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他們說,你一個人瞬間就幹掉了三個俄國士兵,受了點不致命的傷。不錯,不錯!」王永師長問道。
「呵呵……」。」陶偉撓撓頭,對師長的誇獎還不太習慣,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一個勁的傻笑。
一個參謀官頓時氣得虛踢一腳,但眼角還是帶著幾分得意,笑罵道:「慫貨,傻笑個啥!好好說話,連個囫圇話都說不好,匹夫之勇,能成什麼氣候。」
呵!呵!呵!附近的傷兵都掩著嘴笑了起來,傷員們都輕鬆起來。
「好了!好了!小伙子嘛!勇敢無畏,才是最主要的!好好治傷,把傷養好,我還等著你早點回來呢。我們能打下這裡,就要能守好這裡,還要能建設好這裡。」王永師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師長!尖刀連班長陶偉明白。」
最後拍拍陶偉的肩膀,王永師長才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去,向四周看去,花崗岩的牆壁上到處是鮮血和子彈留下的痕跡,爆炸的彈坑和大坑更是隨處可見,俄軍士兵的屍體從外到內已經躺滿了各處,怕是俄國守軍撐不了多久了吧!
眼看著中華帝國的進攻部隊攻入中央堡壘內部要道,兵敗如山倒的頹勢再難阻止了,托賓斯基將軍和伊萬薩賓科將軍知道再也守不住中央堡壘了,沒有了中央堡壘為依托的赤塔城,再也沒有能力抵抗中華帝國軍隊的狂轟亂炸了,那麼離敗亡還遠嗎?兩人帶著衛兵急急跑回司令部堡壘區。
呯!一聲槍響。馬拉費耶夫中將的地下辦公室裡傳來一聲槍響。
「司令官閣下!」雖然馬拉費耶夫中將的官職是戰區副司令,但是親信軍官沒有人會去加上一個『副』字的,托賓斯基將軍和伊萬薩賓科將軍剛剛趕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樂槍聲,都著急的驚叫起來。
一進辦公室,馬拉費耶夫中將歪靠在椅子上,右側太陽穴正涓涓流血。身體抽噎著,渾濁的老眼,無神的看著門口。
「司令官閣下!」
「司令官閣下!」
十幾個高級軍官也跑了進來。面色難看的喊道,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中華帝國的軍隊就要打進來了。司令官卻自殺了,什麼事啊這?後路該怎麼安排呀?
「托賓斯基將軍!伊萬薩賓科將軍!這中國人就要打進來了,你們是軍中要員,拿個主意吧?」
「是啊!再不決定,就來不及了。」
托賓斯基看了諸位貴族將領一眼,知道這些人早頂不住了,什麼來不及了啊?自然是再不逃離這裡,就沒有機會了而已。
中華帝國的狂轟亂炸,只能破壞中央要塞的外部結構,陸軍不參與進攻時。大家還有心思守守,看看風向,一見中華帝國陸軍開始奪取高地,摧毀破敗不堪的掩體堡壘之後,都再也坐不住了。知道守不住了,要溜罷了。
這個時候,大家早被炸得沒有信心和堅守的信念了,逃跑保命,才是大家最關心的大急事。
托賓斯基最後和伊萬薩賓科交換了個眼色,才鄭重地說道:「馬拉費耶夫中將自責赤塔城失守。自殺殉職!衛兵,快進來包裹好馬拉費耶夫中將的遺體,我們護送副司令遺體,乘坐火車趕回烏蘭烏德,等候指示。」
門口的衛兵聽到命令,積極地行動了起來,十幾個貴族軍官很默契的相互看看,心中都暗喜不已:這個理由好啊!大家都有機會脫身了。
「報告牛司令,我各師將士,經過兩個小時時間的進攻和浴血奮戰,已佔領赤塔中央要塞大部分區域,沙俄守軍已經開始潰敗,向烏蘭烏德方向逃竄。下一步作戰計劃如何展開,請牛司令指示。」參謀官李科綜合了戰場情況之後匯報道。
「聯絡空艇部隊,請求飛機編隊追擊。」
「命令東北軍區騎兵1師師長張偉建,行動起來,全力追擊,務必多留下些老毛子來。」
「命令各師就地全殲俄軍,盡力驅逐沙俄殘軍到野外,為騎兵創造殲敵機會。」牛劍鋒司令發出作戰要求。
