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不是灌輸而是點燃火焰!」
人家西方人蘇格拉底說得太對了,學風!決定了一所高等院校的發展前途。
教育不是教條式的給學生們硬灌輸知識,死記硬背,而是要技巧性的點燃學生們學習的熱情,只有這樣,才會有學習的興趣,才會學到更多的知識。
我們中國的教育,就是偏重於給學生們硬灌輸知識,讓人死記硬背,而技巧性的點燃學生們學習的熱情並結合社會實踐和實際應用。在平行世界裡更是在90年代後才開始重新重視起來的,中國才解放那陣子,中學裡還可以勤工儉學,培養學生的動手能力。到了現代,只是死命死收錢,如今的小孩子讀書,太不容易了啊!
人家美國人創建的耶魯大學,為何成為世界性的一流大學,其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強調自由地思想和自由的學術風氣。這種「自由教育」的原則,使得耶魯大學能夠包容各種思想流派,保持勃勃生機。
在混亂的民國時代,教育家、革命家、政治家蔡元培就任北京大學校長時,就提出「循思想自由原則、取兼容並包之義」。
對於初建的烏魯木齊理工大學而言,學風的建設和校長的選擇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繫,正因為如此國家政務中心在的選擇校長上非常謹慎,曾經一度李楠還想過直接聘請外國教育學者。出任烏魯木齊理工大學第一任校長。但是最終出於民族自尊政務中心否決了這個念頭,最後選來選去選中了維新變法的領袖人物——譚嗣同,這個維新志士出任新疆主司教育的文衛省長。
烏魯木齊理工大學,自然而然的就是要注重數理化等工科教育的質量,文科偏弱得多。這又是因為大力發展工礦企業,從而建省強省的發展戰略,更容易讓中央政府控制地方行省的方略,也就更加容易讓受教育的小孩子和青少年們,更加科學系統的認識世界的本質。進而動搖這一行省狂信徒一樣的宗教信仰趨勢,有宗教信仰不可怕。和漢民族的百姓只要是神靈,都回去上香祭拜一下不同,西域的各個民族,信仰單一、偏執、狂熱。排斥其他一切不純淨的新教徒,很難搞的民族,在現代可是屬於調皮搗蛋的哪一類族群,最不易教育。
在新疆創辦大學,取名烏魯木齊理工大學真不是無的放矢的,最傳統的漢文化教育,配合著科學文化的教育科目,給予大人小孩們新的知識,開啟真正認知世界的鑰匙,才是真正的文明傳承方式。古時候中華民族。能人異士,才華出眾者,層出不群,到後來愚昧無知,被西方人冠以神秘的文明古國,不能不說這是中國人的恥辱。
試想一下,在西方人的理解裡,中國人聰明而富於智慧,勤勞而勇敢,到了十九世紀。中國人唯唯諾諾,麻木而愚蠢。人類的進化,會使得人越來越會思考,越來越聰明,而中國人燦爛耀眼的詩詞文化趨於平凡。思想也越來越趨於僵化,被西方人稱為『黃皮猴子』。實際上就是愚民教育的罪過。
作為現代人的金雨就是個高中生,一個有武術傍身的高中生而已。在現代高中生能幹嘛啊?進工廠打工,給人財務公司當馬仔收收帳,或者找人找門路當兵入伍,都得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式人物,不然還是什麼都不是。
金雨雖然真正的學歷不高,但是在資訊發達的時代,什麼不知道一二啊!要想不讓西域重新被收回中央集權制下,長治久安,就必須在這裡的大力發展工業,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財力,來修建新疆鐵路,聯通上中原的隴海鐵路線,從而溝通南北,讓軍隊和物資調動變得簡單而從容。要不然十萬大軍的糧食物資,還沒有運到地頭,就被運輸的人給吃光了。
這是其一,第二步就是移民和建設兵團扎根地方,這都要靠當地政府部門,好的商業制度和工礦開發戰略,讓我們來這裡生活的漢族人,看到黃沙漫天,荒山戈壁的地區,其實地下就是一個聚寶盆,願意來這裡發財冒險,自動自發的遷移過來,形成漢人自己的生活和控制的領域,才算是第二步奠基完成。
其三才是大力發展教育事業。沒有漢人自己前來學習推動漢文化文明傳播推廣,做再多的事情,都是徒勞無功。等到科學技術和工業製造水平,達到一個瓶頸境地,世界各國的科技水平拉近,軍事裝備水平相等時,民族問題可是歐美國家最愛給我們中國人添堵的問題。而新疆和西藏兩地的民族問題,到了21世界都還是國家的動盪分裂之源,被人家拿來做文章,不是沒有緣由的。就算是現在中華帝國在強勢,也不可能征服全球,統一全世界,民族問題也必須未雨綢繆,就算是讓人詬病,藉機資助破壞,只有教育舉措得當,也不會出現大的禍端。
可以說文化教育事業任重而道遠,關係著國家的長遠大計。
「大西北現在是日新月異,與時俱進。有人說過,對本國文化地瞭解愈深,對西方文化地瞭解愈易地教育思想,金兄,你認為怎麼樣?」譚嗣同說了一大溜,反問金雨道。
譚嗣同現在也非常注意,十分重視中西結合,文理貫通。要求入外文系者須有國文功底;入國文系者需有外文成績。把《科學概論》作為所有文學院一年級學生地必修課,理科各系則把國文作為一年級學生地必修課。
這種種舉措和改變,金雨也是很清楚,時事在逼迫著人們改變啊!
