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姣嬌和張公公無微不至地伺候在旁邊(大福大貴第一五五章瘟症內容)。
「姣嬌敢不敢去獵場試一試?」皇上笑著問。
姣嬌臉上一紅,抿嘴笑著不語。
張公公道:「去試一試吧。打不中,也沒人笑你的。」叫來兩個宮女帶著姣嬌去換獵服。
姣嬌從來沒這樣打過獵。換上獵裝,拿著弓箭,騎著馬跑進獵場。好在原來跟艾嬤嬤學過箭術,看到前面一道淺黃的東西跑過,瞄準射箭,卻落了個空(大福大貴155章節)。四爺跟過來,笑道:「我來陪你。」
姣嬌鶯聲脆語:「不用了。你自己打去吧。若是打得太少,阿瑪會失望。」
「哈哈哈。」十四這時扔過一隻狍子,正是剛才姣嬌要打的。「嫂子不用擔心。就讓四哥陪著你慢慢打吧。我打得多,自會分些你的。」
姣嬌笑道:「那多沒意思?」
「你和四哥在獵場裡騎馬漫步,體會一下,和在外面漫步有什麼不同。」說著「嗖」地一箭從四爺和姣嬌中間飛過,射中一隻野兔子。
姣嬌汗顏:「果真不同。得隨時小心十中弟的利箭。」
「哈哈。嫂子放心。十四弟的箭長有眼睛,射什麼,都不能射四哥和四嫂的。」十四爺後來知道章憶如是姣嬌,原來心中的鬱結便消除了。心裡同情姣嬌的經歷,也佩服四哥有勇氣這麼執著地愛著錢姣嬌。因此十分尊重他們這段婚姻。
四爺憑空一騰,落到姣嬌的馬上,親手教她,「在馬上打獵,和在下面打獵不一樣。你在發箭時,要預算獵物的奔跑速度,以及你自己的馬也有個速度和衝力的。」
他說的都是獵經。姣嬌聽得十分用心。打到中午,姣嬌射中一頭獐子,兩隻野兔。
清點獵物時,皇上看著姣嬌和老四總共才五隻,哈哈笑道:「姣嬌敢下場去已是了不起。這些日子來,朕這病體。全賴老四夫婦伺候。朕打的都獎給姣嬌吧。」
十四和幾個侍衛拖著一大串獵物過來,張公公喜道:「十四爺威猛。竟然打了十幾隻。」
十四將一半的獵物放到姣嬌這邊,朗聲道:「嫂子。別說十四弟欺負你。分一半你。餘下的我帶回宮和兄弟們喝酒。」
姣嬌欣然接受,並致以感謝(大福大貴155章節)。
皇上看老四身上沾著一片草葉,心疼地為他拾起。
十四身上沾有更多草葉,往常阿瑪也是這樣對他的,此時阿瑪卻視而不見。老四和阿瑪之間已經有了特別的情感。
從父子情感上看。目前老四逐漸有與自己平分秋色的走勢。一向被皇阿瑪和眾位兄弟寵愛著,突然間心裡有些不悅。
回宮後,他把獵物分給幾位兄弟,去九哥府裡聚宴。眾人自是向他細細打聽圍獵的經過。
在他心裡,老四是他的親四哥,在才能與為人處事上。還是老八更強。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血氣方剛,自然也有自己的理想。去年的事,連連倒了三個皇子,對他又是很深的警示。
因此,將獵場的事給大家聊了。
老四的風頭暗暗看漲。老九等勸告老八,老四深得阿瑪的信任,若不早點剷除。便是重大隱患。
說實話,老八不想和老四成敵人,他和老四有相似的經歷,自小就被報養給別的母妃。老四除了有時能和十四弟說說話,和別的兄弟們都無什麼交情。
可是。現實擺在面前,老四將是他最大的敵人。老四行事比廢太子和老大。可是沉穩、深沉得多。
敏兒走到這一步,心中早無原來對四爺的感激。看八爺心中有矛盾。便道:「這事莫太急。皇阿瑪剛病好,心中對老四有感激,很正常。而且此時不宜盲動。你得學學老四的狡猾,多向阿瑪那掙點信任和喜愛。」
阿瑪對老八一向也算喜愛,可是阿瑪對每個兒子似乎都不差。是得在這方面用點心思,真的走進阿瑪的心底。
老八那邊全力以赴,像老四一樣開始頻繁表示孝順(大福大貴第一五五章瘟症內容)。敏兒暗中不動聲色。
一天,姣嬌去了清雲齋,春天了,茶樓又要準備搞春季品茶會了。小鐵子、毛栗子和春娥看天氣大好,就大掃杏花春館的清潔。三人分了工,小鐵子打掃書房,毛栗子打掃客廳,春娥打掃臥室。
春娥自被調來跟姣嬌後,十分快樂。她是一根筋的人,不像別人有心計。姣嬌待她情同姐妹,她伺候主子便更用心。
臥室裡的清潔天天清掃著,並無不潔。
姣嬌想著春天來了,可以把屋角放著的,冬天蓋過的一些被子收了,便去角落抱被子,不小心散到地上,裡面落出一窩老鼠,跟在熱河行宮時,錢妃屋裡見過的一樣,全身白白的,還沒有毛,嚇得尖叫:「小鐵子,老鼠!」
小鐵子和毛栗子聽到叫聲,拿著傢伙進來,只見地上有六七隻白鼠竄向不同的地方。春娥跑到外面,全身發軟,叫來鄭三白他們打鼠。
鄭三白他們拿了刀劍進來。滿屋搜索,不料櫃子裡都有許多,五六個,折騰了一天,到主子回來前,總算清理乾淨,把屋裡又全打掃了。
半下午時,姣嬌回來了,見屋外曬滿了被子衣物,笑春娥:「你應該分兩次洗吧?這天氣,要是晚上再冷,讓我們蓋什麼?」
「今天打了好多白老鼠呀。」春娥想著就肉麻,把打鼠的事說了通。
姣嬌皺眉道:「可有將我屋裡用過的東西全部換洗掉?」
春娥惶然道:「有啊。這些衣物被子,全用滾水煮過。你說的,不潔的東西要消毒的。」
哪來的白鼠呢。姣嬌聯想到錢妃死後的事。那晚親眼見過敏兒來後,猜是她所為。她這麼做為什麼呢?
