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清柔輕輕的道:「去救她(妃本傾城37章節)。」
崢寒抬起頭看著一臉認真的清柔,他竟然忘了清柔也是木啟中的正統皇室,她又解藥,他猛的站起身,只聽到清柔道:「血影的毒只有木啟國皇族人的血液配上一些木啟國山上的藥草可解,我隨身帶了些家鄉的草藥,只是需要些時日,所以現在才配好。」
崢寒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清柔看的清楚,這份注視中除了一絲感激什麼都沒有。
崢寒拿著解藥,飛身前往景王府,而他的身影消失後,清柔終是失血過多加上連夜配製解藥,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也許世間總有一種債,上輩子,崢寒欠了襲若,而清柔欠了崢寒,所以此生就算他不愛她,她也要守護他。
景王府內,宋御醫走了出來,長吁了口氣,所有的人都放下心來,一旁等候的明紫靈還是拉著御醫問著:「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姐姐真的沒事了吧!」「二殿下的藥很管用,毒已經解了,景王妃不久便會醒來。」
這小丫頭自從聽說了襲若中毒的事後,就整天魂不守舍的,這下終於安心了,等在那裡的明忠朝的緊握的手終於鬆開了,錦如,是她保佑了襲若嗎?襲若,這是錦如留給他珍貴的女兒,他卻沒有護好他,那張佈滿滄桑的臉上是深深的自責。
看在一旁的明徹眼裡,也是不忍的,景亦宸沒有怪罪明徹的意思,畢竟這和他並沒有直接的關係,關於在清玉樓發生的事情,無論對木啟國來說還是大崢王朝,還是不張揚的好,而且他總感覺的明徹並不像是大逆不道之人,如果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亂了,景亦宸的腦子一片混亂,除了襲若,他裝不下任何。
只是一旁的錦子銘一直拿眼睛斜楞著明徹,他可是覺得要不是明徹,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啊,只是看著景亦宸的臉色,他不能找他算賬,否則他這個表哥一定打得這個襲若明家的哥哥滿地找牙(妃本傾城37章節)。
景亦宸走至崢寒面前:「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會守護她,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回到我身邊。」崢寒看著景亦宸似乎有些憔悴的臉,依舊這樣說著。
很意外的,這次景亦宸卻並沒有回應什麼,他看向襲若房間的方向,腦海裡是襲若的昏迷時叫著「寒哥哥」的樣子,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也許到了那一天,她回到你身邊的那天,我會祝福你們的。」
說罷,向大門外走去,像是一個很可笑的笑話,自己居然拱手讓出自己的景王妃,可是他又能怎樣,愛情遠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當日他以為只要他用心,襲若總會幸福,只是他的用心卻支配不了襲若忘了崢寒,他做不到,她忘不了。
御醫說襲若需要靜養,眾人便離開了,只有小雪團靜靜的窩在襲若的枕邊,時不時的用腦袋蹭蹭襲若的臉頰。崢寒從院中走向襲若的房間,只是覺得每一步都顯得過於沉重,他看到了襲若蒼白的小臉,他一步步的走向她,卻在襲若睜開眼眸時停住了。
「襲若,你……你沒事吧!」崢寒問道。
襲若沒有想到醒來的第一眼會看到崢寒:「二皇子怎麼有空過來?」
一句「二皇子」把兩人生生的隔開了。
「襲若,你覺得如何?」
「我沒事,不勞您費心,您還是先行回去吧!」依舊是倔強的樣子,襲若把一旁的小雪團抱在懷中,她此時覺得很冷很冷,小雪團也窩在那一動不動。
襲若重新閉上了雙眼,此時的她很明白,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而那條路上自始至終都不會有她(妃本傾城37章節)。
崢寒靜靜的看了一會,還是走了出去,襲若的倔強他比誰都要清楚。
門口遇到景子墨,「二皇子安好。」景子墨行禮道。
「景叔又何必多禮?」對於景子墨,崢寒一直是敬仰的。
景子墨知道崢寒與襲若的關係定不尋常,只是有些事情已是定局,而且他看的出來,與其他皇子相較,崢寒定是成大事之人。
「也許該惜取眼前人,有些人一輩子緣淺,縱使強求,也只是折磨。」景子墨悠悠的說道。
崢寒輕輕的笑了:「或許景叔說的對,只是我終是放不下。」
景子墨轉身離開了,也許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太難,這麼多年來,即使景夫人的一直陪伴,可然兒的影子卻時常入夢,用一生來忘記一個人,蒼天對有情人太過苛刻。
崢寒站在景府的院內,陣陣的槐花香隨風襲來,吹拂著髮絲,他微微歎了口氣,「襲若,我不怕在前面等待我的是什麼樣的爾虞我詐,我只怕,只怕到了那一天,你卻再也不願讓我牽著你的手。」
崢寒回到王府,只見清柔側臥於榻上,臉色很不好,眼睛緊閉,看著很不舒服的樣子,他忽然想起,清柔是用自己的血給襲若配製的藥,眼眸中有一絲的不忍,伸出手去欲給她拉拉滑落的被角。
清柔一向淺眠,睜開雙眸,便看到崢寒伸出的手,眼中有一絲的訝然,隨即輕聲道:「殿下,景王妃身體可好了?」
崢寒趕緊縮回手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是點頭輕嗯了一聲,便轉身離去,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些怕見到清柔,她的那雙清澈的眼眸似乎能把他看穿一樣,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