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女孩不是她。因為她沒有夫君。
「那麼,你住在哪個方向?我也住在這深山裡。不過離這裡卻是十分的遠。要行大約兩個時辰。我來這裡,是為了尋小河流的源頭的。不想,源頭竟在這裡。」他說道。平時,他的話都很少。可是在這位女孩面前,不知為何,卻顯得話多。
聽了他的這話,她卻感覺到高興。兩個時辰。這次分別以後,以後估計很難再相見了。這麼想著,她也就放了心。於是她伸手一指,指向了東方。
「原來姑娘住在東方啊?」
她微笑著點點頭。其實她住在北方。只是不想告訴他,她住的方向而已。
「我住在西方。咱們的方向剛好相反。不過,能在這深山中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姑娘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這深山裡,萬一遇見猛獸之類的怎麼辦?以後還是少出一些門好。」他叮囑道。
她微笑著點點頭,又比劃了兩下,爾後方才微笑著轉身離去。蕭凡沒有再追上去了。而是站在原地靜看著她離去。那個背影,那個背影讓他愣了。真的與她很是相似,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他的心裡一陣感歎!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如果將那張臉換成她的,那豈不就是她了嗎?可是事實是,那張臉不是她的。」這確讓他感覺到無比失落。
然而就在此刻,她卻回頭朝他笑了笑。其實她是想看他走了沒有。不想他還站在那裡,索性就朝他一笑。
「姑娘等等!」他立刻叫道。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又微笑了。爾後搖搖頭。「沒,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如果可以,咱們做一個朋友好嗎?」
她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爾後十分不情願地點點頭。然後立刻轉過身。繼續朝回走去。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回頭。免得一回頭,又要惹出一籮筐地麻煩。做朋友?哦,不,她一輩子也不想再看見他,以至於其它的人。他都不想再看見。就更別說做朋友了。
然而正這時,金豬忽然從前面冒了出來。
「寶氣,寶氣,我可尋到你了。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外面有多危險。你怎麼能一個人往外面跑呢?」他立刻握住了她的雙手,十分焦急。趙寶兒一陣心驚肉跳。她生怕他的出現,叫她穿幫了。於是不停地給他遞眼色。
然而金豬卻誤認為她眼睛裡進了灰塵,忙伸手去撫摸她眼睛。「怎麼了。你眼睛進灰了嗎?讓我給你看看,我幫你吹吹。」趙寶兒只差沒氣得噴血。「這個大色鬼真是一個大笨蛋!」她在心裡大罵道。然而此刻,卻只能接受他給她吹眼睛。這般狗血的事情,竟然也能發生?她真該回去好好地教育他一番。這個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究竟到哪裡去了?
見了這一幕,蕭凡卻甚是感動。看來,這位啞女的福氣還真不淺。有這麼一個心疼她的丈夫。他忙走了上去。
「想必你就是這位姑娘的夫君吧?」蕭凡收起了以往的冷漠,面容慈藹地問道。金豬這時方才看見他。
他抬起了頭,冷漠地看向他。「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在這深山裡?」
「我只是一位路過之人。剛才見這位姑娘一箭射中半空中的白鶴,箭術驚人,就特地上來拜訪。」蕭凡和氣地說道。
「是嗎?」金豬回過頭問她。她點點頭。
「這位姑娘甚是豁達,可是卻不能說話,確是一大遺憾!」蕭凡說道。聽了他的話,金豬更是疑惑。回過頭盯著她。她卻不語。兩隻眼睛炯炯地看著他。這時他卻腦子轉得快,立刻明白了過來。忙露出了笑臉。
「我夫人確實天生就不會說話。天生啞殘。不過她心地卻十分善良。甚是惹得我喜愛。」金豬面帶微容地說道。
「哦?能夠看出來。」他看向她。「不過,公子為何帶著妻子隱居山林呢?難道有什麼為難之處?」蕭凡又問。
「不,一年多以前,三國破,我就帶著我夫人隱居於這片山林之中。為的只是躲避一時之災。其實我和我夫人都喜歡這種寧靜而恬靜的生活,所以就一直居住於這裡面了。生活過得也順風順水。」金豬巧言答道。
「原來如此。你們倆真是天生的金童玉女,又此般相愛,真是讓人羨慕啊!」蕭凡由衷地說道。
「呵呵,這個世界上呢,只要你真心地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的。」金豬現在倒是很崇拜這句話。也用自己的經歷證明了這句話。所以說起這句話之時,有一種難以掩藏地驕傲。
「你說得很有道理。咱們在這座深山老林裡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剛才我也與這位姑娘也說了,如果不嫌棄地話,咱們就交一個朋友吧。我也隱居於這座山裡,以後常來往,也好有一個伴兒!」蕭凡豁達地說道。蕭凡一向孤清。也不喜歡交朋友。然而眼前的這一對夫婦卻讓他產生了十足的好感。他們親切可人,又純真善良。而且與自己又是同道之人,都厭惡外面的喧囂世界,喜歡這大山裡的一方寧靜。這樣的人結交為朋友,也算是一種福分。
「好說。公子以後可以常到我家作客。不如今日就去吧。咱們家好久都沒有來過客人了。乘今日也熱鬧熱鬧!」金豬熱情地說道。不錯,在這一年多時間以來,就她與他。從來沒有過第三個人。如今喜得一朋友,金豬也甚是興奮。
然,趙寶兒卻在他背後深深地掐了一下他的背脊。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了。
「好!我也正有此意。敢問公子貴姓?」蕭凡倒是一口答應了。金豬哭笑不得。趙寶兒更是納悶之極。
「我,我姓金,單名一個寶字。」金豬並未說出自己的真名。「我夫人叫銀寶。我一般叫她寶氣。」
「金寶銀寶?你們倆的名字還挺相稱的啊?這世上竟有這般蹭對的名字?不錯不錯……」蕭凡感覺到新奇。一向不喜愛笑的他,此刻竟臉上笑意不斷。「我姓蕭,單名一個凡字。」
聽了他的介紹,金豬和趙寶兒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誰都可以看出,趙寶兒那臉上的微笑有多麼的僵硬!
蕭凡果真隨同他們一起,去他家作客了。
「咦,你們不是住在東方嗎?怎麼現在朝北方而行?」蕭凡問道。
「誰說的我們住東方啊?」金豬問他。這個時候,趙寶兒自動地承認了是自己。用手指著自己。見此,金豬方才露出了微笑。「咱的夫人一向方向感很差。常常搞不清楚東南西北。指錯方向,是常有的事。」金豬巧妙化解。
「呵呵,也是啊!」蕭凡看向了她。她卻向他投來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