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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試探兇嫌 文 / 今夢

    樊泥路屏退左右,只留米脂和自己在靈堂,肯定有他的用意(望夫成蟲38章節)。此時米脂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公公想要做什麼?他該不會大發善心,對我說,米脂啊,麒兒已死,你明天就回娘家吧,該幹嘛就幹嘛。如果樊泥路這麼對米脂說的話,米脂真是太爽了。

    不過米脂自己也知道,發生那樣的事是絕對不現實的,這裡是古代,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是會被人踩在腳下的,況且最悲催的一點還是米脂今後的生活怎麼辦?她剛來古代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儘管米脂有原型的記憶,不過原型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不喜看書,整天只是舞刀弄槍,因此米脂對這裡的法律,也就是這裡的人說的律法一點都不瞭解。

    死了丈夫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回娘家過呢?要是能回娘家過的話,那真是好了,雖然大娘囉嗦了點,不過說的都是屁話,米脂一直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要是不能回娘家,能不能再嫁呢?米脂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在心裡直搖頭,拜託,這裡可是古代,寡婦再嫁的難度係數不亞於哥德巴赫猜想。

    真是失算了,要是自己作死不肯嫁給樊世麒,也就不用做寡婦,不做寡婦就不會有這些煩惱。哎呀,我怎麼就這麼笨呢,憑一時之勇就嫁給了癆病鬼,在嫁以前為什麼不深入的思考一下,萬一癆病鬼一命嗚呼了,自己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唉,慘了慘了,看來我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米脂。」樊泥路一連叫了兩聲米脂,米脂才聽到。

    「啊,爹?」米脂看向樊泥路,剛才趁自己神遊的時候,樊泥路又走到樊世麒躺的棺材前流了一通淚。

    「你過來。」樊泥路讓米脂過去,米脂真的怕看見樊世麒的死樣,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

    樊泥路一直拿眼角的餘光觀察米脂,他已經開始懷疑米脂了,樊世麒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這個秘密現在樊府只有樊泥路和秦氏知道(望夫成蟲38章節)。他們把矛頭一致指向米脂,米脂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成了兇嫌。

    剛才樊泥路見米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叫了她兩聲她才搭理,現在樊泥路故意把她叫過來,讓她看樊世麒的遺容就是想看看米脂的反應。

    米脂慢慢的走到樊世麒棺材前,因為害怕,所以根本沒有拿眼看躺在裡面的樊世麒。

    樊泥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馬上認為米脂心虛不敢看。

    「我的麒兒死的好慘,你看他這麼年輕就死了,我想他肯定還有很多未做的事沒有做完,麒兒的命好苦啊。」

    米脂見樊泥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她是一個粗人,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會說一句話:

    「爹您別哭了,小心傷了身子。」

    「我恨不得替麒兒去死,用我這條老命和麒兒的命換,留著我這條老命幹什麼,麒兒這麼聰慧,這麼孝順懂事,老天為什麼偏偏要帶走我的麒兒。」樊泥路手握成拳,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爹。」米脂見樊泥路這樣也心疼了,忙過來解勸。

    樊泥路淚流滿面的對米脂說:

    「一切都是命,麒兒走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當樊泥路這麼問米脂的時候,米脂心裡很想對他說,放我走吧,我要回娘家。然而這番話只能在心裡想,如果說出來,不是變成神經病了。

    「我,我也沒什麼打算。」米脂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很勉強,為冠冕堂皇點,又加了一句:

    「兒媳今後只想一心一意侍奉二老,別的什麼都不想(望夫成蟲38章節)。」

    「等斷了七,我叫你父親接你回去吧,今後若有好人家你還可以再嫁。」樊泥路的試探很明顯,他繼續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米脂,米脂先是一驚,而後囁囁嚅嚅的嘀咕了一句:

    「回娘家的話不是顯得不仁不義嗎?」米脂當初嫁給樊世麒全憑一腔熱情,她有女俠風範,覺得救人一命和劫富濟貧沒什麼兩樣。

    「不仁不義?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樊泥路懷疑米脂暗害自己的兒子,來試探米脂,以為她會說一套漂亮話來掩飾,沒想到米脂說的話居然讓樊泥路有點摸不著北的感覺。

    樊泥路想:

    「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殺人兇手?」

    「咳咳……」樊泥路咳了起來。

    「爹,您站了半天也累了,兒媳扶您坐下。」米脂把樊泥路攙扶到座椅上,這時她聽見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是王先生啊。」聽聲音好像是葛總管的。

    「你們怎麼都站在廊下?」王先生見靈堂的門緊閉,裡面亮著幽暗的燭火。

    「是老爺屏退我們的。」

    「老爺是否在靈堂裡?」

    「回王先生,老爺和新少奶奶在裡面。」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先生聽見樊泥路咳嗽的聲音,同時響起樊泥路的話語:

    「葛管家,讓王先生進來吧。」

    「是老爺,王先生,請(望夫成蟲38章節)。」

    葛多福推開屋門,米脂此時剛扶樊泥路在椅上坐下,她轉過頭去一看,發現一個高個子青年在門口長身而立。雖然燈光幽暗,不過還是可以看清此人的面目,米脂發現這是一個長相英俊,風度翩翩,渾身散發出一種不一樣的高貴之氣的男子。

    王先生見一位頭戴白花,身著白衣,瘦弱苗條的女子站在樊泥路邊上,想這位大概就是未亡人。

    「樊老爺。」王先生一進來就先給坐在椅子上的樊泥路揖了揖,此時已經有下人給他送來三支檀香,王先生捏著三根香對著樊世麒的靈牌鞠了三個躬,做罷禮儀就有下人接過他手上的香,把它插在香爐內。

    禮拜完死者,王先生朝米脂走了過來。

    「逝者已矣,還請新少奶奶節哀。」

    米脂福了福,說:

    「有勞王先生了。」

    「應該的,我和世麒乃至交好友,世麒的突然離世令我很痛心。以後新少奶奶若有用得到王某的地方,王某定當竭盡所能。」

    「王先生有禮了。」米脂不禁感歎面前這個儒雅君子端的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溫文爾雅。

    當王先生坐下和樊泥路說話的時候,米脂忍不住拿眼睛多看了他幾眼,帥哥總是養眼的,而且還近在眼前,如果不多看幾眼的話,不是太浪費了。米脂邊看王先生,邊在心裡和她的麟麟做比較,一番比較下來,米脂覺得麟麟和王先生各有千秋,在相貌上兩人一比一平。

    就在米脂偷瞄帥哥的時候,沒想到帥哥也正在偷瞄美女。王大帥哥已經在心裡送了八個字給米脂——端莊大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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