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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35章:遭人陷害 文 / 紅子小珂

    看了看身後高大的牆,亦淺只覺得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轉過身甩了甩頭向前面走去。

    其實亦淺也有些好奇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順利就出來了,不過礙於心中這麼久的壓抑,她只是一廂情願的以為,守衛玩忽職守了。

    自從來到郡王城她從未出過那郡王宮,而當初剛進郡王城時的景色還讓她記憶深刻,總是忍不住想要再一次欣賞那麼美好的景色,今日她必定要看遍這郡王城內的一切,哪怕明知道回宮後迎接自己的是簡莫伊凶神惡煞的臉,自己也要好好的瀟灑一番。

    此時一身白衣,牽著白色良駒的俊美男子吸引了街上眾人的目光。更是讓過路的女子雙眼冒桃心,不過這個男子卻絲毫沒有在意,並且雙眉緊皺。自從進了郡王城邊一直打聽,卻沒有她的消息,現在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他也該回軍營了。看來只有再來找了,今天是不可能找到了。

    俊美男子騎著馬向城外跑去,他卻沒有看見就在他經過的路邊站了一個頭戴白色斗篷,身著男裝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亦淺。

    現在亦淺才發現,一個人逛街真的是很沒有意思,在現代的時候礙於她的身份所以從未逛過街,而現在身處一個極其陌生的古代城市,更是沒有目的的左看右看。

    雖然天色還早,但是亦淺依舊覺得太無聊,還不如回到宮中好好的休息一番,亦淺轉身向郡王宮走去,可是在旁邊的小巷子內的一幕吸引住了她,讓她停下來了腳步。

    小巷子裡面上演的竟然是「武打戲」,三個人正在圍著一個「人」毆打著,亦淺並沒有看清楚挨打的是不是人,其實她最不喜歡管閒事了,因為以前她的正事都處理不過來,所以那些不關自己的事情,更是自動忽視。

    「公子。」亦淺欲要直接走掉的時候,忽聞身後有人在說話,待她欲要轉身之時,只覺得脖頸一酸,便失去了直覺。

    郡王宮。

    自那日兩人爭吵過後,簡莫伊未曾來過鳳淺殿一步,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再面對她,面對她那麼清楚的言語,那麼透明的心思,讓他連自己的心都不敢如以前那樣肆意綻放,這種拘束似是害怕她的再次決絕,也似是不想聽她訴說自己給不了的愛。

    可是理性終究戰勝不了感性,他也無法隱瞞自己的心,即使這幾日他瘋狂的召玫憶和茹蘭兩個人侍寢,哪怕是夜夜笙歌,狂歡,可是他卻無法將那抹銀色影子從腦海中抹去。

    當他站到鳳淺殿外之時,心中莫名的恐慌起來,因為他只看到了眼前這座冰冷的宮殿,卻感覺不到她獨特的氣息,當他找遍整個寢宮之後,依舊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慢慢的收緊,呼吸慢慢的急促起來,就連鳳目裡一如既往的妖邪之氣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讓人望之膽寒的怒氣。

    「人呢?」簡莫伊的脾氣向來都不好,而亦淺的消失更是刺激了他一直努力克制的性情。

    「回王爺,亦王妃她說這幾日寂寞的很,想要去宮外散散心……」侍奉亦淺的眾女婢自知闖了大禍,匆忙下跪,身形顫抖的不能自己。

    「王爺,也許妹妹真的是如宮女們所說,只是覺得心情壓抑,想要去宮外散心,既然如此,王爺又何必動怒呢?」殿外一抹粉紅色的身影踏了進來,略施粉黛的面頰如玉般晶瑩,自那櫻唇中發出的聲音也是圓潤至極。

    簡莫伊側目看向來人,眼中的怒色並未有絲毫的減退,反而有著愈燃愈旺的兆頭,即使眼前的人兒誘人至極,可是就他現在的心情,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只聞他緊緊抿起的唇縫中吐出了一個字,「滾。」

    這一個字似是千斤重的大鼎一般,重重的壓在了茹蘭的心口,偌大的鳳淺殿只覺得冰冷至極,讓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只換得了這樣重的一個字。

    轉身而去的身影那般失落,步伐也那般輕,可是沒有人看得見她的表情,那張優雅的臉頰此時竟然寫滿了憤怒,寫滿了怨恨,寫滿了嫉妒,寫滿了殺氣。

    昨夜在她身上輾轉承歡的男人,今日卻對她冷言相對,卻只因為一個對他沒有絲毫情意可言的女人,這讓她情何以堪?她雖然一直都表現的與世無爭,那是因為她覺得玫憶根本不值得她費心,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會被一個時時刻刻想要逃離郡王宮的女人而打敗,這讓她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受到了最嚴重的創傷,那種疼痛和侮辱是她從未嘗過的,而這種折磨卻更加刺激了她報復的心理。

