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正事,正是沈承硯擔心白詠秋是否被他哥佔了便宜一事(夫君難纏013沒個純良點兒的男人麼?內容)。之前他還在意他哥對她做過什麼,而在他倆短暫的交鋒之後,他哥做沒做什麼都不重要了,此刻他只想確定好她的所屬。
再說直白點,他想為猜測中的那件事做點鋪墊。比如此請宴請的真正目的。
**裸的威脅之後,沈承硯無視掉白詠秋此時快擰成哈密瓜皮般的臉蛋,裝出一臉的無辜,再道:「唉,我這人就是藏不住心事,回頭若被銘給瞧出些什麼來,弄不好就把話給說溜了(夫君難纏013沒個純良點兒的男人麼?內容)。」
話裡有話,白詠秋自然知道他在暗示,只是目前她的怒意正在頭上,也就沒及時的反應過來他在指什麼。聽罷之後她冷冷地問道:「沈二哥要怎麼才不把話給說溜。」縱是這樣,她仍抓住了他一句話裡的重點。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沈承硯暗讚了白詠秋一句,笑得賤兮兮地再說道:「這倒好辦,只用詠秋妹妹時常在我身邊提點著便是。」
在關鍵詞處,沈承硯有意加重了語調,想裝不明白都不行。
哈?身邊提點?要她堂堂一白家小姐去當他的丫環怎麼的?白詠秋蹙了下眉,瞳仁微地一轉,腦中靈光閃過,突然間有點明白沈承硯指的是什麼事了。
她就是說他憑白的問起此宴的真意幹嘛,合著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是誰告訴她沈承硯只是個繡花枕頭的!?丫丫的,這不明擺著下套坑她麼!
今天的吃鱉,全在於自己的輕敵,反省,她得好好的反省……丫丫的,她身邊就沒個純良點兒的男人麼麼麼麼麼麼!!!
花了半秒的時間,在心裡演了個苦b孩子的小劇場,白詠秋那翻騰的情緒之上卻是張異常平靜的笑顏。
「好啊!沈二哥請放心,秋兒自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您,千、千、萬、萬別溜了嘴。」說完,她優雅的轉了身側臉斜睨地面,丟下一句:「秋兒累了,恕不再奉陪。沈二哥請自便吧。」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今兒都吃這麼大一虧了,她得快點回屋裡合計合計對策。
目送白詠秋遠走,直到再也看不真切那抹單薄的背影,沈承硯這才滿意收回視線朝反方向離開,步伐有幾分愜意加愉快。此時他一點都沒注意到,平日掛於唇角的淺笑,無意間少了抹輕浮,多了絲滿足與期盼。
聞著花香,聽著鳥語,沈承硯悠閒的從另外一邊的石拱門出得大花園,迎面就遇上了白詠銘(夫君難纏013章節)。後者似乎是有備而來,看到他並沒一絲詫異。
「怎麼和秋妹分開了?」似揶揄又似尋常的一問,從白詠銘似笑非笑的唇中溜出,聽得沈承硯輕蹙了眉再順勢斜了他一眼。
搭腔之前,沈承硯不由暗想,有時連他都拿銘很無奈,居然小野貓在銘面前裝起家貓來還能游刃有餘的,看樣子小野貓的本事應該不僅僅如此而已才對。
莫不是他拿了她的短,才讓她無法發揮?這樣也好,反正欺負她挺有意思的!
「詠秋妹妹說累了,便先回了。」回答前開了個小差,最多也只有一拍的停頓,沈承硯縱是再說了實話,聽得白詠銘仍露出促狹的笑容,大有叫他別欲蓋彌彰的意思。
沈承硯懶得越描越黑的解釋,扯開話題,說道:「銘怎麼沒與文一起?」這對雙胞胎可是向來焦孟難離、秤砣難分的,不論是去哪兒向來都同來同去,就像是連了體般,親密得不得了。
「我有話想單獨的和你說,有文在,不太方便。」曖昧的話,要是出自女人之口,那沈承硯只能暗歎長得帥不是他的錯了。只可惜此話是出自好友白詠銘之口,並且還配上白詠銘眼底清晰可見的閃爍,聽得沈承硯暗暗堤防,希望別一個不察就中了白詠銘的套。
「文都不能聽的內容,銘只告訴我?方便麼?」沈承硯很無害的笑問著,那意思卻是在暗示白詠銘能不講就甭講了。
白詠銘笑著聽了,拿眼角斜了裝傻的沈承硯,說道:「方便方便,總之你就仔細的聽著罷。」說罷撫了下額前的碎發,視線轉開飄遠,似心不在焉般繼續說道:「似乎我爹很中意桓哥,弄不好秋妹的……」
話還沒說完,白詠銘的肩頭就被沈承硯給重拍了一下(夫君難纏013章節)。他側目盯著肩頭的大手,耳中聽沈承硯用極其悅耳的聲音說道:「銘,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吧?」
白詠銘抬眼,沖沈承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跟著再意義非凡的拍了肩頭上的大手兩下,末了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呢。如果我心情不錯的話,可能結果會有變化也說不定。」肩頭的大手顫了一下。
「銘,上回你不是說看上了古寶齋的物件麼,反正眼下無事,不如過去瞧瞧如何?」聽沈承硯很上道的說著,白詠銘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
果然他沒看錯,硯真對秋妹上了心。哎呀哎呀,這個機會得好好利用起來!
被明著訛詐了的沈承硯,倒是半點都不擔心白詠銘是騙他的,或許他有過猶豫,可沒那膽量與白詠銘暗中賭一把。拿沈承硯的話來說,此賭是他贏了還好,反正大家都無損失,但要是輸了的話……小野貓的後半輩子一定不會開心。
他這念想得,似乎白詠秋和他在一起就篤定的開心一樣。
「阿嚏!」早就回了院裡,此刻正半躺半坐在放於樹下的貴妃椅內看書的白詠秋吸了吸鼻子,暗想,是誰在罵她不成。
「小姐,您是不是著涼了?」拾喜聽到聲音,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床薄毯。
她是白家的寶貝小姐,隨便咳幾聲都會讓整個院子的丫環婆子急得人仰馬翻的,而且這十多年如一日,沒見哪個時候放鬆過。就算這樣,白詠秋仍然有些不習慣。
「沒事,拾喜,放那兒吧!」她衝著腳邊一努嘴,隨後又專注的盯著手中的書看了起來。並不識字的拾喜當然不知道,她家小姐自抱了書靠上貴妃椅,哪怕看得再專注也壓根就沒翻過一頁。
她當然不能翻頁,她只是假借看書在痛定思痛而已!!丫丫的,她就不信她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