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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執子之手,再咬一口 文 / 墨白焰

    平時南烈都溫溫潤潤一派文雅模樣,第一次,藍沐冉忽然覺得原來烈殿下也可以這麼帥的(城主夫人有點帥第二百四十四章執子之手,再咬一口內容)。

    「胸懷異想,包藏禍心,三皇兄該醒醒了。」朱紅木門開啟,大淵六皇子南烈靜靜站立,挺拔肩背全不見往昔隱忍低調,明亮眼眸澄淨而堅定。

    「漂亮!」半懸空中的白衣少年伸出大拇指齜牙笑道。

    完全無法互遞信息的情況下,南烈還是猜中藍沐冉希望他做的事——在天壽宮設下重兵等南肅前往,請君入甕(城主夫人有點帥244章節)。

    趕到雪暖宮看見滿地狼藉時南烈就明白,藍沐冉的棋局已經開始走動,並且在看似極端不利的情況下成功地吃掉了南肅一大片子,而正是這招妙棋使得一盤絕境棋局活路大現。沒有從雪暖宮撤回的援軍相助,置放臨景宮的萬人兵馬最終被來自宮外的伏兵突破,而這些非皇宮內常備軍的強悍勢力一路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一直攻到淵皇寢宮方才罷休。

    看著周圍湧出的近千精兵良將,南肅終於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他未曾算到,也終於瞭解藍沐冉從開始便滿臉輕鬆的原因。

    「這不是你的禁軍營!」那些藏在戎裝鐵甲下的面孔似曾相識,當目光掠過其中一人時,低低怒吼盤旋廣院,「金嘯月!」

    一排排歪歪扭扭卻都散發著極強氣勢的並非禁軍營士兵,而是眾多江湖人士!

    被認出的魁梧男子並不否認,反而上前一步瀟灑摘下頭盔,朗朗笑聲打破陰霾:「嘯月門掌門金嘯月見過三皇子。匆忙趕來未曾置備禮物,只能以刀兵相送了!」

    「嘿!金掌門,掌門夫人還好麼?」白衣偽少年揮揮手擠眉弄眼。揶揄之意毫不遮掩。金嘯月微微頜首,看向藍沐冉的目光中竟帶著三分尊敬。

    「承蒙藍公……藍姑娘掛念,青絲一切都好,明年初春我金家便可四世同堂共享天倫,屆時還望藍姑娘能賞臉來淮江一敘。」

    呦,這麼快就有小掌門了?藍沐冉慨歎不已,看看,人家動作多快多有效率。這邊別說小城主,連城主夫人還沒摸著邊兒呢。

    「想不到我大淵皇族墮落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要些三流江湖廢物前來幫忙,還是說,這只是你靠攏涼城將大淵江山拱手相讓的其中一步?」殺意無邊蔓延,南肅盯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冷笑,「南烈(城主夫人有點帥244章節)。你說本王狼子野心妄圖篡位,你又何嘗不是?處心積慮等待本王造反這日好藉機出手名正言順排除異己,這招棋走得確實巧妙。可惜……」

    向一眾熟人揮著手如首長檢閱般的白衣少年猛地被提起,脖子重重套上細膩卻蒼勁的手掌。

    「這些臭魚爛蝦又能奈何?萬軍之中取你性命對本王來說如探囊取物,本王就是要篡位,就是要將這大淵朝政獨攬。就是要手掌天下河山看萬民朝拜!誰能攔阻,不妨試試!」

    華貴錦袍帶起冷風,三道幽光出其不意激射而出,逕直朝金嘯月心口襲去。身為淮江第二大門派——不,現在應該是第一了——的掌門,金嘯月於江湖中的排名實力不可小覷,只是面對角度刁鑽且勁力難擋的毒針,魁梧壯漢橫過寬闊刀背生硬接下。連連退了十餘步方才止住。

    而後,一口朱紅噴出。

    自信滿滿的人群轟然炸開鍋,看向妖邪男人的目光瞬間刻滿懼意,就連南烈的臉上也快速閃過一絲訝然。

    誰也未曾想如今的南肅竟會強悍到這般地步,比之八年前躊躇滿志卻一夜萬念俱灰的雪月山莊唯一傳人。站在廣院之中目光森冷的叛亂者實力不知翻了多少倍。

    只有身為人質的白衣偽少年從容不迫,不該掙扎時絕不掙扎。該掙扎時照樣不掙扎,安分得很。

    及至此刻南肅才真正清楚藍沐冉的可怕之處。那張清秀、不著調的笑臉騙得他太慘,本以為跟隨在赫連靖鴻身邊的奇怪女人只有些小聰明罷了,結果證明,他錯了。

    豈止是小聰明,那樣透徹的分析與算計遠遠超出正常女子當有城府,甚至鮮有男人可與之匹敵,近看都是地痞流氓小把戲,遠看才會猛然發現,指點江山運籌帷幄,一直被認為是借赫連靖鴻新歡身份才爬上玄竹館副館主之位的藍沐冉名副其實,鬼得難以揣摩,硬生生將經年累月暗設而成的彌天大網戳出巨大漏洞(城主夫人有點帥第二百四十四章執子之手,再咬一口內容)。

    「同祖同宗血脈相連,父皇不願見我兄弟手足相殘——」本想再勸上兩句,可當南烈看見白皙臉蛋驀地變成絳紫色時立刻打住話頭,連著那些被赫連靖揚召集來的江湖人士也都屏住呼吸沉默不語。

