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的房門是大開的,石巖站在門口,望著瓊斯紮著圍裙在裡面做飯的身影,心裡頗為感慨,他高大壯碩的身軀,靈活的在廚房的吧檯間穿梭,竟絲毫不顯得突兀,說實話,瓊斯真是好的沒話說,可惜,他縱有千般好,唯有一條就足夠將他徹底打敗。
那就是,她不愛他。
「在做什麼?瓊斯。」石巖舉步踱到瓊斯背後,探頭打量他手中的工作。
「火舞說聖誕不吃我做的火雞就不算完整,所以我在做火雞。」瓊斯回過頭來,燦爛的笑著,森白的牙齒明晃晃的,帥的有點耀眼。
「石頭,你怎麼進來了?」白如雪看見石巖竟然在這裡,臉色有點微變,端著放好調料的雞翅就急急地走了進來。
「我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石巖環顧了一圈四周,廚房有些雜亂,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她還是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很遺憾,天才也是有缺陷的,她實在是不精通廚藝。蛋炒飯是她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技藝,就這還是因為她實在厭倦了方便面才不得不學會的。
「讓我來吧,你出去等著就好!」白如雪忙不迭的將石巖往外面推,上一次石巖砸壞了她高價特訂的烤箱,直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呢。
「幹嘛,我又不是廚房殺手冷黎,你怕什麼?」切!幹嘛一副送瘟神的樣子,石巖非常不爽,她還沒有那麼不堪好不好?
「背後說人壞話會不會太沒有水準了?你的教養呢?」冷黎冷著一張臉立在門口。
「闡述事實沒有罪吧?」石巖撇撇嘴,認識這麼多年了,誰還甩她那張棺材臉,她們四個人中最心軟的就是她了吧?
冷黎明顯不屑與之拌嘴,逕直朝瓊斯走去。
「瓊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幫我把蘋果切成布丁好麼?」瓊斯正在專心致志的處理火雞,頭都沒回就給冷黎安排了工作。
「當然!」冷黎非常開心的接過菜刀。
「不要啊!」石巖和白如雪齊聲阻止,但顯然已經晚了,冷黎非常準確的切到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學醫的人就是不一樣,下刀穩准狠,一刀下去,立刻血流如注。
「天啊!居然是你!」瓊斯很明顯早就見識過冷黎的功力,剛才他太專注了,他以為問他話的是石巖,如果早知道是冷黎,打死他也不敢讓她幫忙啊。
「沒事吧?學姐!」暖陽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過來,看見冷黎仍不斷滴血的手指,焦急的皺起了眉頭。
「沒事,流了一點點血而已。」雖然血已經流得砧板和地上都是,冷黎卻只是冷靜的壓迫著手指上的靜脈血管,學醫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只要不是開膛破肚,斷手斷腳,任何流血事件在他們的眼裡,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暖陽掏出手帕,包住冷黎受傷的手指。這個圈子裡醫生實在太多了,隨便一個人都懂的壓迫止血的道理,甚至可以為你講解一下凝血機制。
「大姐,如果你有興趣為我們煮豬血湯的話,起碼先準備個碗,你這樣我們很難收集血液的。」
石巖沒好氣的擦拭著砧板上的血跡,沒在冷黎雙腳邁進門檻之前就將她轟出去,實在是她的失誤,悔之晚矣啊!
