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快,快點,快點下來呀(夫君難纏002不用良心不安的哈!內容)!」老鴇像撿了錢般,笑得花兒燦爛的一邊沖柳嫣甩手絹,一邊指著沈、白這倆偽公子,擠眉弄眼的對柳嫣說道:「就是這二位公子要見你。」使去的眼色卻是在叫柳嫣務必要把這倆小公子給迷住。
自打柳嫣成了風華街的花魁,接生意時總挑三撿四的,什麼老的不選,醜的不要。
這些個來逛窯子的男子,本就不可能都是些俊的俏的,照柳嫣的挑法選法,自然就個個都看不上眼,人人皆不能入目了。
老鴇對此很著急上火。拿她的話來說,有花魁的妓樓其實就是個名氣,只要花魁不接生意,收入增漲的幅度就不會大。
然而眼下,這對俊俏郎……老鴇光是想,就有種數銀子時的快樂感。
沈承雪咧嘴笑著,順便朝轉眼瞧過來的柳嫣丟出個秋波。接到秋波的柳嫣倒是沒啥感覺,反而是在一旁瞅著的白詠秋痛苦地閉眼,末了捂著胸口側了個身,跟著打了個乾嘔。
胃疼,蛋疼,各種的疼,外帶還很噁心。
緩過那股不適應的勁,睜眼卻對上一個面帶笑容的俊雅男子(夫君難纏002章節)。匆匆一瞥,白詠秋只覺得他長得還行,就是感覺輕浮,別的也沒多想,衝他吐舌做了個鬼臉,跟著就側了回去。
瞧著她一氣呵成毫不造作的可愛動作,他先是一愣,隨後唇邊稍顯輕浮的笑意加深化開至眸底,形成淺不易見的愉悅。
此時柳嫣已從二樓一扭一搖的走了下來。
「柳嫣瞧二位公子挺面生的,可是頭一次來咱們香滿閣?」吳儂軟語出口,聽得白詠秋雙眼一亮。
合著殺傷武器在這的。
但凡聽到柳嫣聲音的,此時幾乎雷同的雙眼冒紅心,就連沈承雪也如此。
噯噯,她也太入戲了吧!白詠秋暗推了閨蜜一把,單手握拳放於嘴前,似乎喉嚨不舒服的咳了幾聲,正打算收回手來,卻聽沈承雪愣呆呆地問道:「詠秋,你幹嘛推我呀?」
這下子白詠秋是假咳成真咳,連掐死沈承雪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她居然會木訥遲頓得可恨。
「呵呵!」柳嫣輕聲一笑,隨後垂瞼斜眸的瞄了白詠秋一眼,嫵媚的分寸硬是把握得多一分則放浪,少一分則無韻味的恰當。末了她抬指輕點了一處,說道:「二位公子,此處人多嘈雜,不如雅間裡坐?」剛好化解了白詠秋的尷尬。
其實白詠秋也沒什麼好尷尬的,只不過她很憂鬱倒是真的。瞧著沈承雪如此的入戲,她真的很擔心會不會將她引入歧路,比如從此以後只喜歡女人什麼的。
那叫蕾絲邊……就是女女之愛。白詠秋暗歎之前先汗了下自己的博學。
想她成天沒事把家裡那四個哥哥配著對的yy,幻想著他們之間產生出不被世人接受的禁斷之情,不過幻想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平淡的,那四個心胸狹窄的哥哥硬是堅挺的沒有往那圈子裡踏(夫君難纏002章節)。
眼下可好,老天爺像為了回報她平日的努力一樣,讓她這位閨蜜此刻主動跳入那個有去無回的神秘圈子。白詠秋重生後,這是首次產生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的罪惡念頭。
她們玩歸玩,可不能當真的說。
瞧著沈承雪屁顛顛的跟了過去,隨在後面的還有端著托盤的小廝,白詠秋再一次捂了胸。唔……那什麼,是蒜香排骨麼?不對不對,這不是她想表達的,重來。咳,既然閨蜜的腳都踏進去了,為表示她倆關係到位,她也只能追著她的腳步去了……
白詠秋追著蒜香排骨,呃不對,是追著沈承雪而去,卻不知自己已被打量了上百千遍。直到她整個人沒入了雅室的珠簾內,那探究的目光才收了回去。
下回找詠銘的時候,看來要找個機會與她見上一面。端著酒杯,他如此想著。
話說白詠秋進了雅室,抬眼就見沈承雪一臉癡笑,正喜滋滋的坐在飯桌……呸呸,什麼飯桌,應該是柳嫣的身邊。她先揉了揉眉心,再走了過去,卻是繞到了沈承雪的身邊坐下,末了壓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承雪,你悠著點!」
沈承雪此時是頭也沒回,就連雙眼也沒離開柳嫣的臉龐,只是沒動唇的回了句:「知道。」
還知道咧!白詠秋扶額。
她倆各不相同的表情,全收入了柳嫣的眼底。這個識人無數的女子,黑眸裡微不可察的閃過暗光,末了一邊斟酒一邊似乎隨意的問道:「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稱呼?」話音落下前,杯中的酒早滿,隨著最後那誘人的尾音出口,纖纖玉手執起的酒杯卻是遞給白詠秋的。
那個大拋媚眼,狠送秋波,一直表現得愛慕柳嫣的沈承雪愣了,然而這個視線幾乎沒在柳嫣身上停留超過三秒,且處處提醒、叮囑,分明是擔憂著同伴的白詠秋也愣了(夫君難纏002章節)。
這是搞啥?白詠秋正想著,藏於桌布下的腳已被沈承雪輕踢了一下。她當然不會像沈承雪那般大咧咧的問出「你踢我幹嘛」之類的話,不過在抬眼看到閨蜜促狹的擠眼時,她真想當場吼那麼一句。
可能是她倆愕然的時間稍長了點,柳嫣突然哀怨地問道:「怎麼,公子不願喝了這杯酒?」話中帶的淺淺責備,似乎在說白詠秋不給她面子。她話是說得哀怨,不過端酒的姿勢卻沒半絲變化。
「啊,柳姑娘別多心,呵呵。」沈承雪出來打了個圓場,說道:「我姓沈,她姓白,這是頭一次來玩,不懂其中規矩,勿怪勿怪。」說著推了白詠秋一把,再道:「快接下喝了呀!想什麼呢?」
白詠秋額角緊了緊。她遲遲不去接酒,一來詫異柳嫣敬她的原因,二來擔心這酒中有不明的加料。
這妮子就不怕她喝了會出事麼!她在心裡惡狠狠地吼了一句,臉上卻笑得如同春風一般的溫和。她接過酒的同時說道:「承,我酒量淺,不如你幫我喝了。」為了不讓柳嫣起疑,她只喊了沈承雪的字輩。
柳嫣含笑的唇角,因酒杯轉手而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
沈承雪顯然沒白詠秋想得多。她看閨蜜笑得溫和的把酒遞來,還真當她是不能喝,便仗義的接了,然後二話沒說,果斷的仰頭吞下。她乾脆的動作裡帶有幾分瀟灑,從側面卻說明她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被白詠秋給算計。
白詠秋默念,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她還得留條命在世間佔便宜!不過認真論起來,她也不是第一次算計這小妮子了,嘖絲……她其實不用良心不安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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