「呵呵!我呀!平生做事全憑「三子」的態度:以孔子做人。以老子處世。以鬼子辦事。我喜歡孔子的那句,三人行必有我師,何謂三人者,那就是人者見人智者見智的事情;我信仰道教,以老子的哲學思想處世;所謂鬼子者洋鬼子也,指以科學務實的態度做事。上對得起天地,下無愧於民眾和自己即可。現在的教學發展思路,爭議很大,你作為儒家的代表人物,又有什麼看法呢?」金雨笑笑。淡淡而語。
作為這所大學地創建者之一,譚嗣同根據國家和社會賢達所提供的經費和後勤上的保證,至於其它的則全部交給了學校裡的教授們,根據自己的專業需要。構建自己的理想教學園地。
不過最近在報紙上關於大學的爭論,好像越來越多了,這也是金雨、王棟李楠三人願意看到的現象,也是金雨來這裡和譚嗣同攀談的原因。
正所謂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儒家!在工業技術蓬勃發展的時期,逐漸在丟城失地,逐步淪陷,其統治地位已是岌岌可危了,傳統的儒家門生們著急了。
譚嗣同坦承:「帝國的教育事業,正是處於一個十字路口。莘莘學子都面臨著選擇,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可以選擇,選什麼專業,做什麼事情和工作都可以,大家的選擇實在是太多了。學而優則仕,是千百年來人們唯一的選擇。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如今看來,很可笑!很具顛覆性啊!」
轎車的疾馳著。金雨認真的聽著,不時點點頭,自己怎麼想不重要,這個時代的文人怎麼想才是關鍵所在。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啊!很可笑啊!就算你再怎麼賣命賣身。人家皇帝也不定怎麼想你,用你時是忠臣。用不到你時就是讒臣,生與死,榮與辱,皆在帝王一念之間。官場仕路,就是個獨木橋,千千萬萬的文人墨客都想往上擠,縱死無悔。可是又有幾人才能擠上去!萬中選一啊!」譚嗣同亦是感慨萬千,微笑感歎。
「譚兄!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嘛!我們還能留下來什麼呢?我信奉無為而無不為,這種為人處世的至高境界。漢代的無為而治和岐黃之術,是一種什麼境界,我研究不深。但是我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是無為而有為嗎?一點都不是。無為而無不為,並不是無所事事,消極處世,而是在洞查萬物作用規則的基礎上,讓萬物和諧相處自由發展,並且在必要時,隨機改變或創造規律,讓萬物適從。人完全能夠控制這個世界,前提是洞查世界的真諦。變革維新!就是要讓國家和個人的利益最大化。教育事業也是如此,您認為呢?」金雨拋磚引玉道。
「金兄!現在理工學院太重視研究了,它的負面結果就是普通教育受到忽視。大學過分重視研究,在大學中已經喧賓奪主。教授們一心做研究,把教學看作是一個負擔,不投入熱情。學生們則重視研究而忽視其它。更重要的是學校規模的擴大,使師生地關係更加疏遠,學生得不到必要的人生指導,只是學了一些具體的技藝。有知無德、重利,將來難以承擔領導社會之重任。要知道大學地目的不僅是傳授專業知識,而更重要的是『教育一個完整的人』。德國式的研究性教育腐蝕的是大學傳統的人文價值啊!」譚嗣同擔憂的說道。
「德國人嚴謹而務實,我們國人愛欺下瞞上,愛誇張,這我不否認,不誇大自己的功績,誰能陞官發財啊!是吧?但是我們不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吧。」譚嗣同說出了自己擔憂的重點。
「嚴謹務實也好,務虛也罷。虛虛實實,相互制衡,相互促進,才是正途嘛!你說目前存的問題,是過於重視技術研究而忽視了其它方面地教育,以至於現在的烏魯木齊理工大學的理、工兩院,已經變成了西北各家企業的技術研究室,而不是教書育人的大學嘍!是吧。」金雨笑道:「我聽有人說過,想左右天下的人,須先能左右自己,認識自己,方能認識人生。正應了教育不是灌輸,而是點燃認知和選擇的火焰!只有在自己學習認知到這個世界的本質。理智考慮之後。做出的選擇,大多數人才會無怨無悔自己的選擇。是吧!如果硬是要逼這些人接受你強加給別人的選擇,會是真心的嗎?虛應故事,有意義嗎?我漢族之人尚無所謂。但是,安祿山之爪之心,豈能不防。」金雨不無所指的說道。
