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崩當日,老四繼位,稱清世宗,改國號為雍正。出乎眾人意外地,下令老八、十三和隆科多、馬齊總理事務,以示優寵。
眾皇子質疑歸質疑,德妃在殿內,說明她已經支持了老四。而隆科多手上的聖旨,更不容置否。
可是關閉六宮九門,令內外議論紛紛。老八、老九和老十在宮裡坐不住,要出去,無奈宮門緊閉,新皇上下旨全部守在景仁宮外的靈樘,靈樘內外佈滿了禁衛軍。
德妃被攙扶回永和宮裡,病倒了。
皇上駕崩,幾位夫人紛紛跟著病倒。連愨惠貴妃在內,都撐不住這個打擊。
雖然封鎖了宮內與宮外的聯繫,還是有人使用飛鴿傳信的辦法往外送消息。
張廷玉等一干人早防著此著,鴿子還沒飛出宮,便守在城牆上的士兵射了下來。
「速歸,裡應外合,斬草除根。」
就這短短一行字,令四爺頭痛不已,有人不只想裡應外合,還要斬草除根。
「皇上,必須先下手了。」
乾清宮內,隆科多深知要害,果斷地提醒四爺。
四爺暗歎一聲,只有做罪人了,「好吧。封延信為貝子,趕赴甘州接撫遠大將軍之職,並收繳一切密奏和信件。令十四歸京。」
「宮外已經有流傳,就是關於十四被改成於四的消息。」嚴子風帶回暗聞。
「那就是朕要成千古罪人了。」新皇上悲傷在坐在龍椅上,突然間他亦老了幾歲一般,新封的御侍公公毛栗子在一邊緊張地叫道,「皇上保重龍體。」
隆科多道,「皇上,不只要搜十四的信。還有宮裡一些老折子都要檢查一道。」
「下諭。先皇駕崩,凡先皇御批過的折子,朕都要細細參閱。以瞭解政事,而且統統要作為國定珍藏起來。」老四早就想到這個問題。
「那立後的事?」
隆科多看著皇上,接道理是該那拉氏的。
「錢妃娘娘求見。」
小鐵子成了姣嬌的大太監。在宮外高喝。
「宣。」
四爺從龍座上下來,迎上去。「愛妃,你來了。」
姣嬌進來四下看看,沒有一個外人,走到殿內,小聲道,「我來有一事告訴你。」
「何事?」
若是尋常的事她不會來這裡,隆科多、馬漢、馬齊等都緊張地看著她。心裡認為,她一定會被封為皇后,而弘歷就是太子。
「年羹堯就到京城了,而再過半月十四就回來了。雖然先皇上有立弘歷為太子的遺詔,但不應在此時。所以此次封後,當封那拉氏為後,年氏和耿氏為貴妃,至於我與李氏封妃即可。太子之位暫不宣。」
四爺轉過頭,眼角涔濕,這個女人為了他和國事。太不容易了,放棄了所有的名利,甘願默默無聞。
馬齊眼睛一亮,好一個**的夫人。竟有如此深遠的謀慮和氣度。這樣一來,不是既穩了人心,又避免了新一代的奪嫡,而極好地保護了弘歷嗎?而且還拉籠了年家的心。連忙跪稟,「錢王妃遠見。」
這事姣嬌和四爺已經鄭重說了,四爺不同意,可是姣嬌再三強調厲害性,他就沉默了,而此時她撞到乾清宮來,便是要讓馬齊他們支持她了。
「那就先冊後,以統六|宮之事。幾位王妃先冊為嬪妃,至於品級之後再定。」馬齊覺錢王妃還是應該冊為貴妃的,所以提出此議。
「准奏。」
冊後聖旨傳出,宮裡宮外又是一片震驚,誰都以為錢姣嬌要撈個什麼的,沒想到只是個妃。
三日後年羹堯帶兵進京述職,實則與新皇手上的藍旗軍匯合,護駕新君繼位,同時秘密搜索查尋一切不利於新君的謠言。
此時年麗妃懷了第四個孩子,再過幾月又要生了。福慧在姣嬌暗中的保護下,長得極好。皇上並未按姣嬌的意思立即冊貴妃,除了皇后,別的妻妾全部只是立了妃。
皇上駕崩的第六日,宮門重開,皇上的靈柩移至景山壽皇殿。
四爺為了表示懷柔,十一月十一日加封了老八為和碩廉親王,十三日又授理為藩院尚書。
十二月下旬,十四帶著一干妻妾奔往景山拜見父皇靈柩,正遇雍正在場,十四不肯下跪。
侍衛拉錫連忙拉十四行面聖之禮,十四接到父皇的死訊時,已經是莫大的刺激,接著聞老四繼位,更是不敢相信。額娘最後的來信明明說了,聖旨已定,令他速速歸京。
可是,怎麼額娘也不出來指出事實?
