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西伯利亞戰區司令部執行的阻擊任務,著實給中華帝國國防軍帶來了麻煩,本來想把政治犯和築路工人們當炮灰給消耗掉。可是這樣一來卻是歪打正著,從鐵路和公路兩側山區出動襲擊國防軍的戰術,直接讓國防軍不敢再過度拉長戰線,一旦讓這些哥薩克人炸了軍火列車,那就慘了,再劫了火車上的糧食物資什麼的,還真有可能讓這些老毛子成了鐵道游擊隊了都。
不得已下,國防軍赤塔臨時指揮司令部,一面下令,向西突擊的大軍增派部隊和空艇部隊,協調特種部隊,加大力度清剿沙俄在鐵路沿線周邊城鎮的殘餘武裝力量,清理可能的反抗沙俄工人和平民,為國防軍殺出雅布洛諾夫山脈,掃除隱患;一面安排工程部隊,搶修滿洲裡通往博爾賈的鐵路和公路,為國防軍後續作戰提供充裕的物資保障。
就這樣,西線進攻暫緩,而被截斷切下一大片的東線戰區,國防軍的進攻卻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11月17日,東線尼布楚重鎮,一座已經徹底俄國化的小城,現在徹底地被國防軍203師官兵收復了。
涅爾恰河自其西面流過,在其南邊十餘里外注入石勒喀河。西伯利亞大鐵路過涅爾恰河,經該城向東延伸,這讓尼布楚更加繁榮了,自1704年開始,尼布楚礦場作為沙俄唯一的礦場開始生產白銀。尼布楚的白銀儲量到2009年1月為止,仍然在俄羅斯名列前茅。單這一項礦產就讓收復此城的中華帝國財政寬鬆不少。怎麼說這個時候中華帝國,還是銀本位為貨幣結算體制。
「哼,尼布楚必須去俄化,必須恢復中華本名……」
三十出頭,眉目英悍的國防軍203師劉震少將自言自語著。
數月來,一本《沙俄侵略邊疆事錄》在他手中被翻得脫了線,在他頭腦中。尼布楚這個地名正是聯繫歷史與現實的最明晰的紐帶。
在清世祖順治十一年,也就是西元54年,俄國派遣別克托夫從貝加爾湖侵入中國領土。強佔尼布楚,但在當地各族人民的反抗下,不久離開。轉而向東竄擾黑龍江一帶。
次年,俄國沙皇政府任命巴什科夫為『黑龍江督軍』,巴什科夫於58年再次侵佔中國領土尼布楚。
清聖祖康熙元年,俄國政府任命伊拉里昂.托爾布津為尼布楚總管,正式將尼布楚周邊地區納入俄國管轄範圍內,尼布楚地區各族人民的反俄鬥爭一度風起雲湧。
清聖祖康熙六年,索倫族酋長根特木兒背叛祖國,逃奔尼布楚城,乞求俄國庇護。兩年後,即西元69年。康熙帝逮捕輔政大臣鰲拜,奪回了實權。是年冬,滿清政府派遣沙拉岱到尼布楚與俄國人交涉談判。次年,沙拉岱再次赴尼布楚與俄國人談判,俄國尼布楚總管派米洛瓦諾夫隨同沙拉岱到北京。康熙在覆信中要求俄國遣返根特木兒。並停止對滿清領土的侵略挑釁。1771年,滿清政府又派孟格德到尼布楚,催促俄方遣返根特木兒和停止邊界挑釁。隨後,因三藩之亂的影響,清政府對俄國進一步的侵略未能採取實質性舉動,但在外交方面從未示弱。一直堅持前述兩點要求,1776年抵達北京的俄國使臣團提出的侵略性要求也被中方徹底拒絕。
清聖祖康熙十九年,俄國政府成立尼布楚督軍區,沃依科夫為第一任督軍,增派軍隊、修築堡寨,以作進一步侵略中國的準備。
康熙二十年,清政府平定三藩之亂,隨後開始著手反擊俄國侵略,經兩次雅克薩之戰,將俄國勢力從黑龍江流域盡行驅逐,但由於准葛爾的葛爾丹發動叛亂,勾結俄軍進攻蒙古喀爾喀等部,清帝國的整個西北邊疆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康熙廿八年,中俄雙方的外交使團約定在尼布楚展開談判。中俄雙方舉行第一次會議時,清帝國首席代表索額圖指出:黑龍江流域和貝加爾湖以東地區,自古以來屬於中國領土,提出「以勒拿河和貝加爾湖為國界。