胡人蠻夷,漢族人不防備是不可能的,五胡亂華,匈奴入侵,金人和蒙古人入關的屠戮。豈能不在心中橫著一根刺啊!這可不是符合不符合民族融合不融合的歷史大趨勢了。這是漢族人本能的一種念頭,一種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的本能。
中華帝國大學中幾十所技術專科學院,而這些學校的教授也大多數為德國人和奧地利人。正因為如此。整個大西北的大學現在帶著濃重的德國研究性學校地味道。尤其是當西北各省的各個研究所,又和大西北的理、工科學院掛鉤的前提下,現在的理工大學就像是一個由一群教授和專家帶著數百或上千個研究組一樣,而不是一所傳播傳統文化的大學了,這已經徹底的顛覆了傳統文人的固有思維了。
只是大勢所趨,誰也無法阻止這種歷史潮流,不重理工大有亡國滅種的可能,逼著人們放開思想,接受新事物。而接受新觀念的窮人、工人、技師和軍人通過抗爭和戰鬥,都得到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利。因循守舊的人已經不吃香了。
作為主管文教衛工作的省長,譚嗣同儘管想改變想變革,但有時也感覺到一種積重難返不受控制的味道,這時的人誰看得到未來啊!更何況全中華帝國的教授聯席會議之中的教授們,有一大半都是德裔或者留德學者,他們以自身的實際經驗相信,德國地教育方式才是最好地,而譚嗣同則是通過不斷調整改變這一切,而這則引起了大學裡的關於教育方式地討論。甚至從校刊發展到外界的報紙上,譚嗣同或多或少的知道。金雨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嗯?研究性大學不好嗎?德國!不正是靠著研究性的大學帶來的技術進步,從而成為世界一流強國嗎?在實踐中學習不是很好嗎?現在整個帝國的工廠內有很多產品,都是學校實驗室裡的產物。一條龍循環存在學、研、產體系,不是更趨合理嘛!」金雨笑著說道,彷彿在給人打氣鼓勁兒。
「德國大學教育過分專業化了些。培養的是專科人才,卻不是完整的人。德國大學培養出來的學生或許會成為優秀的專業人才。但是他們卻不能成為優秀的公民和領軍人物,也不具備在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為國犧牲的大無畏精神。挽狂瀾於既倒的精英素質,這一現實和其教育不無關係。而美國式的大學教育,正是在吸取了英式的精英紳士教育和德國的研究性教育的基礎上,建立起來一個作為來源於德國和英國的兩股不同的傳統,共同塑造著19世紀末以來美國大學的發展模式。兩者有互補性也有衝突。在這種互補和衝突中維持著國家整體大學教育的平衡發展。而這就應該是未來的中華民族大學的發展方向。譚兄!不必慌張,不必失措,中華民族就是一個兼收並蓄,包容一切,海納百川的大民族,難道連一個美國人都不如吧。要知道他們的祖輩,可是一些死囚和逃避黑死病的難民啊!可是你現在再去看看,他們把自己的家園建設成什麼樣子了,你敢相信嗎?工礦企業多如牛毛,高樓大廈節次鱗比,大型農莊牧場生產日趨完備,算是一個地大物博、物資富足的國度。社會矛盾暫時還沒有我們國家複雜尖銳,還需要不斷的治理,建立起更加完備的新秩序。」金雨見識還是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得多,閒話現狀,展望未來,給人一個美好的未來和無限遐想空間。
「是啊!兼收並蓄,取長補短嘛!洋鬼子確實有其專長之處。出去見過世面的人,見識就是不一樣。什麼時候,我也出去走走看看,也長長見識去……哈哈哈!……」譚嗣同認真的聽完,笑著說道。
哈哈哈!……眾人笑了起來。
中華帝國建立研究型大學,可以說是李楠的本意,一力推廣數理化的科學教學研究,當初建立那些技術專科學校的時候,那引進德裔奧籍的教授、專家們把學校辦成德國式的研究性學校,可是李楠、王棟和金雨非常樂意見到的,中國就是缺少這種學研產一體化的雛形教學模式。
而且這一切,的確給中華帝國帶來的不少好處,大量後世的技術成果,正是這些教授和學生們一起消化最終演變成中國工廠中製造出的產品,使得中國的工業製造技術水平得以提高,而且大量的年青學生也在研究實踐中得到了磨礪,培養起來了一種嚴謹的研學風氣。
而這種學風,我們曾今擁有,但是卻又終止它,讓自己失去活力,但是金雨卻不會在做這種傻事,反而要盡到自己所能的開導譚嗣同這個文教省長推動這種教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