這個時候,眾皇子中,十四是功勞最大的,不只西征和此次西行和談,就是批奏折,他也是批得最多的。
雖然傳聞父皇聖旨立的老四,可是十四勞苦功高,一向又不服老四的才能,雙腿如何跪得下去?
被侍衛一拉,怒心中燒,「我是皇上親弟,拉錫愛虜獲下賤,若我有不是處,求皇上將我處分,若我無不是處,求皇上即將拉錫正法,以正國體。」
老八聞十四已經回,從帳房中連忙出來,示意十四:「汝當跪。」
十四看著滿臉沉默的老八,四目相對,知形勢已被控制,此時必須忍辱負重,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新皇見狀,顏面盡無,當即以「先皇令終其,極其想念十四」為由,令其守護先皇靈柩,將其監禁起來。
雍正元年二月正式冊妃,那拉氏被冊為孝敬憲皇后,李氏封為齊妃,錢氏以鈕鈷祿氏姓冊為熹妃(相當於副皇后),耿氏和年氏為裕嬪。
弘時為長子,弘歷次之,弘晝序三,福慧序四。
德妃被尊為聖母皇太后,可是德妃卻歇斯底里拒封,幾番欲見十四。
新皇與母親的關係陡然僵化。姣嬌的心擰上了,幾經思索,決定勸說老四,讓額娘與十四見一面。
姣嬌被冊之後,因老四懷念父皇,大多去景仁宮歇足,將她安置在景仁宮。這晚,老四批完奏折,回到景仁宮,姣嬌苦苦相勸,「阿明,就讓額娘與十四見一見吧。十四已經被禁,他還能做什麼?」
老四已經四十有五,沉重的國事令他不堪負荷,散亂的人心令他疲憊,攬著姣嬌,傷感地道,「你當我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可是如今的局面,真的只能國事為先。額娘敢改皇阿瑪的聖旨,她已經被私情左右。而且肯定還有一道真的聖旨在在她手上。你也曾見到,老八和老十四欲暗暗通氣,要斬草鋤根,你說我們大意得?我死不足惜,你死也不足惜,可是歷兒卻很可惜。皇阿瑪曾級極愛歷兒,又說過許多誇讚他的話,我們若是輸了,歷兒這一生就完了,若是一刀殺了便罷了,偏偏愛新覺羅家族的宗親制不會讓他死,他活在世上只有生不如死的。為了歷兒,我願做千古罪人。」
「阿明。」
姣嬌再理智,也是人,伏在四爺懷裡傷心哭起來。背時的穿越,穿成雍正的女人,還是乾隆的娘,注定了場大是大非。
「小豬別哭,乖。」老四對她還是象十幾年前一樣,像喜歡小孩一樣,摟在懷裡又親又揉的,「反正我要背罵名,就讓我來背吧,只要能給你娘倆換來舒服的江山,我認了。」
姣嬌已是而立年紀,可是因為有練修元神功,雖未登峰造極,那模樣和身段,仍然跟十**歲一般。一挨到她,四爺就很亢奮。
「阿明,阿瑪還未入葬呢。」姣嬌沒有心情與他親熱。
「我太累了。你不幫我放鬆?」四爺把她壓在身下,緊崩的神經,令他覺得極累。
「都累了還貪這事?」
「不知為什麼,我近來有種感覺,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到多久。若是我有天突然累死了,誰來疼你?趁我在時,若不好好寶貝你,我會死不瞑目,捨不下你。」
四爺的話令姣嬌驚賅,他才繼位多久,就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這國事累人,家事鬧心,心疼得幫他揉太陽穴,「來,好好躺著,臣妾給你放鬆。」
「沒人時,不要說什麼朕啊,妾的。我喜歡象原來一樣,我是阿明,你是小豬。」
姣嬌的心融化了,阿明為了她和弘歷,竟然不怕做千古罪人,他這麼拚死拚活的幹,只為讓兒子將來能好好在活著,甚至連他的命數不長,似乎都有了預感,他在時,若不珍惜,那便是愚癡。
兩人如新婚夫妻一般,深情地擁吻,愛撫,景仁宮內殿傳來親密的喘息。
弘歷剛剛往進毓慶宮,很不習慣,雖然已經二月過了,天冷冷的,夜黑黑的,他想額娘和阿瑪了,還是喜歡在圓明園時,就住在額娘屋子的外間,有時住在暖閣裡,醒來便能看到額娘和阿瑪,早上和阿瑪一起在庭院裡舞劍。
嚴子風怎麼都攔不住他,他這時偏要去景仁宮看望額娘。
毛栗子和小鐵子在外面靠在一起打瞌睡,弘歷頑皮地示意嚴子風不要出聲,悄悄地推開門跑進內殿,卻見阿瑪和額娘哼哼唧唧地赤身交纏在一起,嚇得轉身外跑,不小心撞到一隻凳子,摔倒在地上,額頭撞到案上,暈了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