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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七十七章 毒發 文 / 亙古一夢

    安然還是成親以來第一次對他這麼熱烈,完全沒了少女的羞澀,而是一個成熟魅力四散的女人在挑逗著他(安然若庶177章節)。

    赫連承璽一邊親吻著她,兩隻手不停地在她身上遊走著,成功地把她的外衣脫了下來。安然的手也不閒著,已經把他的前衣襟上的鈕子都解開了。兩個人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褻衣,可是赫連承璽身上膨脹的熱量,讓他更想融入到安然的體內。

    安然胸前的柔軟成功地勾起他男人的**,讓他再也忍不住脫掉了安然遮身的最後一層衣服。而此時,安然已經吻上了他薄薄的涼唇。火辣甜蜜的感覺,讓他們再也不想分開。四片唇就這麼交織在一起。

    赫連承璽正想再往裡探索,忽然覺得喉中似乎有異物,他迅速地吞嚥了一下,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才明白這就是剛才安然吞下去的那顆藥丸。

    他驚駭地快要叫出聲來,這麼半天了,安然一直放在嘴裡,並沒有吞下去。趁著和他親熱的功夫,趁著他戒備心最小的時候,竟然度到了他的嘴裡,還讓他一不小心嚥下去了。

    他一把放開安然,想要用手指頭掏出剛嚥下去的東西,可是安然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傻瓜,別再費事了。我不想看著你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我死呢。不管你將來是不是皇帝,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好好地活下去。為了我,別輕易地放棄生命,好嗎?」

    赫連承璽悲痛欲絕地看著安然。良久才歎道:「你這是何苦呢?你知道我對你的情分,你還要這樣做(安然若庶一百七十七章毒發內容)。你這不是讓我這一輩子都良心難安嗎?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用手捧著臉,頭深深地埋了下去。以往那麼意氣風發的人。如今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安然用力地把他拉起來,凝視著他,字字珠璣地說道:「其實我們的感覺都一樣,沒了你,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說穿了,我是自私的,我把這種痛苦留給了你。你就當是幫助我吧。」

    赫連承璽緊緊地攬著安然,兩個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巨大的感動,慢慢地在這對夫妻的身上瀰漫開來。讓他們對將要面臨的生離死別也不再懼怕了。

    赫連承璽想通了,安然是他的軟肋,與其讓她飽受失去他的痛苦。還不如兩個人攜手一起面對死亡。只不過這是一前一後的事兒,等她死了,自己還可以好好地埋葬她。換作是他,她可承受得了這些?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躺在床上,竟然睡得莫名地踏實。直到遠處此起彼伏的雞啼,才讓安然慢慢地轉醒,她睜開一雙朦朧的眸子,看清了窗戶紙外已經濛濛亮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賺了一天。

    她異常地欣喜,這份喜悅裡包含著太多的含義。有重獲新的一天的喜悅,也有心頭放下一個沉重的包袱的欣慰。

    她的頭枕著赫連承璽的胳膊,聽著他心臟處沉穩的心跳聲,只覺得心裡踏實極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這樣的日子,她只想好好地享受這最後安寧難得的時光。是以。她一動不動。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赫連承璽。

    其實赫連承璽又何嘗不是這樣?他一個身懷功夫的人,身邊的人的呼吸氣息發生了變化。他又怎能感覺不到呢?只是他也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寧靜,只閉著眼睛聽著安然平穩有致的呼吸聲。

    天大亮的時候,安然終於躺夠了,翻身坐起來,推了推身邊的赫連承璽:「喂,你怎麼比我還能睡啊?該起來了,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安然若庶177章節)。」

    赫連承璽裝作剛醒的樣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慢騰騰地坐起來,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安然。安然臉一紅,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裸的身子,豐滿白皙的雙峰誘人地綻放著。

    她趕忙拉過一件衣服披上,這才打了赫連承璽一下:「色鬼,還沒看夠嗎?」

    赫連承璽順勢一把抱著她,笑道:「沒看夠,讓我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真是最上乘的甜言蜜語了。此刻的安然,聽著這話,心裡卻是慢慢的心酸,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伴他幾天,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碧痕那樣悄悄地死去。

    若是自己真的到了碧痕那個樣子,她寧願悄悄地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靜靜地死去。不說她了,就連碧痕,最後都不願意讓赫連承璽看見她真實的面目。作為一個女人,她深深地理解這種心理,誰不想在自己在乎的男人心裡留下最美好的印記?