「學姐,我正好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我們去客廳吧!」暖陽靦腆的笑容,不動聲色的化解了冷黎的尷尬,冬日的陽光穿過窗子,照在他微微泛紅的娃娃臉上。
石巖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貌似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哦。
「石頭,你也趕緊走吧,這裡有我和瓊斯就夠了。」經過她們這麼一鬧,白如雪不得不狠下心來捍衛自己的廚房。
石巖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往外走,誰知剛一出門就撞上了火舞。
「急三火四的,趕投胎啊?」石巖話還沒說完,火舞已經氣勢洶洶的衝進廚房,抓起一罐冰啤酒,粗暴的拉開,一口氣竟飲了大半。
「怎麼了?舞?」石巖和白如雪都察覺到火舞的異樣,多年姐妹的默契,她們能感覺到火舞壓抑著的暴怒。
「沒事!」仰頭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火舞轉身就走。留下廚房內莫名其妙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看窗外,天色已經徹底的黑透了,山間天黑的比較早,呼嘯的山風更是增了幾分涼意。
石巖百無聊賴的趴在沙發上看報紙,因為有點暈車,所以她只吃了早餐而已,現在她餓得前心貼後背,甚至想啃掉沙發的一角。
「可以吃飯了。」
白如雪紮著圍裙走進客廳,她手裡端著剛烤好的奧爾良烤翅,那味道,還沒進門就被某些犬科動物特有的嗅覺察覺到了。
「餓死啦,我去喊他們吃飯。」石巖順手偷了一個雞翅塞進嘴裡,即使燙的直吐舌頭,還是強忍著的嚥了下去。
「姐,幾天沒吃了?」陸飛看著石巖被燙得那樣都心疼,怎麼還有這樣的女人啊?他活了32年,第一次見到。
「你來的正好,去叫他們吃飯。」看見有人可以替她跑腿,石巖顯得非常愉悅,驅趕小狗似的沖陸飛擺擺手,回頭繼續偷吃雞翅。
「喂!別搶,你還沒洗手呢!」嬌小的白如雪完全不是石巖的對手,屢屢被攻城掠地,正確的說,她蓋世女俠出手,誰與爭鋒啊!
「沒事,砒霜吃不到量都毒不死人的,何況這點細菌,安啦!」石巖繼續被燙的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的啃雞翅,吃得那叫一個歡暢無比。
她真的是天才外科醫生麼?陸飛已經不願意用他的腦袋來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了!
「石頭,你看見舞了麼?我找遍了整個莊園都找不到她!」冷黎臉色不善的走進來。
「她的車子還在麼?」直覺的,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石巖早就察覺今天火舞顯得有點怪異了。
「車子還在,包包也在,最重要的是連她的外套都在,這麼冷,她不穿外套會去哪裡啊?」冷黎歎口氣,不用合計打電話的事了,外套都沒穿,電話根本就不可能帶,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省心呢。
「大小姐這是唱的那一出啊!」石巖隨便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她依稀記得,下午看見火舞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貂絨馬甲,馬甲是純裝飾用的,只蓋到肩膀而已,該死的,山裡這麼冷,如果她傻呵呵的這樣就跑出去,會凍死的。
在門口,石巖撞上了同樣急匆匆進門的鶴嘯和暖陽。
「鶴嘯,有手電筒麼?舞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留瓊斯和白如雪在這裡等著吧,如果他們回來就立刻給我們打電話。」鶴嘯塞給每個人一個手電筒,看他似乎是早就準備的樣子,這讓石巖有點錯愕和不解。
「別發呆了,趕緊分頭找吧,寒日也不見了。」鶴嘯的話讓石巖更加的如墜霧裡,這到底身上怎麼回事?直覺的,石巖感到似乎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兩個人發什麼神經啊?給我找到了先敲斷他們的腿。」石巖氣哼哼的接過手電筒,嘴裡說著狠話,臉上的表情卻比誰都焦急。
「我們大家分頭找吧,都帶著電話,找到了就趕緊打電話通知大家。」冷黎裹緊外套,急匆匆的出了莊園,暖陽沖鶴嘯點點頭,追著冷黎的腳步而去。
「石巖,我陪你一起去。」陸飛從後面追上石巖,黑燈瞎火的,讓石巖一個人,他說什麼也不放心。
「你該擔心的不是我,我受過專門訓練,你自己小心點,白天我看過,這四周的林子非常茂密,你千萬別迷路了。」石巖說著取下了自己腕上的手錶。
「這個表盤下面有一個指南針,莊園的方向是正北面,你記住了嗎?」
「那你怎麼辦?」石巖這樣擔心他,陸飛心裡覺得異常溫暖,但把指南針給了他,她怎麼在林子裡辨別方向?
「我沒關係,你忘記了?我是蓋世女俠啊,手錶別弄丟了,專門定做的,價值不菲哦!」石巖頑皮的晃晃手電筒,不等陸飛提出反對意見,就疾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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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囉嗦一句,2012了,據說是傳說中最後一個情人節了哦,你對那個你愛的人,說我愛你了麼?
人其實是很脆弱的生物,愛上了就要勇敢的說出口,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