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樊泥路和秦氏還沒有睡,兩個人在燈下商量著些什麼(望夫成蟲60章節)。當兩人商量事情的時候,連秦氏的貼身丫鬟牡丹都被叫了出去。夫妻兩個究竟有什麼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老爺你看這個事情該如何處理?」秦氏一臉憂愁,她真的有滿腹憂慮無法釋懷。
樊泥路想了想,雙手背在身後踱到窗前,眼睛出神的朝窗外望了一會兒,回頭看著坐在那裡的秦氏說:
「我當初就應該做的絕一點,把她攆回家去,那樣就省下今日許多冤孽。」樊泥路握拳在窗台上重重的捶了一下,懊悔道:
「為什麼沒有用一紙休書把她攆回去?為什麼要手軟?對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究竟在猶豫些什麼?」樊泥路痛苦不已(望夫成蟲60章節)。
一想起白菜庵的王氏,樊泥路就後悔當初沒有休了她。自從王先生檢驗了樊世麒的屍體,發現樊世麒是中毒而亡的之後,秦氏和樊泥路覺得兇手應該是白菜庵的王氏。夫妻兩個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都不敢張揚,萬一讓兇手覺出了些什麼,到是給了她掩蓋罪惡的機會。
「她應該有一個幫兇,這二十年來她從來沒有到過樊府,如果沒有幫兇麒兒怎麼會死?」
聽了秦氏的話,樊泥路點著頭道:
「夫人說的極是,這幾天我一直琢磨著她是不是在麒兒平時喝的藥裡下毒?負責給麒兒煎藥的是廚房裡的那些人,這些人當中夫人你覺得誰最可疑?」
秦氏走到樊泥路跟前,夫妻兩個並排站在窗前,窗外的梧桐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
「廚房裡的那些人都是樊府的家生奴才,負責管事的是馬大姐姐的嫂子韓姐姐,這個女人最是一個直爽的人,她應該不是白菜庵那個主的幫兇。」
「夫人別盡想那些管事的頭,底下一些小奴才可能會被利益引誘最容易幹出殺人的事來,夫人仔細想想,廚房裡面當差的人之中有誰平時吊兒郎當?又有誰家裡缺錢?或者有個賭博吃酒的惡習需要錢的?」
「廚房多的是女人,小廝只有幾個跑腿的,不負責煎藥。那幾個女的平時都安安分分,裡面不像有趨利望義的。」秦氏實在想不出廚房當差的人之中有誰會是王夫人的幫兇。
樊泥路背著手在地下走了一圈:
「白菜庵那個主如果想在樊府培養幫兇也不是這麼容易,這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讓她進過府,就算茉莉每個月來領月錢也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去,不過有一個人讓我覺得十分可疑(望夫成蟲60章節)。」
當樊泥路和秦氏對視的時候,兩人從對方的眼中讀懂了彼此傳遞出來的信息。
「你寫信給我四哥,她說自己是青陽府人,我四哥是青陽府府尹,讓他幫忙查一下那裡有沒有一個叫羅小芳的女人。」
「好,我這就寫信給四哥。」
原來秦氏是青陽府人,她們家是青陽府三大家族之一,另外兩大家族,一個是米脂大娘的娘家張家,一個是白菜庵王夫人的娘家王家。這三家並稱青陽府三象,無論財力還是政治勢力都不相伯仲。
秦氏和樊泥路懷疑的人是月娘,她以老太太的恩人自居在樊府住了大半年,到頭來居然有點鳩佔鵲巢的意思,弄得老太太如今只聽她的話,樊泥路和秦氏連插嘴的份都沒有。
這個鷹鉤鼻,肉裡眼的女人給人一種陰險毒辣的感覺。秦氏暗地裡得知月娘和王夫人走的很近,所以一下就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樊泥路很快就寫好了信,明天還會派出心腹玉竹去青陽府送信。自從大少爺死了之後,樊泥路見玉竹整天愁眉苦臉,知道他是個衷心的,就讓他來服侍自己。
秦氏把信放進信封,用火漆封好,等天一亮就可以送出去了。
這時只見樊泥路悠悠的說:
「她的目的遠不止害死麒兒,還有麟兒,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麟兒的安危。」
秦氏略顯愕然地看著樊泥路,拿信的手微微顫抖。
「麟兒不比麒兒,他喜歡玩樂,根本管不住,要不是下死力打了他,這回子估計又不知道野到什麼地方去了。」
「只有他在我們身邊,我們才可以保護他(望夫成蟲第六十章計議已定內容)。」
「老爺,我有一個主意可以讓兇手露出馬腳,只是不知道你依不依?」
「什麼主意?」樊泥路見秦氏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氏擠出一絲笑,對樊泥路說:
「乾脆讓白菜庵那個主搬到府裡來住,一來我們可以近距離觀察她的一言一一行,說不定能讓我們發現什麼端倪,另一方面如果她的下一個目標是麟兒的話,肯定會有所行動,只要我們小心為是她就害不到麟兒,反而會留下把柄。」
秦氏的膽可夠大的,她這一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樊泥路聽了著實吃了一驚。不過仔細想想秦氏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一招引狼入室實在太危險,樊泥路有點擔憂。
「老爺不必太過緊張,她剛剛殺了人,不會這麼快動手。」
樊泥路覺得秦氏說的也對,就算王氏的下一個目標是樊世麟也會找準時機再動手殺人。
「她二十年不入樊府,忽然主動提出讓她回來,難道不會引起她的懷疑嗎?」這是樊泥路擔心的。
「我想她已經等不急要回府了,否則幫兇月娘為什麼要在老太太耳邊替她吹風,老爺你可以這麼做,這樣保證不會引起她的懷疑。」秦氏壓低聲音在樊泥路耳邊嘀咕了一陣,樊泥路聽完,帶著憂慮的口吻問秦氏:
「這個辦法行嗎?」
秦氏自信的笑道:
「保證行。」
夫妻兩商議決定等天一亮就實施他們的計劃,看來樊府新一輪的鬥爭已經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