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了我。」
夏小維又抽出了刀。「我一定會殺了你。」
「不,你殺不了。」
夏小維一個騰躍朝他直衝而去。澤子沒有動。在刀尖離他只有一毫米之時,他才一個飛躍閃身而去。
「你真的要殺我嗎?」
夏小維沒有回答他的話,又一個騰躍朝他刺去。兩個人在屋頂上打鬥了很久,夏小維也沒有殺掉澤子。
「你殺不了我。你放棄吧。」
夏小維根本不聽澤子的話。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殺了他。她飛身就朝澤子攻擊而去。澤子不停地閃躲。夏小維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夏小維了。現在這個夏小維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澤子已經領悟到這一點。他一個騰躍,在離夏小維十步遠的地方落下來。
「我不想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你是殺不了我的。你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夏小維了。感覺我們就是陌生人,從來沒有認識過。」
「我叫一城。我不認識你。我只需要殺了你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夏小維?」
「不是。」
「你認不認識她?」
「不認識。」
「那你是誰?」
「一城。」
「一城是誰?」
夏小維沒有回答話。她看著他,眼睛犀利,透露出殺氣。她一個飛躍,又朝澤子一刺而去。澤子很輕易地就躲過了她的刀尖。他又騰躍至離他十幾步遠的地方站立著。
「我走了。不過我一定會回來殺了成仕顯。」
澤子轉過身,一閃而去。比閃電般還快。看不清去向。夏小維分不清去向。她站立在原地,看著殘留下的一陣餘風。
……
澤子離開夜之城之後,他去找到了阿邦。阿邦之前是他的親信。從他進夜之城,他就一直跟隨他。澤子找到阿邦的時候。他正和一群人賭博。
「媽的,今天就是手氣好!」
阿邦又贏了一把。他把錢全部收到他那方的桌上。
「邦哥,你今天的手氣怎麼這麼好?把兄弟們的錢都贏光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兄弟些就沒得混了。」
「哈哈哈……」
他們又開始賭起來。正高興之時,有人走進來湊在阿邦的耳朵旁說了幾句,阿邦就站了起來。
「各位兄弟。今天就玩到這裡。我阿邦臨時有事就不陪了。改天再繼續。」阿邦站起來把錢收了之後。走了出去。
他的手下把他帶到了一間屋子。
「澤哥!」阿邦走進屋子就認出了澤子的背影。
「阿邦!」澤子回過身來。
「澤哥,澤哥真的是你嗎?」阿邦走上去看著他。「澤哥這是你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沒有死?」
澤子露出微微地笑。他用手使勁地拍拍阿邦的手。
「澤哥真的是你?」澤子激動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澤哥我對不起你啊!」阿邦突然跪了下去。「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成為黑道的罪人。是我害你受了那麼大的折磨。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結。我的心一直都被一個很重的東西壓著。澤哥,我錯了。我不應該出賣你。我不應該背著你陷害你。我錯了。我做夢都希望你活著。因為我就盼著能夠有這麼一天。我可以跪在你身前請罪……」
從澤子進了夜之城,阿邦就跟隨他。他待他就像親兄弟。在所有黑道的人都找澤子償命的那天,他就知道錯了。看到他們那樣對澤子。阿邦就從內心裡感到愧疚與後悔。
所以他今天再次看到澤子,心裡的那股激動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澤子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成仕顯叫你做事,你不能不做。」
「澤哥。你不怪我嗎?」
「不怪。我理解你。男兒有淚不輕彈,你看你哭成這樣,我還從來沒見一個大男人哭成像你這樣的。」
「我不是太激動了嗎?我還以為我再也見到你了。我以為我就這樣害你了你。我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夢見你來抓我。」
「就算我被你害死了,我也不會來晚上做鬼來嚇你啊。死了就死了,嚇你又有什麼意義?嚇你我就能活過來嗎?」
「澤哥,你說話還是這麼有骨氣。我這樣對你,差點把你害死。你居然對我還能這樣。我的內心裡真的不好受。看著你對我,想起我對你……哎。我真是該死!」
澤子只是微微一笑。
「澤哥,你這一年去哪裡了?黑道上,一年多沒有你的消息。」
「沒有去哪裡。阿邦,這次我回來只有一個目的,殺了成仕顯。」
「你要殺成仕顯?」
「嗯。我與他的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殺了他。」
「澤哥,你殺不了他。他現在身邊有一個人保護他。你猜也猜不到他是誰。」
「你說的是夏小維。」
「澤哥怎麼會知道?」