俄國代表戈洛文卻無理提出以黑龍江一直到海為界,遭到中國代表的堅決拒絕。
在第二次會議時,清帝國代表索額圖作了重大讓步,提出以尼布楚為界,尼布楚歸屬俄國,但仍遭俄方代表戈洛文拒絕。之後,清帝國為了爭取和俄國達成協議,作了重大讓步,將尼布楚和貝加爾湖以東大片地區讓予俄國,此時俄國鑒於尼布楚及其以西地區清帝國各族人民抗俄鬥爭的發展形勢,又考慮到清帝國方面已同意割讓廣大而肥沃的土地,因此,接受清帝國方面提出的分界線,同意放棄對雅克薩的佔領。就在快要簽訂條約時,俄國代表橫生枝節,就外興安嶺東端的分界線提出無理要求,再三糾纏。清帝國方面又作出讓步,同意烏第河以南一片地區留待以後議定,這才最終簽訂了《尼布楚條約》,兩國東段邊境決定以額爾古納河、綽爾河與石大興安嶺為界。清政府放棄貝加爾以東至尼布楚一帶領土……
當然,自19世紀50年代以來,趁火打劫的俄國人早已將《尼布楚條約》踐踏進了爛泥裡,兩百年前俄國使臣戈洛文的最初要求被他的後繼者們用洋槍大炮完全實現了。
「罵了隔壁的!這麼一個白銀產地,富得流油的地方,盡然讓俄國老毛子佔有了幾百年,你大爺的!敗家啊!」每每看到這些。203師劉震少將就會罵娘不已。
「師長!又在那裡生悶氣呢?」參謀長劉玉生問了一句。
「怎麼?事情都忙完了?都安排了?」劉震不置可否的笑笑,反問了一句。
「安排好了,就等你過去下命令了。」
「好!走,給這些老毛子點顏色看看去。收復尼布楚沒有幾天,我們需要制定新的秩序。」
「放心吧!劉師長,涅爾琴斯克會消失,尼布楚將重生。」
「劉參謀還是這麼講究。哈哈哈……」
走出師指揮部。鑽進長城越野軍車,師警衛人員迅速登上其他軍車,司機發動汽車。浩浩蕩蕩地向尼布楚廣場行駛。
師部一行人開車來到尼布楚小廣場,登上廣場平台,劉震掃了一眼四周破敗的俄式建築物。又看向台下押解的兩千多斯拉夫人。這些人年紀都是青壯年,雙手被反捆在背後,由兩個戰士們左右看押著,渾身狼藉不堪鼻青臉腫的站在那裡,不敢言語,周邊在戰火中倖存下來的老弱婦孺,都在隱隱哭泣,卻又不敢大聲喧嘩,氣氛極度壓抑,不少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眼中儘是對未知的恐懼。
嗯!嗯!劉震拿著高音喇叭試了下,開口用俄語說道:「斯拉夫人,很不幸,你們是失敗者!你們得接受命運的審判了。數百年前,你們的祖先不請自來。踏足中國的領土,侵略了我國北方遼闊的土地,殺戮了我國當地的居民。
如今我們打回來了,作為斯拉夫男人,你們很不幸的出生在這個時代,戰敗就意味著。這片廣闊土地,再也沒有你們立錐之地,我一國防軍的名譽,宣判你們死刑。看在你們信仰的上帝份兒上,就讓你們塵歸塵,土歸土吧!」
「不!不!我不想死啊!……」
「上帝啊!救救我吧!」
「不要殺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被押解著的老毛子多數人都怕得要死,拚命哭嚎著,周邊的家屬同樣不願意看到家中的男人受死,不斷哀求著,卻被維持秩序的國防軍戰士刺刀頂著,不能隨意妄動,但是還是有許多人想衝上來申訴。
「將士們!一旦有人邁過警戒線,斬殺之!」劉震大喝一聲。
