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卓城。「鍾娣,23歲,卓城黃北街43號。」
這是一個很繁華地城市。以前的那個城市很陰晦。澤子曾和夥伴們去過市裡。市裡也是人煙稀落,建築也低矮。來到卓城,澤子感覺來到了一個陽光之城。這裡的陽光充沛。金色的光芒把這個城市照得璀璨璨的。高大的建築把這個城市拖得老高老高。建築外牆強烈地反射增加了這個城市的亮度。這裡的人群擁擠。人們都精神滿滿。各處都充滿了生機。歡聲笑語。人們其樂無窮。卓城真是一個大城市。澤子來到這個繁華的城市穿梭著。十六歲的他,眼神就很空洞了。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黃北街43號。」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到了這個地方。這個看似有點古舊的房子就他要找的地方麼?他再看了看門號,沒錯,是43號。他走上去叩響了門。許久,才有一個老太太出來開門。
「請問你找誰啊?」
「我找一個叫鍾娣的人。」
「誰?」
「鍾娣。」
「不認識。」說完老太太就把門關了。
「嘿,等等,我想再打聽一下。」澤子又開始敲門。
「跟你說了不認識,你就不要再敲門了。」老太太又打開門說道,語氣很不耐煩。
「我想打聽一下,十三年前有一個叫鍾娣的女的住在這裡。可是後來……」他還沒說完,老太太又把門「砰」地關了。
「嘿,等等。我還沒把話說完呢。」他重重地錘著門。可是老太太沒有再開門。
澤子從台階上退下來,臉上全是無奈地表情。他抬頭望著這座塵舊的房子,心裡是一陣愁悶。他在房子側邊的台階蹲了下來。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雲彩變得很快。從藍色變成白色,從白色變成紅色。然後天漸漸暗下來。四周籠罩了一層濃濃地雲煙。在天黑之前。門被打開了。老太太招呼他進去。
「她死了。」老太太告訴澤子。
「死了?」
「十三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她死了。」
「因車禍而死?」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聽至此,澤子失望之極。「以後你們都不要再來找她了。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你是她的?」
「我是她家的女傭。」
「那這裡是她的家嗎?」
「是。」
「那屋裡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嗎?」
「是。我還是像從前一樣打掃這個屋子。屋子裡的東西還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樣。」
澤子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他在梳妝台上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照片。他們相互摟著,看似很相愛。澤子仔細看了一下照片上的這兩個人。然後他把它拿了起來。
「這就是她嗎?」澤子把相夾拿給老太太看。
「嗯,是的。」老太太微微點頭。「這就是我們小姐生前最喜歡地一張照片。旁邊地那位是她的男朋友,叫阿習。」
「阿習?」澤子潛意識裡驚了一跳。好熟悉的一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呢?澤子努力地回想。對了,那個夢。澤子經常做的那個夢。夢裡,大火焚燒。「媽媽,媽媽……」有一個小男孩在大聲地叫著要媽媽。「阿習,阿習……」在小男孩地哭叫中。又有一個女人在努力地叫著這個名字。每次在夢裡,澤子都能夠聽到這一片叫聲。他四處仰望,看不到一個人影。四周都是一片雄雄大火。那聲音不知從哪裡傳出來。他努力地尋找出口。那哭叫聲讓他感覺到驚慌。四周地火焰讓他感覺到火熱。越著急越找不到出口。每次都從那個夢裡驚醒。汗雨淋漓。「阿習是誰?」
「她的男朋友。每次看她拿著這張相片看的時候都會叫這個名字。」
從這個房子裡走出來的時候,澤子回頭向老太太點了一下頭。
「謝謝你。」他說道。老太太笑了。
「你又是為何尋找我家小姐呢?」
「十三年前,我被一個女人寄養到孤兒院。她留下了她的姓名、年齡和住址。」
「孤兒院?你是被她寄養到孤兒院的那個小東西嗎?」老太太顯得很緊張。
「是啊,怎麼了?」
「你能用什麼證明你就是那個孤兒呢?」
「這還需要什麼證明?我三歲被她寄養進孤兒院。今年十六歲。離開孤兒院的時候我查了寄養我的人的資料。上面就寫了一句話。」
「什麼話?」
「鍾娣,23歲,卓城黃北街43號。」
「你五歲那年發生了什麼大事?」
「米沙媽媽說,我五歲那年差點死掉。幸虧一個神秘大夫相救才撿回一條命。那大夫留下一副藥,我吃後病就好了。」
「看來你真是小姐寄養的那個孤兒。知道嗎,那大夫其實就是小姐派的過來救你的。你的命是我們小姐救回來的。」
「你什麼意思?當時米沙說有派人來找過她,可是都說不認識她。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她又怎會救我?正如你說的那樣,她不是已經死了麼?那她是不是沒有死?你是不是在隱瞞我們,她沒有死是吧?」