「我已經去了夜之城一次了。看見她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夏小維怎麼會進夜之城?他怎麼會馴服於成仕顯?她怎麼會突然有如此高的武藝?」
「澤哥,夏小維已經變了,和從前叛若兩人。成仕顯不知道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如此馴服於他。她現在是夜之城的女王。」
「她成為夜之城的女王?」
「嗯。」
「金世燕呢?」
「澤哥你消失的這一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了。許多的東西都發生了改變。世燕姐,早就不是夜之城的女王了。她現在也在夜之城,和我們一樣。成仕顯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寵她。她就是一個落魄的公主。澤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她?」
「不。我想知道關於夏小維的轉變,這究竟是為什麼?」
「成爺訓練她成為夜之城的女王,找了武師培養了她。她就成為今天這樣了。」
「找武師培養她,也不可能有這麼的高強。我和她交過手了,她和一般人的武藝不一樣。比別人高很多。」
「澤哥,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是她帶人剷平了整個黑道。成仕顯靠她,坐上了黑道道主。」
「是她帶人剷平的黑道?」
「不錯。你不可想像他現在的武藝。你更不會相信的是,是她親手剷平了七氏家族。」
「什麼?」
「嗯。澤哥,不可思議吧。這都是千真萬確的。黑道上誰都知道這些事情。她就像一個女魔頭。在我看來,她完會失去了人性。你無法相信她是一個女生。你無法相信她長得那樣的清純可愛。在你心裡的夏小維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女人,叫一城。澤哥,成仕顯一定會叫她殺你的。」
「我已經見過她了。她根本就不是夏小維。她只是披著夏小維的外殼而已,她的眼神,表情都不是她的。我能感覺。她不是她。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了。阿邦,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你的意思是?」
「那個夏小維是假的。」
「假的?你的意思是?」
「當今社會不是很發達嗎?什麼克隆技術,其它的什麼高科技之類的。很可能,這就是成仕顯想辦法製造出來的一個受控於他的假人。」
「澤哥,這可能嗎?她明明就是一個正常人。她什麼都會。她是夜之城的女王。一個假人能像她這樣嗎?」
澤子不說話了。他淡淡地笑了。
……
*
一切都像是一個夢魘。澤子的內心裡很糾結。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回到了起初他住的那個家。可是那房子緊緊地關閉著,可以想像到裡面沒有住一個人。可以想像到裡面很冷清。澤子抬頭望了望這座房子。內心裡突然有一種道不明的感慨。他的臉上抹過一股憂傷。在離開這個地方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學會了沉穩,只是臉上多了一層陰鬱。
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是那麼的孤獨無依。而一切真相又是那麼的殘酷。每一個事實都讓他感覺到驚駭。每一件事情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阻止不了的前行。阻止不了的一些事情。很多的事情都從來沒有過真相,可是有很多的人還是相信,那麼的執著。
澤子的內心裡泛起一陣隱痛。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悲傷。
「有很多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那樣。可是它就是要那樣。沒有解釋,沒有真相。我們靠什麼支撐自己?我們相互越走越遠。沒有過多的誓言。有的就是無謂的欺騙。在你的內心裡,我究竟是一個怎樣惡劣的形象?我卑劣得可以下地獄。所以,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你都不再認識我。你再也不記得我是誰。你連恨,都沒有了。我們都走向了殘酷的撕殺。在刀尖落在我胸膛的時候,你又怎麼下得了手?」
澤子想起夏小維的眼神,以及她不顧一切要殺他的場景。
沒有人理解澤子說的這番話。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什麼。風只是「沙沙」的吹著,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悲泣聲。
澤子回轉身,朝前緩慢地走去。他離開了這熟悉而滄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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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