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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是怎麼回事(一妻當關159章節)。」千秋晃了晃腦袋,稍微好受了一些,此刻卻是在定慧公主院子後的林子裡頭,再過去就是懸崖峭壁,從懸崖下迴旋的風呼嘯著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暮色四合,薄霧纏繞林間。千秋幾乎沒有吃什麼午飯,只嚥了一些水,也不覺得飢餓,此刻吹著風才覺得舒暢許多。
阮胥飛見她那樣,方覺得這才是一個十幾歲小丫頭該有的表現,歎了口氣道:「為了我自己吧,我幫了你這麼多次,你幫我一次如何?」
「你對我直言,我怎麼樣都會幫你的。」千秋聽她言語卻是不盡不實,她回到京城那一日便覺得此人變化頗多,從前雖然性子也活潑一些,為人考慮周到卻不令人覺得壓抑深沉,可現在千秋就算是看他笑的時候也並沒有幼時的溫柔親和,準確的說,他身上似是遭遇了大的變故,整個人變得陰沉許多。
大的變故嘛,千秋七年前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點什麼,那時候他極不冷靜,想要得到肯定。千秋聯想到了之前陳白鷺所說的話,再看阮胥飛,問道:「小郡王,你同白鷺先生不同的意見在於哪裡呢?」
阮胥飛一怔,沉下臉道:「師傅他和你說了一些什麼?」
「就只有這麼多罷了。」
阮胥飛鬆了一口氣,笑笑:「你今天看了我殺了那麼多人,是不是有些意外?」
「說實話是有些意外(一妻當關159身價倍張內容)。只不過還不至於到達吃驚。」他之前殺人面色不變的本事,肯定不是第一次殺人就能夠表現出來的,那這中間,應該是殺過不少人吧?千秋看他那雙漂亮的手,那隻手她感受過,受傷的繭子是長年累月的鍛煉積累下來的。
四下裡無人,唯有風吹樹葉的響動,阮胥飛忽而低聲歎道:「我可以告訴你嗎?」
看來真是壓抑了很久了呢,怎麼著對著她說起這樣似是而非的話來了。千秋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夕陽西下。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
「今日的局,大概是二皇子和葉惜京一同設下的吧。」
千秋聽了此話,吃了一驚,心道葉惜京也不過十五歲,他設局?不過有二皇子在倒是可能。只是針對的是什麼呢?
也許話題至此應該結束,知道得多了反而會有更多麻煩,但是千秋已經她因延誤了置身事外不聞不問到頭來卻被人利用給人牽著鼻子走的情況。
那麼。麻煩就儘管過來吧,她本身就一無所有,又談何失去什麼呢?
小的時候可以指望盧縝為她遮風擋雨,但是以後呢?先不說英帝對她詭異的態度。萬里之外,那個人曾給她的屈辱要如何將之洗刷?要是背負著那些如此平淡地走下去。她就不是盧千秋。
「因為太子嗎?」千秋直接點名重點。
阮胥飛點點頭道:「不錯,只有我在行宮,但是如此好的時機不發生點什麼總是過意不去的吧?」
「小郡王,我想問一句,你是料定了我今天進入林子不會有危險嗎?」
阮胥飛搖搖頭,道:「不能,誰也不能說絕對吧,那林子裡很危險,如果當時不是和你在一起的話,我想(一妻當關159章節)。那個毀容的女人要射的不是趙明初,而是我了。」
是她擋著?!所以,最後那個女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葉惜京是顧忌了這一點?但是她絲毫不認為她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葉惜京改變主意。既然葉惜京是同二皇子合作,那就不會因為她這麼一個小小的變數而放棄。
「不止是因為如此吧?」千秋冷聲道。「小郡王,你既然說了,為何只是將話說了一半呢?」
阮胥飛一愣,道:「你指的是什麼?」
「小郡王,當年你遇上了什麼事情呢,讓你性情變化至此?」千秋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他錯愕,那個時候的她還那麼小,她還記得嗎?