「孩子,我抄一個地址給你吧。你去黃花樓找一個叫落離的女子。找到她,你想知道的一切你都會明白了。」老太太把這個地址抄給了他。
澤子拿著這個地址離開了。一切地謎都儲在下一個驛站。
*
澤子去了黃花樓。去了黃花樓才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個妓院。當他打聽這個地方的時候。別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他。黃花樓是一個小型地妓院。座落在後街很隱蔽之處。以按摩為遮掩。平常的日子大門都是半虛掩著的。一窗珠簾垂下來。人們看不清裡面。一眼望進去。只覺得有點黑。給人以朦朧地幻想之感。澤子走到這裡停下了。他抬頭望見「黃花樓」三個大字。這房子外牆顯得很陳舊。還有一些雨水流下來的污跡。原本是白色的外牆。已經變得泛黃。這房子給人以蕭條的感覺。澤子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而後就走上去把門輕輕地推開了。推開門就看見有幾個女的坐在裡面,她們在談論著什麼。臉上有濃濃笑意。
見一個男子走進來。她們都停止了談論,紛紛站起來。其中一個穿紅色短裙,看起來有二十四五的女人走過來招呼道:「先生你是進來按摩的嗎?我們這裡有很專業的小姐。在按摩推拿方面都是一流的水平。通過她們推拿按摩可以調整臟腑功能呀,疏通經絡氣血呀,疏理肌肉筋骨關節呀。還可以作用於人體增強抗病能力。」
「我是來找一個人的。」
「找人?哦,原來你是早就約定好的是吧?那你找哪位小姐呢?」
「落離。」
「什麼?誰?」
「我找一個叫落離的人。」
「落離?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有的,一定有。是她當年的女傭叫我來這裡找她的。就是住在黃北街43號的那位老太太。」
「請問你貴姓?」
「我沒有姓。」
「奇怪了,這兩年還有沒有姓的人,你哄你老娘我呀?」
「我被寄送孤兒院的時候。那女人叫我小澤。孤兒院裡的人都叫我澤子。」
「好一個沒有姓的人。那我告訴你,我們這裡是有一個叫落離的人。可是她已經不做這個了。而且她也不會隨便見人。我想她不會見你。」
「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可以,可是我要先問一下她要不要見你。這樣吧。你明天再過來,我再告訴你答案。」
「好。」說完澤子就離開了黃花樓。
第二日,澤子再去黃花樓的時候,那女人遞給他一張紙條。
「這是她叫我給你的。她不願意見你。她說她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她了。她不會見你。」說完那女人走進黃花樓把門關上了。
澤子打開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去找一個叫成仕顯的人,想辦法成為他最親信的人。切記,不能告訴他你是誰。你做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可以再回來找我。」紙條上就寫了這句話。看完這紙條,澤子就把它捏成一個紙團扔進了垃圾堆裡。
為什麼她不見他?為什麼只留給他這張紙條?什麼事情都沒告訴他,就叫他去找一個人?成仕顯又是誰?他感覺這裡面隱藏了一個很大的秘密。不管是什麼秘密。澤子沒有再想下去,他離開了黃花樓。
三年後,澤子成為了成仕顯的乾兒子。在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他用什麼方法走到了這一步。他成為成仕顯最親信的人這已成為事實。可是當他再回黃花樓的時候。黃花樓已經不在了。不僅那裡的招牌沒有了,那裡的房子也成了一塊廢墟。澤子四處打聽關於黃花樓的下落。可是沒有人知道。據當地的人說,在一夜之間黃花樓就沒有了。前一天還好好地營業,第二天就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房子。
一夜之間,黃花樓就消失了。澤子找不到一丁點線索。
澤子一直在尋找關於黃花樓的下落。可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就像有人故意把它藏了起來。故事到這裡就剎然而止。
在後來的幾年裡,澤子真真切切地成為了黑道上的騰龍。成為成仁顯最親信的人。黑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條龍。沒有人敢碰觸他。因為在他身上有一股很重地殺氣。這股殺氣沒人可阻擋。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動他前進。有人在背後催促他一定要擁有權勢和地位。他的身上攜帶一股澎湃的熱血,那股熱血可以發揮出讓人驚歎的力量。
總之,如今的澤子已經不是當年孤兒院那個每天都盼著有人來看他的孤獨的小孩了。他擁有權勢和地位。擁有智慧和金錢。在黑道上,沒有人敢輕意地招惹他。
關於澤子,我們就敘述到這裡。我們現在回到以前的時間段去。接著最前面地故事說。
那次夏小維從爵士山頂下來,坐車就離開了爵士山。在山腳的另一端停了一輛小車。車裡的人一直看著夏小維,直到她的車消失在轉角處。然後那輛車也啟動開走了。沒人知道那輛車裡是誰。在薄霧濃濃的清晨,那車也離開了爵士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