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碧綠地草地上,抬頭就是一片廣闊的天空,這樣睡覺,也是一件或美的事情。光線十分柔和。還有花瓣飄落下來,芳香撲鼻,甚是怡人。
緩緩地閉上雙眼,進入夢鄉。趙寶兒攜帶微笑睡著了。
在夢裡,她正在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閒遊。薄霧朦朧,鳥語花香,心情甚好。哼著歌兒,把玩著四處美麗的花朵。忽,哪裡飄來一陣濃濃地烤肉香味?
趙寶兒趕緊豎起了精神。摘了幾朵花瓣捏在手心裡,沿著烤肉香味的方向尋去。
翻過幾叢花林,在一處小山丘之地,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在煽著火,烤野味。
看到那金黃黃地野味,趙寶兒舔了舔唇瓣。恨不得跑過去一把將之抓過來全吃了。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她是矜持地,不是粗魯地。
她朝他輕輕地走了過去。他背對著她,根本發現不了她。
「喂……」她走過去就拍了他一下肩膀。嚇得那男子一個踉蹌翻身在地。「咦,你是誰啊,幹嘛在我的地盤烤野味?」趙寶兒雙眼斜視他。
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揪了她一眼,有點懊惱地問道:「這個地方是你的地盤嗎?」
「沒錯。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少耍賴了,我不吃這一套。告訴你,實相地就將你手中的野味分一半給我,要不然,我就叫人來抓你,將你抓進大牢。」
「啊?稍等一下……」那男子爬過去,將野味從烤棒上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你要我分一半給你嗎?」
「當然。」
「呵呵,告訴你吧,沒門……」說畢,拿著他手中的野味就朝前逃盾而去。
「想逃?沒門……你給我站住……把野味給本公主留下……給我站住……站住……」趙寶兒朝其追去。
「撲」地一聲,她被雜草絆住,正中摔倒在地。只聽她「啊」地一聲慘叫!
「啊」。趙寶兒從夢中驚醒,立刻從草地上坐立起身。
「該死的,讓你給跑了……」趙寶兒狠狠地咒罵道。
「你在罵誰呢?」旁邊傳來男性磁音。
趙寶兒這才側頭看去。那面具人正坐在不遠處烤著野味。野味已被烤得黃油油地了,香濃撲鼻。她趕緊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朝其走了過去。
「原來是你在烤野味啊?害得我做夢都看見有人在烤野味。害得我還摔了一跤。你這個野味烤得可真不錯。比夢裡的人烤得還要香。你烤的是什麼呀?」趙寶兒於面具人面前蹲了下來。兩隻眼睛盯著野味,眨也不眨一下。
「一隻野兔子。」
「野兔子?你在哪裡抓的呀?」
「這,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呵呵……」真小氣,趙寶兒在心裡罵道。可臉上還是堆出燦爛的笑容。「你分一半給我吃好不好?我已經很餓了……」
「沒問題。這只野兔全給你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趙寶兒有點不相信。
「嗯!」面具人點點頭。
「那太感謝你了。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趙寶兒的臉上堆滿了笑。她趕緊伸手去接過野兔。「讓我來吧。我也會烤。不然,太辛苦你了……」
面具人怎會不知道她的算盤。無奈地將手中穿插野味的棍棒交到她的手上。「那你自己烤吧!」
「謝謝,謝謝……」趙寶兒高興得不亦樂乎。
而面具人則站起身朝遠處而去。飛腳點水,於深潭中的一塊大石頭上盤腿坐下,又吹起笛音來。
趙寶兒側頭望了他一眼。爾後又低下頭滿臉歡喜地烤著野兔子。不一會兒,她就拿著野味。獨自啃起來。
「啊,真香啊……」
側過頭,看他還在吹著幽美的笛聲。「這野兔應該也有他的一份。我不能獨食。」說畢,竟將野兔的一個腿扯了下來朝他而去。
「喂,大俠。野兔烤好了,來吃一點吧。給你……」
笛聲落,他朝她看過來。搖搖頭,道:「不用了,你吃吧。」
「可是。你不餓嗎?」
「我不餓。這野兔子本來就是抓給你吃的。不用客氣。」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的意思是說,我該叫你什麼……」
面具人被她的問題震住了。雙目盯著湖水中央,良久,才側頭看向她。「你想叫我什麼?」
趙寶兒搖搖頭。「不知道。大俠,或是俠客,或是谷主,還是面具人?」
「那你就叫我面具人吧!」
「面具人?喂,我隨便說來玩的。你還真讓我叫你面具人嗎?」
「挺好的。」
「不會吧?……好吧,我覺得你應該比我要大,我就叫你面具哥哥好了。面具哥哥,你是不是沒有名字呀?」
「嗯。」
「怎麼會這樣?我覺得你怪可憐地。唉,一個怎麼會沒有名字呢……」
「我並不可憐。這世界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會有。」
「也許吧。」說畢,她倒退回去,坐在草地上繼續啃起野味來。不知道是自己太餓了,還這野味實在太香了,趙寶兒竟失去了女生應有的淑女形象,比以往還要粗魯。
遠處,笛聲悠悠而起,響徹整個山谷。伴隨著笛聲,趙寶兒啃噬得更加有味起來。吃得她,直打飽嗝。
「看來,我是吃多了。哎呀啦,誰叫你這麼好吃呢?這可是比皇宮裡的山珍海味還要有味得多。以後若是回皇宮了,可得把這一手傳授給他們。讓宮裡的丫頭奴才們也享受享受這人間美味,呵呵呵……呵呵呵……」她一個人吃著東西,竟然都在笑,實在讓人覺得可疑。
遠處的面具人早已發現她一個人在嘀咕著什麼,然後又獨自「哈哈」地笑了起來。可他卻仍自吹著自己的笛音。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笛音才是他真實的伴侶!
將手中的兔腿骨頭啃完後,朝腦後一拋。她整張臉都堆滿了笑容。
「真是太香啦!山中自有野味香,直叫我的肚兒響叮噹!」趙寶兒站起身子,又抒發一番自己的感情。
隨後才跑去湖邊,將手淨去。
「面具哥哥,我啃完了。請問,你能不能帶我四處遊玩一下呢?」趙寶兒深感眼前的這位面具人深不可測。有他陪著她四處走動,應該不會有危險。
笛聲落,他側頭看向她。
「你想去哪裡玩?出了這裡,就是『鬼地』。『鬼地』是人類禁地。你難道想去嗎?」
「哦不,那個地方,我不想去。那你這個野兔子是從哪裡捕來的?咱們就去捕獵吧,晚上好繼續烤來吃。」
「這是我從外面世界獵進來的。這裡面沒有。」
「外面世界?什麼意思啊?難道說,我們這裡……?」
「我的意思是,這深谷中,很難捕到獵。你也看見了,除了這片草地,就是前面的樹林。你去哪裡捕獵?所以,你還是在這裡乖乖地呆著吧。至於食物問題,我會想辦法。」
「哦。」趙寶兒本還有許多疑問,可她知道他不會說,所以也就沒再問。
她退坐回草地上,繼續聽他的幽幽笛聲。
一曲完畢,面具人從石頭上站起,蜻蜓點水般從深潭中略過,濺起水花,消失在深谷。趙寶兒剛從他的笛聲中緩過神來,朝他看去,卻不見了人影。慌忙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啊,人呢?人呢?不會吧,難道我遇見仙人了?」
一切都顯得詭異無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