「是,司令!」參謀官李科應道。
此時盡量驅逐俄軍殘餘士兵出城很重要,打巷戰傷亡很大,俄軍士兵手中的步槍不是大刀片子,也是可以殺人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殺人放火習慣了的哥薩克軍隊,臨死想拉個墊背的,也可以理解。中華帝國軍隊並沒有包圍赤塔的可能,被打寒膽子的沙俄軍隊,本來就已經開始逃命起來,還有一部分觀望的沙俄軍隊,一見軍中主將都開始逃命,也都尾隨景從起來,加入了逃亡大軍,向烏蘭烏德逃去。
騎兵師師長張偉建接到作戰命令後,也迅速佈置起戰鬥任務:「中華帝國騎兵師的勇士們!俄國人都快把哥薩克騎兵,給快吹到天上去了,這一次就要讓俄國人嘗嘗我們騎一師大刀的厲害!老子們手中的刀,也是要喝血的!威名都是殺出來的!爺們兒們,展現你們勇武的時刻到了。」
殺!殺!殺!騎兵們狂吼著。
「現在時間緊迫,離天黑也不遠了,越過城區,通往烏蘭烏德的大路上,數以萬記的沙俄逃兵就是我們的目標!這些強盜在等著咱們大刀加身,兄弟們!勇士們!建功立業!就在眼前,上馬!行動!」騎兵師師長張偉建說完後翻身上馬,揮刀前指。
殺!殺!殺!騎兵們再次響應狂吼起來。
親騎衛兵隨之上馬,護著師長等高級軍官,沿著城外大道,追擊了上去。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赤塔駐軍哪裡還有什麼哥薩克騎兵啊!馬匹多數都被炸死。馬肉都被缺少糧食補給的俄軍給分食了吧!哪有哥薩克騎兵和自己的騎兵對抗啊!自己追上去,在背後槍擊刀砍的,這可是最爽的追殺模式了,斯拉夫人不會再高喊著烏拉,瘋狂衝鋒了,有的只是被虐而已。
沙皇俄國地域廣闊,分散在各地活動的哥薩克沒有統一的指揮機構。各地哥薩克軍首領,即阿達曼是該軍及其統轄的哥薩克軍事州的最高軍事和行政長官。州下轄若干村鎮,其最高首長也叫阿達曼。經由村民選舉產生,約每三年選舉一次。
哥薩克軍大致分為兩類:一是野戰軍,其主要任務是戍邊和對外征戰;二是內衛軍。擔任警衛和維持地方治安。其基本建制有團、營和百人隊,團的編制約600-1000人。在長期的征戰中,哥薩克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平戰結合體制。村民們平時從事各種生產活動,一有戰事召之即來,來之能戰。
每個哥薩克的服役年限大約20年左右,如頓河哥薩克最初規定30年,1875年減為20,1909年後又減為18年。哥薩克的男人實際上從15歲就開始了軍事訓練,但正式服役要從18歲算起:3年預備序列,12年作戰序列和3年後備序列。36歲退役後轉為民兵。
可以說在中華帝國毀滅似的陸空轟炸中,死裡逃生之後,已是無家可歸的赤塔城沙俄居民,除了已經逃走的人員以外,適齡青壯年也就自動轉變成哥薩克野戰軍了。茫然地隨著大部隊逃亡起來,還是有相當大的反擊能力的。
這些軍民混雜在一起,哥薩克戰時結合體制,讓俄軍沒有丟掉刀槍不顧一切的逃命。畢竟失去了刀槍的話,不用中華帝國的軍隊追殺,大家連在西伯利亞原野上生存都成問題了。這些逃兵還是很有危險性地。
自轟炸飛機機群開始狂轟亂炸起,赤塔城的俄軍就一直在不斷地逃跑,赤塔至烏蘭烏德的大道上,就擠滿了這一類逃亡的人群。
「太混亂了!該死的,速度都起不來了。」托賓斯基對伊萬薩賓科說道。
「沒有辦法啊!天上的飛艇不轟炸火車,大家都想快點逃離赤塔城。」伊萬薩賓科等人說道。看著乘座的專列上爬滿了士兵,車廂上都坐滿了人,自己更不能阻止這些急於逃命的士兵,要不然自己人就先打起來了都。如果中國人跟蹤而來的飛艇,此時投擲炸彈下來,絕對是一場大災難。
「這些中國佬,陰魂不散的綴著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一個俄軍軍官恐懼的叫道,現在蒸汽式火車機頭牽引的火車速度還沒有飛艇快,受夠了空中轟炸的俄軍軍官看到飛艇就害怕。
