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他們夫婦,大約行了半個時辰,就看見前面一塊空地上,有三間茅屋,且用小小竹片圍成了一個院子。二人將蕭凡引進了院子。
「這就是我的家了!」金豬說道。蕭凡上打下量著這個院子。院子裡有兩棵大樹,一左一右。靠右邊的大樹下有一口井。井的周圍是濕漉漉地。顯然他們經常在那裡提水洗東西。而院子裡靠左邊大樹下有一張石桌子。石桌子四周亦有三個石凳子。除此之此,還有兩根木製小凳子在院子裡東拉西扯地放著。
茅屋一共三間。兩間並排成一字。一間靠左。成了一個「l」形。
「你們的家很簡單,很漂亮啊。真有一種『離世萬里』之感!」蕭凡說道。
「漂亮算不上。不過倒是簡單大方。我們的家也就這樣了。蕭公子若覺得簡陋了,還請別嫌棄!」金豬將他引到石桌旁桌下。
「挺好的。隱居的日子尋的就是簡單大方。我很欣賞你們家的風格!」
「呵呵。不知道蕭公子家又是如何的呢?」金豬笑問道。
「也是茅屋三間。卻是三間成一字。爾後房屋的四周都種滿了爬山虎。屋頂上也種了各種奇異的花騰。從遠處一看,倒像是一個龐大的草籠,看不出茅屋。呵呵!」蕭凡很大方地解釋道。
「蕭公子幾番言語,就讓我想像出了你家的樣子。很綠性化啊。也非常不錯!」金豬讚歎道。「不過,蕭公子又是與誰一起隱居山林呢?是一個人嗎?」金豬又問。這時,趙寶兒從屋裡端了一壺茶出來。分別給他們沏上。
「謝謝!」蕭凡禮貌地朝她點頭致謝。她也投以微笑。這時他方才又看向金豬。「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俏皮丫頭。」他微笑地回答。
「俏皮丫頭?難不成也是你的夫人?與我們一樣,你們夫婦隱居山林?」金豬又問。
蕭凡搖搖頭。「不是夫人。是朋友。」他微笑著說道。
「哦?朋友?朋友也能一起隱居山林啊?而且還是女性朋友?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吧?」金豬調侃道。
「呵呵!」蕭凡只是微笑,卻不答語。
這時,趙寶兒的心裡卻有了心思。「俏皮丫頭?難不成是榆慧公主?榆慧公主對他一見傾心。之後就一直追隨。他隱居山林。她難道還不放過?」這麼想著,她的內心裡卻暗自歎了一口氣。她一直站在他們的身旁,靜聽他們的閒聊。金豬見她一直在一旁站著,就伸手將她攬在身旁坐下了。他的這一動作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對蕭凡又尷尬地微笑了一下。蕭凡倒覺得他們夫妻很是恩愛!微笑地看著他們。很是羨慕!
坐了好一會兒。趙寶兒方從他身旁起身進了屋。
「你夫人真是明理大方!」蕭凡說道。聽了這句話,金豬內心裡噴血。這丫頭在外人面前倒是表現得處處大方明理。然而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是處處明理大方捏。每日不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折騰他,她心裡就不會好受!見他陷入沉思。蕭凡故意咳嗽了一下。金豬這才回過神來,笑臉相迎。
「我夫人她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雖然天生啞殘。可是待人禮節方面還是有規有矩地。」金豬在外人面前也很維護她。
「能夠看出來!」蕭凡說道。
這時,灶房裡的屋頂上冒出了炊煙。蕭凡和金豬都望向那股裊裊炊煙。「我夫人在燒飯了。蕭公子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進去幫著夫人燒飯。」說畢就站起了身。
「好!」
金豬朝灶房裡而去。走進灶房。就看見她拿了一個吹火筒在灶前吹火。弄得她滿鼻子滿臉都是煙灰,成了一個大花臉。見此,他趕緊過去將她扶起來。將吹火筒拿掉。
「你去一旁歇著,讓我來吧!」金豬很體貼地說道。
「你不陪他聊天嗎?」她小聲地問道,生怕被外面的他聽見。
「他算老幾啊?你是我的寶貝夫人,與你比起來,他差得遠了。我才不管他呢。他愛坐就坐。不愛坐,走了則是。」說畢,拿著吹火筒蹲下身去吹灶裡的火。聽了他這話,雖然覺得他有點自私。但是他的自私卻全是因為她。在他的心裡,她才是第一位。所以,她的心裡也是暖暖地。她透過小窗子朝屋外望去。蕭凡仍然很端莊地坐在那裡。心裡想著,真是怠慢了蕭凡啊!然而她卻扁扁嘴,笑了。
「豬頭,我可告訴你啊,我天生啞殘這件事,千萬不能洩秘了,不能讓他知道,知道嗎?」她回過頭小聲地對他喝斥道。
「哦,知道了。」金豬拿了吹火筒在灶前不停地吹火,終於將火吹燃了。於是便又拿了些木棒進去架燒著。當火被架燒好之後,他方才將她扶了過來。「來,你現在可以坐在這裡燒火了。我去弄菜。」他拿了菜,和兩隻小野鴨出去了。她回過頭,透過窗看向他的背影。他對她可真的是好。這麼好,讓她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蕭公子,今個兒中午就隨便燒幾個菜給你吃了。」金豬向他說道。又來到井旁,提了一桶水,開始清洗籃中菜。蕭凡見他如此勤快,更是心喜。家中能有這樣一位相公,也真是那啞女的福氣。
「呵呵,隨便就好!」
金豬將菜洗淨之後,就進屋了。蕭凡倒是從衣袖裡拿了一幅象棋出來,獨自下起棋來。趙寶兒從小窗口旁將他看得清清楚楚。見他拿出棋,不由得就想起了,過去他們一起下棋的情景。「他還是沒有變,還是喜歡獨自下棋。」她心中感歎道。
她起身走出了屋子。朝石桌走去。他抬頭看向她,她朝他微笑。走至石桌旁,她提了茶壺於手上,比劃著,說是替他換熱茶。「謝謝!」他向她點頭。她微笑著搖搖頭,以示不謝。臨走的時候,低頭看向了他的棋譜。其實,她是借換茶為由,實際是想過來看看他的棋譜上的棋勢。低頭看了一眼,就將棋勢瞭解明白了。她轉身朝屋子裡走去。
「你倒是心情好,還為他換茶!」金豬在一旁醋味十足。
「他是客人嘛!」她小聲地說道。將冷茶倒掉,灌進新茶。
「我還是你獨一無二的夫君呢!」他倒是能找到話說。見他這般,她趕緊行到了他背後,掐了他一下腰桿。
「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吃醋了嗎?」她嘻嘻地笑著。
「哪有啊?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他回過頭擰了她一下小鼻子。
「嘻嘻……」看見他笑,她這才又回去提著茶壺走出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