    在三皇子手下當做人質的是藍沐冉,涼城城主赫連靖鴻鰥居八年之久後才又得到的寶貝女人,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武林想要平靜那就只能在夢裡期盼了,而且今日來到這裡的人都或多或少受過涼城及藍沐冉的幫助,就當是報恩也好,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從南肅手中救出才行。

    想歸想,敢帶頭出手的人卻一個沒有。

    不是不敢與南肅交鋒,這些行走於刀鋒之上的血性漢子哪個不曾歷經殺戮?再說好歹也是數百人手,就算圍攻群毆也足以把人拿下了,不敢做的是太過逼迫,怕南肅狗急跳牆要了藍沐冉小命,畢竟鬼公子不懂武功又身負重傷。

    僵局不能總這麼耗著啊,是要急死人麼?藍沐冉陷在膠著中成為頭號障礙,望向南烈的眼神苦逼不已,而一向對她言聽計從寵溺到爆的六皇子第一次視而不見,忽略頻頻襲來的流氓目光。

    「烈殿下……」女流氓哀怨呼喚。

    南烈垂眉。

    憑藍沐冉能賴活著絕對不好死的勁兒,這呼喚自然不是學那些勇士要求捨身取義讓人拿她小身板兒當靶子開炮,但也差不多,無非是那句在臨景宮時藍沐冉常常叨咕的話。

    「老變態?見到干死,大不了老子傷點兒皮毛。」

    可現在又豈是傷點兒皮毛能解決的?

    廣院中的騰龍沙漏已經指向丑時。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天亮了,隨著沙漏無聲滑落,南肅愈發興奮。

    「等赫連靖鴻到了,本王倒是能看場好戲(城主夫人有點帥第二百四十四章執子之手,再咬一口內容)。」

    「你當我們家城主大人跟你一樣腦抽麼?」好不容易才喘幾口氣,聽到提及自家男人名字,藍沐冉又忍不住暗甩白眼兒,「就算你當著赫連靖鴻的面把我蘸醬油生吃了他也不會按你命令做的。」

    陰寒冷笑席捲全場,圈在藍沐冉脖子上的手掌微微放鬆。危險卻不減絲毫:「哦?你又知道本王要做什麼?」

    放屁,既不趁機對皇帝老子下手,又不肯抓緊時間逃走,等的不就是赫連靖鴻來了好拿她當人質,要求城主大人出手殺了淵皇和南烈挑起兩地戰事順便充當大反派角色嗎?朝廷雖大,一個武林高手撂倒一片不在話下;涼城雖狠,面對大淵數十萬弓箭照樣虧損。南肅想要看到的就是兩敗俱傷。然後這混蛋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啊,當然知道。」生死存亡啊我靠,藍沐冉倆腿有點兒發虛,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傷重虛脫還是……還是站麻了。大難當頭要拿出大丈夫氣概,挺胸抬頭提臀收腹,白衣偽少年努力扳回形象。小眼睛從南烈身上移開拋向地面。

    「不過,你沒有那個機會。」

    「什麼?」怒意還沒有表現在瞳中,猝不及防間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位置恰好是之前藍沐冉一排小狗牙給南肅留下深刻烙印的地方。

    趁著南肅走神,女流氓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又粗又沉的胳膊,在萬眾期待中放棄拔足狂奔大好時機,回過身,染著血的手向變態之胸推去。

    「禮尚往來。」頂著一頭亂髮的小黑腦袋湊近。南肅聽到咬牙切齒低語,眼前幽光一晃,熟悉的色彩在視野裡所留殘像分外清晰。那是用來扎藍沐冉的銀針,不知何時,白衣少年竟然不動聲色地將木匣內未曾動過的銀針偷偷藏起。直到抓住轉瞬即逝的破綻才毫不猶豫出手,刺向南肅胸膛。

    無論成功與否(城主夫人有點帥第二百四十四章執子之手,再咬一口內容)。被突襲的可怕男人都能在轉念間一巴掌拍死突襲者,這麼做無疑是要拚個魚死網破。

    在場的人無不表情駭然。鴉雀無聲。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城主故,二者皆可拋。

    現在,是她各種拋的時候了。

    普通繡花針刺傷一百根一千根也捅不死老變態,不過這銀針可不同,有發黑酸痛的雙臂為證,那可是淬了毒的,就算死不了人也能讓南肅實力大減,面對眾多武林高手組成的雜牌軍,雪月劍莊必然要斷絕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小瞧也是相互的,藍沐冉天真地認為自己可以戳到南肅,老天驀然長歎:姑娘,你大錯特錯了。

    「赫連靖鴻沒有告訴過你,離本王遠一些嗎?」

    迷離陰鷙的狂笑響徹耳畔,眼前一黑,比拉肚子更難受的痛意自腹部開散蔓延,難得積攢的些許力氣瞬間被掏空。滾過石頭山坡,被劍刺傷過,還曾經當著鞦韆把自己甩到木頭桌子上來個親密接觸……然而哪次都不如現在更痛苦,渾身上下酸痛麻脹空虛無力,還有絲絲縷縷的寒冷。

    藍沐冉知道,那是失血過多的反應,再不盡快給傷口止血她會變成純種爛泥再也扶不起來。

    只是眼前模模糊糊手臂酸酸軟軟,面對瞬息便會落下的手掌,真的沒有半點力氣去躲避了。

    承受重擊的白衣少年眼神迷濛癱坐在地,勝雪白衣如今血色潸然,觸目驚心。南烈忽然也跟著失去了力氣,喚過千百遍的名字哽在喉嚨中就是喊不出來。

    快逃,沐冉,快逃……

    再不逃,傾盡天下江山,他也無法賠給赫連靖鴻畢生虧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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