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宋御醫叫道(妃本傾城第三十六章中毒內容)。
景亦宸回頭,只聽那御醫說:「血是止住,只是王妃中毒很深,顯然就要侵入心脈,除非有解藥,否則五天之後……」
「什麼毒?誰有解藥。」窗外的偷聽的錦子銘實在忍不下去了,不顧身份,推門抓著御醫便問道。
那御醫見此人陌生,但是像是景府中人,便顫顫道:「血影。」
錦子銘鬆開了宋御醫,他知道那是什麼毒藥,那藥只有木啟國王室中人才有,而解藥正統的王室人才會配製出。
「夜玄,去找二皇子,讓他帶領統軍封鎖每個與木啟國交界的地方,木臨,這次決不能放過。」
錦子銘立即便衝了出去,只是當他到達二皇子府時才知,崢寒早已佈置好了一切,只是他們誰都清楚,如果木臨藏匿崢定,以靜制動並不出現的話,他們並沒有把握抓住他。
一天已經過去了,襲若一直昏迷著,她的額上出了很多汗,景亦宸守在身側,不時的用錦帕幫她擦去汗水,襲若眉心緊皺,嘴裡不停說著什麼,景亦宸附耳去聽,只是在完全聽清時,手中的錦帕掉落,陰鬱的雙眸更加濃重。
因為襲若一直在喃喃:「寒哥哥,寒哥哥,你不會回來了,不會」
景亦宸知道她從未忘記過崢寒,但是卻沒料到那份愛那麼深,是襲若偽裝的太好,還是自己太過疏忽,以為自己給了襲若她想要的平靜,卻不知道這份平靜被回憶刺得千瘡百孔,是自己太過自私了嗎?
崢定城內的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內,木臨王子和那個銀色面具的人相對而坐,木臨掃了一眼對面的銀面人:「為何非要射那短劍,你不覺得那個王妃是無辜的嗎?」
「我沒想過殺一個弱女子,我的目標是景亦宸(妃本傾城36章節)。」銀面人聲音微有些低沉。
「為什麼是景亦宸,殺了二皇子崢寒不是更能讓大崢王朝蒙羞嗎?」
那銀面人反倒是笑了:「景子墨的兒子一點也不輸給皇家的兒子,而且關於我們的事情,景亦宸和他的夜門都知道的太多。」
「可結果是你失敗了,景亦宸還好好的,你卻傷了我心儀的女子。」木臨似乎有些怒意,緊盯著面前的人。
「血影的解藥,大崢王朝是沒有的,所以那個女子必死無疑,殿下還是死了這份心,以大業為重。」
「什麼,你下的毒是血影,你怎麼會有這種毒,是父皇賜你的?你不覺得她很無辜嗎?」木臨聽到血影時,猛的站了起來,他實在看不清這個人的來路,幾年前來到木啟很快便得到父皇的信任,他揚言說一定幫木啟吞掉大崢王朝,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來路。「無辜?」那銀面人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連木臨都覺得渾身發涼,只聽他笑道:「大崢王朝從未想過「無辜」二字,他們一個個心狠手辣,對付他們,我們還是收起善心吧!」
那銀面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想起當年的一切,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血湧了出來,可是他沒覺得一絲痛楚。一旁的木臨更是用不解的眼光看著他。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快過了四日,
二皇子府安靜異常,崢寒站在案子旁邊,手中緊緊握著一支毛筆,案上的宣紙上卻什麼也沒有,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想些什麼(妃本傾城36章節)。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回二皇子,景王妃情況十分嚴重,景王爺已經命人潛入木啟王室尋找解藥,只是路途太遠,就算找到了,恐怕也耽誤了時辰。」
崢寒的手微用力,毛筆斷成兩截,他鬆開手,毛筆掉落在地。
他無時無刻不在打探著景府的一切,襲若,那個他初見時便決定要護她一生的女子,就那麼躺在了那裡,承受著痛楚,他卻幫不了她,他恨不得殺了木臨,可是他始終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
「殿下,吃點東西吧!」清柔公主的聲音傳來。
崢寒猛的回頭,揮手讓那個侍衛退下,他一步步的逼向清柔,眼神凌厲的讓她害怕,清柔一步步的後退,直到撞上了身後的柱子才停了下來,她的眼裡有些怯怯的,但是仍是一副偽作鎮定的樣子。
下一瞬,崢寒伸出手扼住了清柔纖細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崢寒覺得彷彿一用力就能替襲若報了仇,沒錯,只要殺了清柔,木啟國的唯一公主,只要殺了她,他逐漸用力,清柔的臉色略微泛白,她沒有掙扎,雙手垂在兩側,如果這是他要的,那麼她就承受。
清柔慢慢閉上雙眼,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下,只是這滴淚似乎低在了崢寒的心上,消融了崢寒的怒意,他的手漸漸鬆開,她是無辜的,木臨的事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自從上次醉酒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他們的新房,此時看到這樣的她,孤獨卻又決絕,崢寒下不去手。
「你出去吧!這本就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一點都沒有。」崢寒的聲音很低很低,他一步步的向後退著,繼而跌坐在床邊的地上,頭低垂著,他恨自己,他恨,如果他那次沒有回宮,沒有接受著毫無意義的聯姻,那麼也許他會帶襲若走,過著襲若想要的生活,可他沒有,到現在他仍不懂,是他要的太多,還是抉擇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