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春97,九十七同人不同命
先不說榮瑾封郡主之事,再轉眼說一說,孟府上這十來日裡發生的大小事宜本內容為瑾年春97章節文字內容。
春獵時候,大多女子皆是協父兄前往參加。可院子裡還是剩下了幾個人。韓元霜和韓勤薇便是其中的兩個。
這人走茶涼,人情冷暖更是顯著。一個院子裡難免有那麼幾個老奴仗著自己年事已高,就來欺壓主子的。這不,院落子就出來一位。
出來的老嫗,人稱桂姥姥,年近花甲,乃是這府上有資歷的一個奴才了,年輕時候服侍在太公身邊,年長後又在老太爺書房裡待過,如今在福壽園中過活,算得上是三朝元老般的人。這老嫗雖然佝僂,卻不礙著她行動自如。她瞇著綠豆大小的眼睛,一步一著枴杖的走進院子。
她一邊走,一邊心中忿忿。這天殺的,竟讓她來教導著韓府中最沒出息的兩個丫頭。她可是見過,那韓氏四小姐長得是落到人堆子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韓氏八小姐又是個怪性子,成日裡的不說話,只顧著談情,長得雖說比那韓氏四小姐好看那麼一丁點,可也不是個能有出息的料!
走到門前,她側一眼便看到了韓白蕊所住的海棠閣。海棠閣富麗,又經老太太特別佈置,更顯得與眾不同。她滿是羨慕的瞧著那一扇緊閉的門扉,心中揚起無限的渴望。若是能讓她去教導那邊的那一位,那才是真的有出息的呢。
「哎。」她歎息一聲,轉過頭來,看著這扇平淡無奇的木門,心中頓時失落萬千。
「吱呀」一聲,推開門,房中屏風後正有一個女子靜靜撫琴。琴聲若高山之水,淙淙而落,似崖谷之風,簌簌而飛。纖指間。七弦不離,撥動時,琴弦撫顫。
忽而,琴聲大作,狂亂如同脫韁野馬,奔騰似怒吼黃河。琴聲之中,多有怨憤,狂躁。忽而,琴音漸弱。若有似無,輕彈微奏,好似暗夜中籠罩在浮雲後的月亮,朦朧且神秘。琴聲漸漸微弱。最終幾不可聞。
桂姥姥如夢似醒,半響不曾說話。卻聽得百花簾子一陣響聲,從屋內走出一個女子,朝著她躬身行禮道:「元霜見過姥姥。日後,還須姥姥多多教導本內容為瑾年春97章節文字內容。」
來人正是韓元霜。這幾日,她閉門不出,勤加練習琴術,總算是將這一曲春江花月夜給彈得得心應手。不過,這還不算得什麼。她曾聽聞當年周後彈春江花月夜之時。能引得濤聲陣陣,百鳥皆鳴。她定是要習得這等功力,才能讓人信服,才能有機會一鳴驚人!
桂姥姥直覺所見,眼前女子雖面色柔善,神態謙和。卻散發一股戾氣,笑意浮於臉上,卻不見心底,怕不是井底之蛙。當下,神情變得恭敬道:「韓小姐。老奴哪受得起您這般大禮。還請您坐下。」
韓元霜卻不曾,先將桂姥姥扶到座兒上,再是自行入座。
過了半響。也不見得婢子上茶。元霜往外探了探,又見沒人,心想定是叫那囂張的顧家小姐叫去了,只好掩著笑道:「姥姥難得來,不如元霜親自泡一壺功夫茶,請您品一品。」說罷,便從裡面拿了一套茶具出來。
茶具雖舊,卻好在其古樸。元霜按部就班,將手邊泡好的一杯茶遞給桂姥姥。
桂姥姥拿起來,也不曾聞一聞,便一股腦喝下去,喝罷,笑著讚道:「韓小姐,這茶泡得極好。老奴這些年都不曾喝過這樣好的茶了。」語畢,放下紫砂杯道:「今日,老奴前來。想必韓小姐也該知曉。老夫人有命,讓老奴叫您一些大家裡面的禮儀。韓小姐,聽聞您收了定北王府二世子的帖子。府上婉君表小姐與定北王府二世子有婚約。想必過幾日,便有來人親自教導她王府規矩。老奴在王府來人之前,也只是暫帶您的教習嬤嬤,幫您修正一些平日裡您的規矩。」
韓元霜看著那一張如怒放秋菊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嘴邊卻笑道:「元霜悉聽您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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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涼亭內,韓勤薇正在繡花,一針復一針,這一針一線,恰似她如今的心情,繁雜不堪。
她這一回,能勉強留下來,也只是藉著孟府二奶奶和韓府小姐的光,能引得幾個沒落世家的聘帖。那些男子大多亦只是寫紈褲子弟,並無才能。她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相較之下,同是韓家出身,九妹榮瑾已然成為孟府當家二少奶奶,五妹白蕊得太子青眼,不日便要入宮為妃,就連最不得寵同是容貌不佳的元霜都得到了定北王府二世子的帖子本內容為瑾年春97章節文字內容。而她,獨獨是她。
她身為庶出,且生母是韓家幾位姨娘中身份最卑微的,若是生得一副好容貌也就罷了,可奈何生得也是平凡無奇。她有時當真想問一問,這上蒼該是何其不公?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讓她生得這麼不起眼,若是不能給她一副好容顏,能給她一個好的身份也是好的。只可惜,她什麼都沒有!
她本不想爭,可偏偏又將她推到這風口浪尖!母親的殷殷希望,哥哥的一片苦心,她又不能不爭。她如何能放下呢!
一不小心,鋒利的針頭扎進了指尖。她吃痛收手,看著指尖沁出的嫣紅,不由歎息一聲,打算起身便走。
回百花苑,她正巧碰見從元霜房裡出來的桂姥姥。桂姥姥年事已高,韓勤薇又心不在焉,兩人迎面而來倒是互相撞在了一起。
韓勤薇見是一鬢髮花白的老人,忙前去攙扶。
話說桂姥姥方才正往外走,被撞得是一把老骨頭差些散了架,自然是怒從中來,拿起旁邊的枴杖,便是一記重錘,生生將韓勤薇的手給打落了。
韓勤薇本想是上去幫忙,卻挨了一記打,白玉似的手上頓時多了一道又青又紫的痕跡,火辣辣的疼。
桂姥姥見韓勤薇穿著打扮寒酸,更是沒有丫鬟跟在身旁,還以為是哪個房裡的丫鬟,劈頭蓋臉便罵道:「你是哪個房裡的?這樣不長眼睛,敢撞我?我今日便要你好看!」
韓勤薇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忙道:「我,我是韓,韓家人。莫要,莫要。」
桂姥姥一聽是二奶奶娘家人,心想:這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是一家奶奶,只怕打了人,受罰的只是自己。況且,自己方纔已經打了她一記,給她教訓了。這一回,便也就算了。
思及此,桂姥姥從地上顫悠悠的爬起來,拄著枴杖,恨恨的看著韓勤薇,啐一口道:「你個下賤蹄子。念在二奶奶顏面上,我才放過你。若是以後,叫我在碰見你,定是打斷你的狗腿!」
韓勤薇被罵了一通,含著淚回到房裡,卻見屋子裡連個人都沒有,方才想起來,屋子裡的丫頭被顧家小姐給借去使喚了。
環顧四周,這簡樸的屋子,不景氣的名字。甚至連擺設都低人一等。她忍不住,伏在桌子上,細聲哭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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