    「宮崎亦淺,我要你死,我要你骯髒的死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酥軟無力,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副陌生的場景,房間裡的一切她都覺得陌生極了,而她此時正躺在一張床榻上。

    「月姨,在這屋子裡面。」或許是超強的戒備之心,當她聽到門外人說話的聲音時,便閉上了眼睛。

    隨著房門推開,大約有三人左右的凌亂腳步聲慢慢靠近她,不久就感覺到一隻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來回撫摸著,然後聽見了笑聲。

    「不錯不錯,真是個美人胚子,以後絕對能給我們百花樓賺大錢的!哈哈……這個人交給你看著了,什麼時候醒了就告訴我。」這個女人相比就是方才門外所說的月姨了,而從這月姨的口中所聽到的百花樓,亦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了。

    「是,月姨您走好。」方才門外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聽他的話是要留在這個房間。

    聽得見只有兩個人離去了,那應該還留了一個人,因為有人在,亦淺覺得還是假寐,還是想瞭解狀況才好。

    「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我來這百花樓這麼久,還從未見過出落的如此好的女人……」不等他話音落下,一雙粗糙的大手已經攀上了床榻上人兒的臉頰,儘管現在依舊是男裝打扮的亦淺,可是那張小臉卻毋庸置疑的精緻的讓人垂涎。

    本想一直假寐下去的亦淺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裝下去了,猛然張開眼睛,而當那雙水銀色的眸子看向眼前那個男人的時候,果真將他嚇了一跳。

    「小美人兒,你嚇到哥哥了。」儘管那雙銀色眼眸中的寒氣讓人膽顫,但是他想起了自己給眼前的人兒吃過什麼,軟骨散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失效的,再者就算軟骨散已經失效了,畢竟她只是個女人,自己又怎麼會害怕一個女人呢?

    說著男子將手伸向了亦淺的臉頰,馬上就要碰到亦淺細嫩的臉蛋時,只聽聞亦淺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你若敢碰我,我就要你死。」

    那只欲要猥褻亦淺的手瞬間僵硬在了空氣中,遲遲未從那恐懼中走出來。在現代時,亦淺因為有太多的時間是在死亡裡走動的,不然就是每天見證這死亡,而這種陰冷之氣並不是可以裝出來的,而是多年徘徊在鬼門關的人才會擁有的,這種寒氣是不經意間就會散發出來,這就是死亡的氣息。

    就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隨後便可嗅到空氣中那讓人聞起來有些膩的香味,正是走進房間裡的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

    「五子,你這是準備要做什麼?」聽聲音便知道她就是剛才的月姨,「我早就想到你這個壞東西會碰她,也不用你那豬腦子想想,這次的貨是你碰得起的?要是這次因為你讓月姨我沒有賺到大錢,你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

    「哎,月姨您這是說什麼呢?五子我哪裡敢碰她啊,月姨您多想了,五子我還有事要做,就先退下了。」被喚作五子的男人這才回過神,不再多看亦淺一眼,雖然亦淺的樣貌讓人留戀,可是他卻不願意再看見那近乎死亡的眼神。

    月姨厭惡的擺了擺手,五子見狀便諾諾的退下了。

    「姑娘,你醒了啊?」明知故問的月姨隨意的坐到了椅子上,慈眉善目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兒。

    「你給我吃了什麼?」亦淺看著五子離開以後,心中才放鬆了下來,其實剛才她確實只是虛張聲勢,因為她現在沒有能力將他置於死地,如若剛才五子想要用強,那她就是再反抗也是無用。

    「軟骨散而已。」月姨依舊面不改色。

    「你是想要銀子還是想要命?」如今落到這種地步亦淺只是想要自己不要淪落到不堪的地步,而現在唯獨能讓月姨有些遲疑的就是她現在的身份。

    月姨先是一愣,繼而嬌笑了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表面是在喝茶,實際是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假,她月姨在郡王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達官貴人她自是認識的不少,而眼前的女子她一眼便看出來了不一般,光是身上的這幅男裝就已看出是昂貴之物,她不得不衡量一些眼前人兒的身份。

    「銀子和命,都是月姨我的。」說完這句話,月姨便離開了房間。

    亦淺知道月姨現在離去之時在為自己留後路,所以她現在只有祈禱月姨能夠快些打聽出自己的身份,如若有人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淪落這煙花之地也是早晚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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