「別怕,到目前為止,中國人還沒有炸過火車和鐵路,我們有機會逃出去的。」托賓斯基不是很自信的說道,畢竟誰也不知道中國人到底會不會炸火車。
嗡!嗡!嗡!數百架飛機轟鳴著超過火車向前方飛去,沒有轟炸落在後邊的俄軍逃兵,這讓看到飛機飛來的俄國人慶幸不已。
不過俄國人慶幸的早了點,赤塔就在雅布洛諾夫山脈之中,其鐵路線和公路線更是穿越了雅布洛諾夫山脈,近十萬軍民要想逃出這一山脈,到烏蘭烏德喘口氣,也不是三五天可以辦到的小事情,國防軍有的是時間收拾逃亡的俄軍。
但是國防軍指揮官怎麼會給這麼多敵人,充裕的逃跑時間呢?讓這些哥薩克們修整好了和自己作對嗎!
打擊很快就降臨到這些逃兵頭上了,一艘飛艇在莫格宗火車站進出口的開闊地帶,將鐵路線徹底炸毀了,頓時讓托賓斯基和伊萬薩賓科乘坐的火車進退不得,徹底地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這個時候無險可守,無憑可依的沙俄逃亡大軍,也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嗚嗚嗚……」飛掠在俄軍逃兵頭頂上的轟炸飛機,這個時候都是從卡雷姆斯科耶轉場過來的,沒有了航程和油料的顧慮,此時盡力追擊逃的最早俄軍,得到飛艇部隊截斷了鐵路線的電訊後,立即展開了轟炸。
轟!轟!轟!小當量的航空炸彈從飛機上投下。在逃亡的人群中不斷地炸開,還好!這一次不是凝固汽油燃燒彈了,投擲的小型炸彈,都是以殺傷士兵為主,要不然,在這雅布洛諾夫山脈的群山之中,引起森林大火。反而不美了。
這裡很快就要屬於中華帝國了,雅布洛諾夫山脈豐富的森林資源,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是。反正中華帝國的中心地區和黃河流域最缺少這一資源。
轟炸飛機在狂吼,炸彈在肆虐,山間大道寬度有限。俄軍士兵們猶如進入了一個封閉的通道一般,身邊不是山崖,就是山澗,躲無處躲,藏無處藏,頓時被低空水平轟炸的飛機,炸的七倒八歪的,炸彈中的碎片和預制鋼珠,以及山路上遍地都是的碎石石塊,比機槍裡射出的大口徑子彈殺傷力都恐怖。炸彈爆炸範圍內,俄軍士兵穿得再厚實,也無法擋住高速攢射的彈片碎石的傷害。
數百架飛機,在數分鐘時間裡,同時發起的轟炸效果顯著。上萬俄軍逃兵,成了空中轟炸的犧牲品,倒霉蛋,非死即傷,落了個不死也殘的際遇。
可是這並沒有完結,被轟炸的都習慣了的俄國逃兵。知道這還沒有完結,機槍掃射還在後面伺候著呢?可是山高路險,多數人都不能躲入樹林藏起來的,免遭戰火。
數百架轟炸飛機,殲擊機上不同口徑的機槍,噠!噠!噠!適時的沿著山道掃射起來,倉皇逃竄的俄軍,沾著死,挨著亡,再快也沒有飛機和子彈快,幾十公里的逃亡路,變成了死亡之路。
在炸彈轟炸和機槍掃射下,十萬逃兵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損傷近半,身後還綴著上萬國防軍騎兵,驚慌失措的逃兵,倖存下來後,也是四處亂鑽,至於有多少人是失足墜崖,還是被推擠在山谷中受傷者,更是無從追查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待遇,被爆炸的衝擊**及也說不定,最終有多少沙俄逃兵,著急忙慌的逃入雅布洛諾夫山脈逃生的,就更是無法計數了。
此次空中追殺,在極短的時間裡,造成數萬人死傷,並且還是在西伯利亞的初冬季節,隨著寒冬的來臨,受傷的士兵們,九成以上士兵,是得不到醫治的,在寒冷夜晚和寒冬的西部利亞野外,不是被凍成冰雕,就是被傷病拖累,慢慢地傷殘致死,這次空中追殺小戰役,也被後人稱為「這根本不是在打仗,是屠殺!」
只是在這個時代,打仗和屠殺就是同義詞,沒有人過度關注的,打不贏,還不投降,本身就是在找死,怨得誰來!