「你說讓我相信你,當時我雖然沒有什麼表示,卻是心中悲憤,憑什麼是我被驅逐呢?我做錯了什麼?三歲之前我所受到的那些算什麼,我娘所遭遇的算什麼,但是我都忍下來了,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對那個人如何,我不忍的話,只會讓自己更難堪罷了。」
如她這等並不喜歡說一堆話的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還是心中那些有些屈辱的過往,讓阮胥飛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千秋一直都是惜字如金,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動容,似乎她的情緒永遠不會有大的起伏。
千秋呼了一口氣,道:「我想過很多種可能,前後對照的話,最可能的,應該和靈光侯有關吧?」她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阮胥飛面色巨變,目中竟是有了殺意,道:「你知道什麼?」
千秋被他逼的靠在了樹上,阮胥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千秋,你還不到十三歲。」
「是。」
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溫柔無害,實則內心扭曲,如宗政明珠之流;有些人面目冷峻,心中也早已變成冰石,不知道葉惜京能不能歸結於此處(一妻當關159章節)。而有一種人,他不能被激怒,他心中住著一隻吃人的野獸。他想要隱藏自己,不會讓任何人窺伺到其中的隱秘,那,該是阮胥飛。
心有猛虎,然那猛虎卻是短了一截尾巴,他在回頭張望的,又是什麼呢?
「小郡王,我不是你的敵人。」千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她不過孤身一人,展露在他的眼前,他不需要怕什麼。
阮胥飛卻是沒有放鬆任何警惕,也許在他的潛意識中,從未將千秋真正當做一個不知事的孩子,而是與他對等的存在,這個人沒有鋒利的爪牙,沒有迫人的氣勢,可是她的內心,像是一隻都有著一股讓人不可小覷的力量。
從最開始,不過是因為定慧公主所言,他對她多為照拂一二,那情緒,語氣說是受到托付,更多的是同情吧。但是只要接近了她就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人的同情,就算右手被廢,鮮血淋漓,她也不曾掉一滴眼淚。
那個時候,他甚至忘記了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罷了。
「千秋,你有時候會讓人不知不覺地對你心生懼意。」他的表情雖然不曾鬆懈下來,也但是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
說她心防很重,這人的心防也很重啊。千秋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人剛才一剎那間所給她的壓迫感,居然讓她回憶起了當年面對大光明王的時候。
當然,他不是大光明王,千秋知道阮胥飛不會瘋狂得對她有所傷害。
「靈光侯的死,應該另有原因吧?你知道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千秋索性順著話題繼續說下去,今次不抓住機會,就永遠只同阮胥飛保持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她要是想要借用定慧公主的勢力,更甚者讓阮胥飛能助她一臂之力,那就要打開他的心防。
「你真聰明,你知不知道,你在人前表現得越是如此,你就會活得越辛苦(一妻當關159章節)。我說二皇子留意你,也許一開始他是因著當年少司命的那一句,可是之後呢,宗政明珠曾經對太子說過一句話,若不能為他所用,不如殺之。當然是因為是因為少司命那一句,那句話真是放在你脖子上的刀啊,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殺了你,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會成為太子良娣?」
「如果二皇子不想納了你的話。」阮胥飛微微瞇著眼睛,他今日裡會帶上她一起,是不是也就想著,若是他如此表現出與她親暱的模樣,二皇子有所顧忌,而不會來對她有所動作,那麼太子也許,就會忘記當年的話了吧?
千秋笑了笑,心中忽而覺得輕鬆很多,這說來說去,卻是因為少司命一句虛無縹緲的斷言,她是她,若是未來那麼容易被知曉的話,還有什麼意思呢?
「原來如此。」難怪英帝會這麼注意她的婚事呢,該是將她拖著吧?他不想讓她歸屬於太子一方,也不想將她歸屬於二皇子一方。也許兩邊人都摸索到了英帝的意思,所以對千秋都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這情況會持續多久卻不知道了。
千秋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局面呢,就因為那麼一句話,她忽而身價倍漲,受到了那麼多人的關注,仔細想想的話好處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只要不要鬧得太過分的話,自己的人生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那麼,她就完全可以騰出手來對付該對付的人嘛。
「小郡王,我想要讓司馬誠和**生不如死,你覺得怎麼樣?」千秋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瞇著眼睛笑道。
如同她所料想的一樣,阮胥飛錯愕而對,完全不曾想到,千秋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她其實很早以前就想好了吧?所以才能如此自然而然笑著說出來,那是她會說的話?阮胥飛看著她的臉,只覺得自己好像反而被利用了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