點之一。
「她們什麼時候成了朋友?」陸飛的不爽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原本約石巖吃飯,來了一個溫鵬已經讓他覺得非常多餘了,居然還跟來了柳蟬兒,跟就跟吧,反正一隻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趕,但什麼時候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成朋友了?他是不是錯過什麼重要信息了?
「我怎麼知道!」溫鵬看著兩個女人旁若無人,甚至是針鋒相對的探討中醫與西醫結合的種種好處,他只能概歎,女人的友誼,有時候真的匪夷所思的讓人莫名其妙。
縱使兩個男人糾結的想要摀住自己的耳朵,但那似有若無的交談聲仍如魔音貫耳。
「你大學還選修過整形?我一直很感興趣呢,只是那時候太忙了,每天老師又安排太多的課程。」石巖臉上的遺憾非常明顯,若可以,她真的非常想研究一下整形。
「嗯,現在整形行業可是非常火爆呢,你看那些大明星有幾個是沒動過刀子的。」柳蟬兒毫不掩飾自己對整形的熱愛,就算是她自己這張艷麗絕倫的臉,也是修飾過的。
「真的啊?」女人的悲哀啊,天生對八卦沒有免疫力,即使石巖這樣的女子,也免不了俗。
「切,動沒動過刀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柳蟬兒從心底裡發出冷哼,想起那些咬斷門牙也堅持自己沒有整過型的女星,她只覺得好笑,當別人都是瞎子麼?整便整了,姐姐高興,怎麼了?何必欲蓋彌彰?
「真厲害,其實我也很想嘗試一下整形的。」石巖在心裡默默盤算著轉行的可能性。
「大小姐,你已經夠艷冠群芳了,你還準備怎麼整啊?你這是看哥哥活得太長了,準備把哥哥往死了逼是吧?」陸飛瞪大眼睛,石巖居然還有這想法,萬萬使不得啊!必須把她這念頭掐死在搖籃裡。
「我是說做整形醫生,你想哪裡去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可不敢隨意改變。
石巖說完,突然開始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陸飛來,看著看著還用手肘撐著桌子,托著臉看。
「你看什麼?」陸飛心有慼慼焉的挪了挪身子,石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吧,他有一種好似自己是砧板上的豬肉的錯覺。
「陸飛,我才發現,你長的真好,劍眉,鳳眼,懸鼻,丹唇,都沒有什麼缺陷呢。」石巖兩根手指扣著下頜,媚眼如絲瞟著陸飛,一臉的女流氓相。
「呵呵,謝謝誇獎。」陸飛回答的很含蓄,他還是很戒備的,事出無常必有妖啊。
石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陸飛的道謝,突然她眼睛靈光一閃,讓陸飛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聽說現在很流行男人紋眼線呢,顯得眼睛漆黑而迷人。」
「我是標準的老爺們,那種娘娘腔的事除非殺了我。」陸飛無語了,石巖居然還打這種主意,拿自己練手,學醫的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可怕啊?
「切!沒品位。」石巖冷哼一聲,看向溫鵬。
「師姐,我也不可能紋眼線,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不等石巖發問,溫鵬直接堵住了她的去路。
「溫鵬,你得丹鳳眼太媚氣了,不如我給你割個雙眼皮吧!」溫鵬的桃花眼太過於妖顏惑眾了,整個就是一男顏禍水。
「休想!」
「這麼熱鬧啊?」鶴嘯推開門,就看見包房裡的四個人說說鬧鬧的,他不免有些奇怪,氣氛什麼時候這麼和諧了?
「鶴大少,日理萬機啊,爾等巴巴的侯著您快一個小時了。」石巖擼胳膊挽袖子拍案疾呼,表示強烈抗議。
「那真是罪過啊,給在下一個贖罪的機會吧,今天大小姐想吃什麼,小生請了。」鶴嘯挑挑眉,淺笑。
其實鶴嘯是那種特別能給人壓力的男人,他只是那麼的注視著你,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會讓你倍感緊張。
「我要吃驢打滾。」(x市小吃的名字)石巖似笑非笑的望著鶴嘯,心知在這樣富麗堂皇的酒店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東西的。
鶴嘯不以為意的笑笑,輕輕一抬手。
「鶴總。」站在一旁的服務生立刻上前,恭敬的彎腰。
「去給石小姐買驢打滾,給你十分鐘。」
「是!」服務生利落的轉身出了包房,速度之快讓石巖咂舌。
「呦!鶴大少軍紀嚴明啊!」這個包房的服務員清一色都是男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本來沒什麼特別,但他們腰挺的太直,兩手自然的垂到兩邊褲線上,眼睛平視前方,這架勢,就算沒有行個軍禮,也昭然若揭了。
「小丫頭片子眼睛挺毒啊?」鶴嘯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隨意的笑笑而已。
「鶴大少是皇親國戚啊?排場真夠大的了。」石巖從沒問過陸飛鶴嘯的背景,只是越來越多的接觸下,石巖多少猜到點,這個狂妄的傢伙想必確實是有狂妄的資本的。
「你就別擠兌鶴嘯了。」陸飛適時的幫鶴嘯解圍。
「上菜吧,你不說餓了麼?」
「嗯!」石巖點頭,她早餓的前心貼後背了。
要說軍人的辦事效率就是不一樣,還沒到十分鐘,剛才出去的服務生就捧著精緻的茶盤回來了,茶盤裡裝的當然是石大小姐剛剛說的驢打滾。
原本石巖就是那麼一說,根本沒打算吃這個,不過眼看著都買回來了,石巖也賞臉的吃了幾個,畢竟咱不能駁了鶴大少的面子不是。
送走了酒足飯飽的石巖和溫鵬,陸飛才又繞回來找鶴嘯。
鶴嘯在帝都酒店的頂樓有一個總統套房,是鶴總裁專用的。
乘坐專屬電梯上了頂樓,陸飛隨意的推開虛掩的房門。
房間沒開燈,鶴嘯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抽煙,遠處的燈紅酒綠霓虹閃爍,映得鶴嘯的臉忽明忽暗。
「怎麼不開燈?」陸飛走過去,站在鶴嘯身旁。「今天怎麼過來這麼晚,老頭子那邊又有什麼行動了麼?」
「陸夫人要來x市了,今天晚上的飛機。」猛吸一口煙,火紅的煙火,隱約的映出鶴嘯微皺眉頭的冷冽俊臉。
「我母親怎麼會過來?」父親的手段陸飛是非常瞭解的,縱使一計不成,再生一百計也是信手拈來,何須母親大動干戈親自出馬。
「我也好奇令堂何以親自走這一遭。」鶴嘯掐滅手中的煙,回過頭來,沖陸飛笑的很是詭異。
「另外,我還查出一件很戲劇性的事。」
「什麼事?」鶴嘯難得這麼詭異的笑,陸飛不自覺的瞇起眼睛。
「這可是一段相當久遠的故事,雖然有人刻意的將這件事擦拭的乾乾淨淨,但仍然被我尋得了一些蛛絲馬跡,走吧,路上慢慢說。」
鶴嘯在前,陸飛在後,兩人靜靜的走出總統套房。
啪的一聲,房門自動落鎖,空留一室的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