戰爭沒有結束,屠殺還在繼續!
騎兵1師師長張偉建率領著一萬多騎兵,不緊不慢的在俄軍身後追殺著俄軍,射殺一陣,刀砍一陣的,配合著空中轟炸掃射清剿俄軍。
直到一架架飛機投完炸彈,打光了子彈,才施施然的翩然飛去,騎兵1師師長張偉建知道自己此時不需要再留手了,舉起精鋼製造的制式唐刀,直直的向前一指,大聲喝道:「騎兵!進攻!」
霎時間,萬餘騎兵師戰士迅結成隊,組成終極攻擊陣形,戰馬不斷低聲打鼾,馬蹄時不時的刨動著身下的殘雪,蓄力待發。
「進攻!」
隨著各個騎兵連隊的指揮官揮下指揮刀,刀鋒所指,儘是沖天而起的喊殺聲。
整個騎兵師,對混亂不堪的沙俄殘兵再不留力的展開殺戮,在大道上狂飆激進,片刻後,演變成長龍一般的攻擊箭頭。
戰馬奔騰,捲起獵獵勁風,帶著陣陣的凜冽寒意,更夾雜著透骨的殺意,萬餘鐵騎,掀起一股股的殘雪沙塵,伴隨著飛揚的四蹄翻飛著。
沖天的軍號號角聲,演奏著的不僅僅是絕對服從的命令,更多的是無盡的戰鬥意志。
那一刻,所有騎兵1師的騎兵戰士們的心,彷彿跟著軍號號角聲一起起伏著,跳動著。
短短的千米距離,所有騎兵戰士的心中,完成了從緊張到興奮的過度,那一刻,高昂的戰鬥意志,使得他們忘記了心中最後一絲的膽怯,完全放開了手腳砍殺起來。
殺!
殺!
喊殺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騎兵不停的前進,所到之處,便是殺戮的戰場。
騎兵戰士一刀下去,不管砍沒砍中,都不會停下來,因為停下來的騎兵,失去了速度,就等於失去了生命,弱者只能等著萬刀屠戮和萬馬踐踏,還有一拼之心的哥薩克勇士,翻身結陣反抗,但是步兵那裡能夠和衝起來的騎兵對抗,雪亮地戰刀,不斷地揚起斬落,撕殺的人群,血肉橫飛的撞擊,萬馬奔騰的踐踏,在逃亡的大道上上演著一幕幕戰鬥場面。
藉著戰馬奔騰的瘋狂,騎兵戰士們超越過了生與死糾結不清的戰場。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衝在最前面的,那被夕陽染得更紅的血色黃龍戰旗。
戰刀劃破凝固的空氣,每一道閃光過後,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敵人的皮甲,也染紅了自己的胸膛。
憑藉著上萬戰馬的速度和持續不斷地衝擊力量,一師的勇士們,輕易的衝開了俄軍,戰馬經過,大道上已無可以站立的俄軍士兵,基本上都被踩成肉泥。
緊接著騎兵如同洪水漫過大堤一樣,衝了過去,戰馬踏著敵人的屍體高速急進,陣陣血腥味裡面撲來,即使見慣了血腥的騎兵1師師長張偉建,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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