親自細緻檢查了幾遍了幾間屋子,春娥和小鐵子的砍下細,把每一樣東西都換過(大福大貴第一五五章瘟症內容)。小鐵子端著一盆器具,進來,道:「主子。我把器具都用滾水煮過了。」
小菜子更下細,拿出銀針,道:「反正,所有進口的東西,都要先用它查試,方能吃下去。」
小心駛得萬年船。
姣嬌又給四爺交待了,凡事務必再小心仔細。弄得四爺心裡極不爽,「老八想幹嘛?該不是這就想派人殺本爺了吧?」
不舒之下,晚上又喝了些酒。次日起床便喀得厲害,小菜子說他昨晚喝多了,夜裡受了涼。四爺沒當回事,和往常一樣換好朝服,吃了點早餐,便往宮裡去,才走到圓明圓大門,兩眼一黑,全身發軟,暈了過去。
姣嬌讓鄭三白進宮給皇上請了假,又請了馬太醫來。
「四爺染上風寒了。」馬太醫診斷了幾次都是這個結論。
姣嬌親自在屋裡伺候照料。過了兩日,四爺的病不見好轉,竟病得下不了床,小鐵子和春娥幾個也染上風寒。
「此病易傳染。你也需當心一些。」馬太醫再來診病時,十分小心,提醒姣嬌。
皇上聽聞此事,闇然一歎,「眾皇子中,就是老四的體質比大家差些。」讓人給圓明圓送了許多補品去。
四爺病重了。府裡的幾個福晉自然要來探望。姣嬌把她們迎到北遠山捨,婉言相勸,「四爺現在患的傳染病。你們要上染病,恐怕他心裡壓力一大,更不容易康復。」
那拉氏見她容顏的確醜陋,衣著樸實,言行端正,本來一向嫉妒的心理,淡去許多。傳染病這東西,說白了就是瘟症(大福大貴第一五五章瘟症內容)。她竟不怕染病,盡心竭力照顧,不枉四爺對她情有獨鍾。
姣嬌看那拉氏一幅大家閨秀的風範,言行穩重,的確堪為後院之統領。
想著四爺的性格真是她說的那樣,那拉氏道:「好吧。我們就不去給四爺添麻煩了。只是希望,你能經常給我們通報他病情的進展。」
李氏見了姣嬌,心中更是鬆一口氣,錢姣嬌也太難看了,臉上那麼大三個紅記。看她這樣子,就是個伺妾而已。
宋氏也不以為然。只耿佳芸芸深知她對四爺的迷惑之恐怖,長成這樣都能將四爺迷得神魂顛倒,要是長得如花似玉,更不可想像。
不讓她們見四爺,逆反心理生起,偏不怕染病要去見一回四爺。便找個借口,獨自去了杏花春館。
鄭三白等雖染了風寒,病症不像四爺那樣重,守在屋門口,不讓耿氏進去。
耿氏在外面大鬧,「四爺,芸芸來看你了,你可好?」
四爺在屋裡正醒著,一身軟滔滔的,喀得正煩。知道府裡幾個女人來看她,被姣嬌帶到別處出了。覺得她真是不懂事,便對小鐵子道:「讓她走。你們幾個都染上了。她真要把府裡的人全染上才痛快吧?」
小鐵子小聲道:「四爺,她是主子,我們哪敢攆她?」
「你把我的話傳給她。她若不聽,就把大門給關上,不理她。真是不懂事的女人。」
小鐵子依計而行,出來道:「耿夫人,請回吧。四爺說了,怕你染上病。回去傳給別人,尤其是幾個孩子。」
耿佳芸芸好不容易來一次,她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卻見都不見一下,委曲得直流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