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血域城後殿中,琅風冷冷的看著一旁的幽藍月,臉上卻是掛著輕蔑的笑容。
幽藍月從未想過能夠取代他在魔族中的地位,再聽他這樣一說,臉上表情稍變,隨即搖了搖頭後小聲說道:「我一點都不確定,但是我必須要自己相信自己才能拼一個向你提條件的機會。」
琅風本就是想要試探幽藍月,聽聞她這般一說,臉上冷笑更濃:「呵呵,既然你自己都不能確定能用這個理由來威脅到我,那你還敢同我講條件?」
幽藍月聞言,身體微微一顫,暗歎一口氣後說道:「即使是這樣,我也必須要同你將條件,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必會尋求其他的幫助,,我相信你還是對我有所忌憚的,不然你不會三番兩次想要控制於我?」
琅風稍震,心中暗暗想到,如果哪一天她身體裡的荻花聖女魔性全數甦醒,再加上她現在的修為,必定會是自己的一個勁敵,想到這裡,眉頭微微一仰,再次將冷淡的目光投到了幽藍月身上:「呵呵,沒想到你還是蠻聰明的嘛,那好,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幽藍月見自己一番努力終換來了琅風的點頭同意,暗暗鬆了一口氣後,隨即小聲說道:「我希望我做了你的前殿護法使之後,你能幫我保護我的親人不在受到我的牽連。」
「這都要看你自己。」琅風冷冷一笑,低聲回應到:「既然決心要成為我魔族之人,那你必定要同正道之人劃清界限,只要你同他們劃清界限之後,仙界之人自然不會在牽連到他們了。」
「可是……」幽藍月聽到要同所有的親人劃清界限才能不再牽連到他們,自然也是百般不願,卻是見到琅風冷淡卻十分堅定的表情之後,再沒有了任何掙扎的理由,深深的將頭埋了下去,也不在說話了。
琅風見幽藍月還有不捨,這便故意這般說道:「呵,怎麼?你若是做不到,那我魔族也不敢收留你。」
幽藍月見琅風轉身欲走,心下一急,連忙搖頭,大聲說道:「好,我一定會和他們劃清界限的。」言罷,心中一愁,雙目已然忍不住流出兩行淚水。
離淵見狀,默默歎氣之後,也只能緩緩的走到了幽藍月身邊,親親握住她的手說道:「小月,不要太傷心。」
幽藍月抬頭見同自己年齡相仿的離淵一眼後,終忍住了抽泣,在環視周圍一圈後,再不說話。
琅風這才冷冷道:「淵兒,就讓她暫時同你一起,如果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馬上就告訴我,知道了麼?」
離淵連連點頭。
七葉門中,雨天澈同畫末等人見幽藍月房中遲遲沒有動靜,心中滿是疑慮,在敲了幾次門之後。雨天澈終覺得有所不對,右手稍揮便就將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來,走進之後過不見幽藍月的聲音,幾人眉頭稍皺,卻聽得葉心瓶大叫出聲:「桌上有封信。」
雨天澈聞言立馬走到了圓桌前將信封拿了起來,急急的將信封打開了來,幽藍月似成相識的清秀字體便也就呈現在幾人眼前:「天澈哥哥、姐姐、還有小瓶和柒大哥,不好意思。一直以來我為你們添了太多的麻煩,可你們依舊對我不離不棄,即使是我便做半魔,你們都還是不顧一切的維護我。可是當我知道明姐姐為了我而喪命的時候,我才明白,我非但不能保證正控制住自己身體裡的魔性,也不能保證能讓正道眾仙接納,所以我選擇了離開。你們不要擔心,估計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血域城中了。我會去尋求琅風的保護,所以你們不要擔心我會出事。」
畫末看罷之後,腳下一顫竟是丟坐到了圓凳上,嘴裡已然呢喃出聲:「小月,你怎麼這麼傻。」
雨天澈此時卻是愁眉深鎖,俊逸的臉龐上掛起難見的表情。
葉心瓶更是一急,轉身朝著柒言便就大聲吼道:「怎麼辦?怎麼辦?小月一個人去了血域城,那就再沒人幫她控制她體內的魔性啦。」
柒言此時卻是一臉嚴肅,見葉心瓶急的語無倫次,卻是暗暗想到,幽藍月選擇去了血域城,難道是決定不在控制體內的魔性,想要成為真正的荻花聖女。若真是這樣,那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但是如果她自己強行控制體內的魔性,或者琅風害怕她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將她除去,那我的計劃不就全部都落空了,眉頭稍皺,不行,一定還是要將她帶離血域城才行。心中主意打定,故作擔心,也便大聲說道:「幽姑娘一個人被留在魔域中,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勸她回來才是。」
葉心瓶聞言,嘴角微鱉:「可是,現在是小月既然會選擇離開最親近的我們去了血域城,那我們要將她勸回來,怕是件難事。」
畫末心中微顫,眉頭皺得更高,雨天澈則是握著信,似去了魂魄般,緩緩的轉過身來:「不管能不能帶回小月,我們也要試一試。」
幾人聽罷,齊齊點頭說道:「好。」言罷,幾人也就都懷著忐忑的心,向血域城而去。一路上,除了柒言之外,其餘幾人都考慮如何將幽藍月勸回,唯有柒言一人,心中抱著只想要弄清琅風的態度而去。
不多時,幾人已經來到了血域城前,離淵此時正同幽藍月一起待在她的房間中,聽到前殿守衛的弟子的回報,兩人這才走出了房間,正好撞到琅風。幽藍月心中稍驚,頭也不由的低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神。
琅風卻是冷冷一笑,低聲說道:「呵,正好他們來了,你自己去同他們說清楚吧,若是不能斷掉你同他們的聯繫,那你最好就同他們一起離開。」
幽藍月聽罷,暗暗點了點頭後,便也就緩緩向前殿走去。
琅風卻是微微抬手示意,旁邊的黑衣弟子:「你跟上前去,把城門打開,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