    碧痕如此,現在的安然也體會到了。她倒不是擔心赫連承璽會不喜歡她那時的樣子,她只是不想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決定了,只要以後真的自己也毒發了,她就悄悄地離開他。

    現在是能膩在一起就多呆一會吧,兩個人的時日畢竟不多了,她有一種預感,也許過不了兩天,她就會不行了。現在雖然沒什麼不適,可是她會經常地感覺到無力睏倦,也許這就是毒發的徵兆吧。

    兩個人又在床上嬉鬧了一陣子,外頭的鳥雀吱喳叫著,他們才穿戴好了衣物,安然自坐在桌邊梳妝,她從隨身帶來的包裹裡取出妝奩用的東西,從裡頭拿出一面小銅鏡,支在桌子上。

    這讓赫連承璽好笑了一陣子,這女人哪,真是走哪兒都忘不了美。他們男人家出個門,頂多帶一身換洗的衣服就行了,那還帶什麼梳頭洗臉的傢伙,至多在溪邊打量自己一眼就行了。

    安然白了他一眼,自行動起手來(安然若庶177章節)。赫連承璽踅到她身邊,拿起妝奩盒裡的眉筆,笑道:「娘子,讓我替你畫眉吧。」

    安然含笑點頭:「古有王羲之畫眉,今有四皇子替妻畫眉,若是讓那幫子大臣們知道了,還不知道編排你些什麼話呢?」

    赫連承璽手裡執著眉筆,就探著身子要去描畫安然的眉毛,卻在接近安然的臉龐之際忽然頓了一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手。

    這細微的變化並沒有躲過安然的眼睛,她忙問:「怎麼了?」

    赫連承璽旋即恢復了正常,笑笑道:「沒什麼,只是這筆太細了,我這粗糙的大手握著有點兒不順手。」

    安然自然不信,這眉筆和他們日常用的毛筆差不多,怎麼會不順手呢?她不由朝鏡子望去,想從裡頭看清赫連承璽眼中掩藏的東西。只這一眼,就讓她定格在那裡了。

    她白皙細嫩的臉頰上,開始冒出星星點點的小紅疙瘩,雖然不多,可是也足夠惹眼。本來她就見過碧痕當時的情形的,對於這樣的小紅疙瘩,她是最為敏感的,想必剛才赫連承璽就是看見了這個,怕她傷心難過,所以掩飾過去了。

    安然心裡瞬間湧過很多的東西,可是她還是堅強地挺住了,沒想到他們的好日子竟然這麼少,上天也太不眷顧他們了。不過想到赫連承璽服下了解藥,她釋然地笑了。

    微微地正了正有點坐僵了的身子,她笑著指著鏡子裡赫連承璽的臉:「這麼大個人了,連這點子事兒都辦不了。分明是從來都不練習的緣故。看來從今日起,這畫眉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赫連承璽裂開嘴笑了笑,但是他知道,他這笑比哭還難看。他不知道安然有沒有看見自己臉上的小疙瘩,不過他知道安然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遲早都會發現的。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兒還是發生了,此時,他卻束手無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能給她一些歡樂,能讓她最後的時日過得開心些(安然若庶一百七十七章毒發內容)。

    他強忍住內心巨大的悲痛,拿著畫筆替她細細地描畫了眉毛。這其間,安然盡量也表現的自然一些,讓他以為自己渾然不知道臉上的疙瘩。

    用過早飯,他們上了馬車,安然想到外面走一走,只有他們兩個。赫連承璽親自駕車,拉著安然隨意地亂走著。

    前面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以前安然整天忙於生意,還沒好好地看過這周邊的環境。這座大山還是她第一次來,她好似非常感興趣一樣,提議讓赫連承璽帶著她上去看看。

    赫連承璽不疑有他,只要安然想做的事兒,此刻他都會滿足她的。兩個人聯手一塊兒往上爬去,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安然累了,坐下歇著。

    赫連承璽從隨身帶著的皮囊裡倒出一些水給她喝,兩個人又憶起之前爬山采野菊花的日子,安然嘴角揚起甜蜜的笑。

    赫連承璽只顧說著,沒有發現她臉上的笑容其實有些古怪。歇息了一會兒,安然忽然冒出一句:「我娘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嫁給你之後還沒回去看看她呢。以前是不想見許氏,省得讓我娘背後受苦,可是現在我好想見見她。」

    赫連承璽忙安慰她:「這個還不容易啊,等我們在外面看幾天,就回去看她老人家。上次我答應過你,要陪你一起去的,到現在還沒實現呢。」

    「嗯,等我們回去就去看她。」安然幸福地靠在他肩上:「我娘苦了大半輩子,倒不是羅府不好,只是許氏太厲害。我娘的位份低,等有個機會,你把她接出來才好。」

    「好,這都好辦,只要你願意。」赫連承璽憐惜地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兩個人又繼續往前爬去。總算是到了山頂,再往前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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