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飄雪是小產之後失血過多而死,我為什麼要害死飄雪,她可是我的妃子【望夫成蟲308章節】。」
這句話玉千城對冰瑩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不過人家就是不聽,也不是聽不懂,東國和南國說的一模一樣的話,這個朝代沒有普通話,不過四個國家的語言是一樣的,據說四國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統一的,後來鬧內訌,四個王子開始搶地盤,等戰爭平息之後就出現了現在東南西北四國的局面。
「要不是你的冷漠、你的無情、你的自私、你的冷虐待,姐姐怎麼會小產?試問一個懷孕的女人最想得到的是什麼,是丈夫對她的愛。你在姐姐懷孕之時是怎麼對她的,你對她採取冷暴力,視而不見,把她一個人扔在宮裡,而你則偷偷溜出去尋花問柳。」
冰瑩是不是言過其實了,以一夫一妻制為指導思想的玉千城怎麼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居然還出去尋歡作樂,難道姓玉的是一個外表與內在分裂的人,也就是俗話說的偽君子。
玉千城百口莫辯,他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謙虛,他這個人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謙虛,當人家說他不好的時候,就算他真的沒有不好,也不會反駁,玉千城相信清者自清,嘴上說的再好聽都沒有用,關鍵是行動,行動代表一切,也說明一切【望夫成蟲第三百零八章成見很深章節】。
「反正我沒有對不起你姐姐,我做到了一個丈夫應做的。」倨傲如玉千城者世間罕見。
「撒謊。」冰瑩的眼中快要噴出怒火來。
「冰瑩,別這樣,你姐姐已經死了,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不如這樣吧,你砍我幾劍。隨便你怎麼砍都行,只要你覺得解氣了就好。」
「你到是很大方?」冰瑩冷笑。
玉千城黯然搖首,苦笑連連:
「我沒有你說的這麼好,來吧,冰瑩,動手吧。」玉千城閉上了眼睛。
每次這兩個人見面,冰瑩做來做去只做一個動作,就是拿手上的軟劍指著玉千城的眉心。這個動作已經成了兩人見面時的招牌姿勢。不過今天情況有點反常。冰瑩總共只用軟劍指了玉千城一次,而且不是眉心,是眉心下來的地方——肩膀。
「信不信我給你下毒,讓你腸穿肚爛而死?」
玉千城微閉雙目,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死到臨頭居然還帶著微微輕笑。好像他不是去赴死的,而是正在泡熱水澡。
他長得好,那個俊字被冰瑩吃進了肚裡。她不想誇自己的仇人俊。繼續惡語相加:
「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活著比死都還要難受?」
「動手吧。」玉千城還是平靜,剛才吃了冰瑩的解藥居然覺得渾身舒暢。有一種酥麻之感。好性感曖昧的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一捧火在那裡燃燒,燥熱是由內而外散發的,好想有一盆冰水從頭淋下來。
下手吧,下不了手。軟劍幾次快觸到玉千城蠕動的喉結又放了下來,為什麼我會這麼沒用,殺死姐姐的兇手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狠不下心。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冰瑩深沉的呼吸說明她此時有多麼痛苦。如果一個殺手愛上了要殺的人,無非有這樣幾種情景。
殺手撂攤子,說,老娘不幹這趟買賣了。
殺手撲到仇人身上,激吻仇人,仇就不報了,咱兩要好吧。
前兩種情況是以正常推理推理出的,當冰瑩在玉千城屋裡摔桌子砸椅子時,這就是違背常理的推理,屬於反推理的一種。
「你敢說我姐姐活著的時候沒有背叛過她?」
「我對飄雪始終如一。」玉千城說的是真話,那個時候他的確很愛飄雪,因為米脂還沒有出現。
「哼哼,你撒起謊來連睫毛都不抖一下。」冰瑩摔摔砸砸的時候發現床上放著一個花布包袱,玉千城是不會用這麼好看的花布當包袱的,用軟劍在包袱上戳了一個洞,裡面露出一堆女人的衣服。米脂準備今晚離開皇宮,所以收拾了這個包袱放在那裡。
冰瑩的軟劍像晾衣桿挑起一件件衣服甩在玉千城面上,絲綢面料做就的衣物拂在臉上會覺得冰涼,不過玉千城沒覺得涼,卻聞到了米脂身上的體味,臉上的表情居然是享受。
女人的衣服一件件像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冰瑩的心碎了,這個男人不是謊話精是什麼,說只愛姐姐一個人,見他說的認真,差點當真,沒想到屋子裡藏了一堆女人衣服。
「她是誰?」冰瑩很想知道穿這堆衣服的女人是哪個,從衣服的款式和花樣來看不是很潮流,面料只屬於中上成,不過風格挺像姐姐的穿衣風格,不喜出挑的姐姐總是穿一些美觀大方的衣物。
玉千城看著被冰瑩的軟劍戳碎的米脂的衣服,好不心疼,埋怨道:
「好好的,幹嘛拿一堆衣服出氣。」
「玉千城我殺了你。」冰瑩瘖啞著聲音,軟劍像一條游蛇嗖嗖穿入玉千城衣內,裂帛聲翠,很快玉千城身上的衣服被冰瑩的軟劍扯爛,當上身的玉千城傻愣愣的站在冰瑩面前時,這個十九歲的少女殺手居然羞紅了臉。
「冰瑩,你這是幹嘛?」玉千城感覺冰瑩今天好像跟衣服有仇似的。
「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是哪個女人的?我姐姐屍骨未寒,你竟已經三妻四妾,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飄雪已經死了五年,不該叫屍骨未寒吧,一看地上這些衣服的尺寸就知道是同一個人穿的,哪來什麼三妻四妾,一切都是冰瑩臆想出來的。
所以說會臆想的人都有點神經質,在挑光玉千城的衣服,讓他上身之後,冰瑩手上軟劍亂舞,玉千城早就感覺不舒服,在被挑去最後一塊遮羞布後,只聽「咚」一聲響,玉千城筆直的倒了下去。
剛才渾身燥熱,如今只覺冰涼透骨,不過卻已昏死過去。玉千城弄成這樣是冰瑩一手造成的,他解了毒應該讓他躺下好好休息,可他卻得不到片刻安寧。
第一次看到光溜溜的男人,冰瑩紅著臉迅速轉過頭去,卻又用眼角偷瞄,瞄的過程該看到的和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玉千城臉色發黃,冰瑩知道她闖禍了,剛才的毒白解了,此時若不給他吃另一種解藥恐有生命危險。
可是解藥放在家裡,必須回去拿。剛跑到門口覺得不好,總不見得就讓人家這麼躺著吧,解藥沒送來,他可能已經被凍死了,咬了咬牙走了進來,拿了一條被子裹住玉千城,把他搬到床上。
抱一個不穿衣服的男人,冰瑩的手一直在顫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