「退後!」
「退後!」
戰士們用俄語喝止著湧動的人群,盡量不讓這些老弱婦孺朝刺刀上撞,畢竟這些人危害性小些,哪能真照辦啊,嚇唬人而已。
不怕死真往刺刀上撞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自己找死怨得誰來。
兩國開戰了,這些斯拉夫青壯年稍露出仇視的神情,就必須抓捕,大清洗也開始實施,這是沙皇政府在遠東侵略政策最慣用的手法,現在完全被國防軍還回去了。
周圍的騷動好半天靜止下來,被押解的更是無力反抗,動彈不得。有的人嚇得只尿褲子,大小便失禁,被戰士們一把推倒在地,踩在腳下,腥臭也沒有人在意,戰場上這種氣味聞多了,哪有人在意這個。
「有幸活下來的女人們,從現在開始這裡不再叫做涅爾琴斯克,恢復它的本名『尼布楚』。有幸活下來的人們!你們應該感謝上天!戰爭與你們無關,從現在算起,一個冬季內,如果你的孩子還不會說中國話的話,那麼你的孩子會被帶走,送到遙遠的海外去。注意!為了你們的孩子著想,女士們!請你們遵守我們的規矩,為了活下去而活著。今天,去送你們家中男性一程吧!」
劉震繼續用俄語喊道。
這個數百年來,被沙俄侵略繁衍至今的古老城鎮,人口已經幾近十萬人的地區,除了殘留的一些古舊石製城堡建築物,其他的幾乎盡盡毀於戰火了。如今的尼布楚城區,逃亡一批,被炸一批,戰死一批,再捕殺一批,算算一是十不存一了,幾百年來在此地的勢力和影響力,已是微弱到了極點,最後不聽話的和青年女性被遷移他往,沙俄化可就被消除的差不多了。
鐵血手段祭出,懷柔不得。中華帝國是來收復失地的,不是來當上帝救世主的,後世的慘痛經驗教訓太多了。做善人是要被人欺的。
「戰士們!押走,行刑!按西方規矩,施行絞刑,給他們留個全屍好了!」劉震露出仁慈的一面。
這是個帝國霸權時代,和西方國家宣戰,沒有約定之時,也就沒有仁慈可言。只有叢林生存法則,和人講仁恕,是要遭雷劈的。
而在這個時代。士兵們殺死敵人也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就是國內許多地方的小老百姓,也是把刑場當做戲園子看的。沒球事,看稀奇的人多了去了。
11月17日午後,尼布楚城區2000多沙俄殘敵,被吊死,直到第三日才被家屬領回去下葬,**裸的殺意,嚇得留在尼布楚數千老弱婦孺,拚命地學漢話,生怕自己步了這一批人的後塵,或者被運往他地。惶惶度日,不敢逾越。
多數女性在生死抉擇上,還是很明智的,沒有男人那樣暴烈極端,尼布楚在收復之後。開始進入管制階段,城區秩序井然有序起來。
自此,『絞刑將軍』的名號,就開始伴隨這劉震師長,這不是因為劉震嗜殺成性,而是因為他絞殺在尼布楚至莫戈恰一帶生活了數百年的沙俄青壯居民時。就像捏死千百隻螞蟻一般,是那麼理所當然,那麼順理成章。
「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地大物博,人煙稀少,女性都是依附強大的民族而得以存在,她們只遵從強者和規則的制定者。劉參謀,時間會抹去她們的仇怨,等她們之中的人,慢慢老去,慢慢長大,一個個逝去,一個個嫁人生子。斯拉夫人數百年來施加在這一地區的烙印,太久了,不動用霹靂手段,斯拉夫人的痕跡,是不容易消去的。」劉震在時候幾天對自己的參謀長劉玉生說道。
