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這裡沒你的事,給我滾到恆陽府去(望夫成蟲207章節)。」王七好像知道此時進來的人是誰,他沒好氣的對那人說。
「自古男子皆薄性,你我花前月下,你濃我濃的情景還近在眼前,你居然已經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王七,枉我對你這麼好,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到底對得起我嗎?」阿音兀立王七身後,兩隻眼睛通紅,就像要噴出火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阿音的心好痛。
「你別跟我來這套,我已經受夠了。」王七輕輕放下米脂,回首看向阿音,嗡聲道:
「這麼晚來找我幹嘛?」
阿音注視王七,她很想弄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說變就變,在沒有遇到米脂以前,他能對自己笑臉相迎,可是為什麼見了米脂之後,他就變得恨見自己,好像自己是他的敵人。
「王七。」阿音不能忍受心愛的人被別的女人搶走,她伸出胳膊,緊箍在王七脖上,就像王七是塊磁鐵,阿音要牢牢吸附在他身上那樣。
「你幹什麼?」阿音熱情的吻讓王七感覺突然,他用力扮開阿音的手臂(望夫成蟲207章節)。
「哼,你果然很無情。」阿音咬牙道,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從石縫裡迸出來的,阿音歪斜著腦袋帶著憤恨的神情盯視王七。
王七一點不心軟,迎接阿音充滿怨懟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話語就像從遙遠的天際飄來:
「你要是膽敢向周凱恩告密的話,我就殺了你。」
「殺了我?你居然說你要殺了我?王七,你是不是已經被這個女人迷得失去了本性?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知道嗎?你像一個禽獸。」當阿音說到禽獸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不自覺的嘶啞了,顫抖了。
阿音激動的戰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眼淚奪眶而出。沒想到曾經與之出生入死的男人會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而殺自己,阿音驚呆了。
「你敢說你沒有向周凱恩告密。」王七張開粗大的手,虎口卡在阿音纖細的脖頸上。
「放開我!」王七太用力,阿音感覺鼻腔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用力呼吸。
王七瞪圓雙目,凶狠的樣子就像一匹獵食的狼:
「你還敢說你沒有向周凱恩告密?你沒向周凱恩告密,周凱恩如何知道米脂去了西山?西山的那群黑衣人一看就知是周凱恩的人,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伸手?周凱恩養了一匹死士。個個武藝出眾。那群黑衣人不是周凱恩的人還會是誰的?」
王七一口咬定是阿音向周凱恩告的密,阿音百口莫辯,她只能對他說:
「如果告密的人是我,我怎麼會這麼快出現在西山和你會合?你也知道我輕功不行,我既要跑去向周凱恩報告情況,又要跑去西山。憑我的輕功根本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做完這麼多事。」
王七冷然一笑:
「你一向狡猾多端,誰知道你想出什麼辦法向周凱恩告的密(望夫成蟲第二百零七章阿音送信內容)。」
「無論你怎麼猜,怎麼想。怎麼污蔑,我只想告訴你一句,我是清白的。我根本沒有告——」
「好了,你別再廢話了,你的鬼話我都聽膩了聽煩了,你屁放完了嗎?放完了的話,快滾吧。」王七轉過身去。不看阿音,低頭溫柔的注視躺在佛壇上的米脂。
米脂安詳的睡著,臉上雖然髒兮兮,不過精緻的五官是那樣迷人,王七見了美麗的米脂情不自禁露出了舒心的笑。
阿音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王七,她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當眼淚流在臉上的時候,阿音倔強的用手背迅速抹去了淚珠。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愛王七,為了王七甚至不惜殺死親夫,當王七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是阿音挺身而出幫他解危難於懸鈴。然而此時此刻看著王七的背影,阿音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成了這個男人的包袱,想不要就不要。
「王七,你真的好狠心。」阿音的心在滴血,從口中吐出的語句已不成調,顫抖、破音、嘶啞。
「再狠都沒有你狠,你連自己的親夫都殺,試問世上哪個女人有你狠?」
「我因為你才變狠的,我若不狠一點殺死我夫,試問你又怎麼會苟活於世?」
「別再裝了,你早就想你丈夫死了,據我所知你丈夫嗜酒,喝醉了就打你,你不止一次向別人透露想要殺了你丈夫,我說的對嗎?我有污蔑你嗎?你可以捫心自問一下。」王七轉身看向阿音,深邃的眼眸盈滿笑意,不過那種笑看了卻讓阿音想哭。
阿音說話結巴了,伶牙利嘴的人忽變得遲鈍,若不是被王七說中,阿音怎會如此反常(望夫成蟲207章節)。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丈夫嗜酒?還知道他喝醉了喜歡打我?」
王七含笑注視阿音,他冷哼了一句,帶著輕蔑的口吻說:
「別以為周凱恩厲害,他手下有一群肯為他賣命的死士就覺得高人一等,老實告訴你,我的耳目也不少。」
「原來認識你這麼久,我今天才剛剛看清你,王七,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哈哈哈……」王七忽然大笑起來,阿音被王七狂妄的笑唬了一跳,她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是一個所有的人都當我是空氣的可憐蟲,我是世上最需要同情和憐憫的人,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同情我憐憫我,哪怕是關心我一下都沒有。」每當說起自己的身世王七總顯得很激動,他扭曲著面目,樣子特別可怕,臉上那條疤痕會隨著表情的變化而蠕動,就像一條吐著杏子的蛇,會冷不防躥起來,在身上陰毒的噬咬一口。
「你真的誤會我了王七,我是來給你送信的,看了這封信我想你的心情會好受些。」阿音從靴筒裡摸索出一封封著火漆的信。
信封上的幾個字王七一眼就認出是娘的親筆。
「你慢慢看信吧,我的任務完成了,也該走了。」阿音微笑著跟王七道別,走出沒幾步,重新回首看向王七,臉上舒展溫和的笑不見了,換作不懷好意的冷笑。
阿音走出破廟,緩緩行進在下山的路上,她聽見從破廟裡傳出的王七的吶喊,阿音用牙咬了咬嘴唇,從嘴中迸出幾個字:
「我知道你看了你娘的信會嚎叫,也讓你嘗一下痛的滋味,你可知你這麼對我,我有多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