「是啊!劉師長,開戰至今,還是您第一個發佈這樣的行刑命令,『絞刑將軍』的名號,怕是要戴在你頭上了。」參謀長劉玉生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這裡是外興安林邊遠地區,傳到外面也沒有什麼!這裡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人,就是都死了,也是沒有人在意的。」劉震緩緩的說道,那一絲絲殺意能讓人窒息。
「傳出去也沒有什麼的,戰前任務很明確,敢想華人敵對者殺,辱罵者殺,可是最低底線,收復極北之地,可不是來旅遊的,沒有殺戮的震懾,誰會怕我們。漢唐之鋒不可逆!」劉玉生說道。
說話間,對敵人種族民眾的死活,也是毫不在意。長年征戰的人,早就明白敵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自己這些人都是來打前站的,為後來的執政人員掃除障礙,清理不安定因素來的。
「是啊!漢唐之鋒不可逆!逃向東面的俄軍,還得重點追剿。我們全師在尼布楚停留的時間,可是不短了。這一次向東推進,100多公里外時車爾尼雪夫斯克,400公里開外是莫戈恰,全師所需的補給物資可是不少,戰區還要多久把物資運來。」劉震也贊成劉玉生的說法,問起戰備物資準備事宜。
西伯利亞大鐵路把沙俄政府在西伯利亞的大城鎮有機的串聯在一起,沿著鐵路線進攻,沙俄政府遠在東方的勢力根基就將毀滅。
「師長,增援部隊正押運物資從奧洛維揚納亞公路趕過來,不在繞個大圈子了,看剩了一百多公路的道路呢!」劉玉生指著地圖說道:「明天就到工程兵正押運工程機械乘火車從卡雷姆斯科耶車站趕來,赤塔、石勒喀和尼布楚等城鎮都要建立野戰飛機,方便配合各師作戰。以往那種飛幾百公里轟炸的局面要改變了。」
嘶嘶!劉震嘴裡直抽冷氣,這是要以滿洲裡、赤塔、尼布楚三城為中心,把這一地區打造成鐵三角,天山地下,唯我獨尊啊!這個冬季,鐵三角周圍的沙俄軍政勢力日子難熬了。
「老搭檔!再催催戰區司令部,在嚴冬來臨之前,物資補充要保證好啊!我們203師要打到莫戈恰去,這是我師今冬作戰任務的底線。」劉震和劉玉生商量的說道。
「師長放心好了,您佈置的任務,就是全師的基本要求,我會纏著戰區司令部的,僧多肉少嘛!是吧!」劉玉生笑道。
師指揮部的軍官們都知道再打到莫戈恰之後,就要輪到其他部隊上了,都笑起來。自己師今後的戰鬥任務不能馬虎啊,打不好,下次上戰場立戰功的機會就少了,戰爭時期軍人靠什麼升職啊?還不是上戰場殺敵立功嘛!
11月21日,203師終於再次開拔,撲向車爾尼雪夫斯克。
「嗡嗡嗡……」
蒼鷹展翅般自由的幾架雙翼機從203師指揮部上空掠過,殺氣騰騰地消失在219高地的煙雲之後。
接著是兩艘巨大的戰鬥飛艇,圓柱的艇身,類橢圓形的艇首和艇尾,流線形的三截式吊艙,艇尾四具螺旋槳如風車般地飛旋,推動著更為夢幻的、表面畫著耀眼鐵血黃龍戰旗的飛艇,如同鯨魚般,氣勢壓人的奔向219高地的後方。
飛艇在天空牢牢地監視著車爾尼雪夫斯克俄軍的動靜,一個中隊的飛機轟炸機開始轟炸車爾尼雪夫斯克城和俄軍的陣地。
三十六門105毫米加農炮和七十二門75速射炮的齊射,令主攻點上的幾處俄軍高地籠罩在濃厚的煙塵中,俄軍火炮陣地,在空地轟炸打擊中,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不堪空中打擊,開始倉皇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