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的這三根銀針,一根左刺他左邊的肩井穴,另外二根刺他的左右足三里穴。
一瞬間,李連長感到自己的的四肢麻痺失靈,一下子沒有知覺,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四肢一樣,嚇得他差點失聲叫了起來,好在,這些症狀很快就消息,這才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李連長心裡暗叫一個不好,好端端的,突然身體不受控制,會不會是昨晚拉肚子的後遺症?沒有啊,昨晚打完點滴,檢查過,沒有問題的啊。
一想起昨晚拉肚子,李連長心裡就有點發苦,那女軍醫那一針特大號的針筒下來,現在屁股還有點隱隱作痛呢,自己的身體,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
他的身體一瞬間恢復正常,不是他的身體好,而是劉遠改變了主意,一刺入去馬上就撥了出來,讓他恢復正常。
像李連人這種人,就得好好整治一下他,給他治個狠的,讓長長記性,太快把他整倒,那就太沒意思了。
他有幾分風流,就加倍讓他有幾分墜落。
等他沒事了,摸準了位置,劉遠手一揚,一根銀針一下子就刺中木偶的神闕穴處。
神闕穴是屬於身體的一個大穴,位於臍窩正中,擊中後,衝擊肋間神經,震動腸管,膀胱,傷氣,身體失靈。
劉遠把銀針一刺入李連長的替身木偶,正在站軍姿的李連長心底突然打了一個小激靈,身體也微微輕晃了一下。
咦?這個小李,怎麼啦?一旁的張團長捕捉到他輕微的晃動,心裡鬱悶了一下:這個李富俊還不錯,平時站個二三小時不是問題,現在一個小時不到,就吃力了?
而此時的李連長,則是有苦叫不出。
他發覺,自己對身體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差,身體好像不是停控制一樣,剛才是四肢失靈,現在可好,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尿意正在身體內醞釀,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好像對排泄器官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差。
那膀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擠壓一樣,原來儲存在裡面的尿液一下子不安份了起來,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那尿正慢慢地往外排泄,用盡了方法都沒用,那就像沒上鎖的門……
「啊~你們看,那個李連長的那裡濕了~」
「咦,真的,那是尿還是那東西出來的啊?」
「強啊,難得下面硬得那麼厲害,想著想著,連擼都不用了,就這樣就能出了,強人啊~~」
「丟老臉了,不會當兵的,都是這樣的吧?」……
眾人忍不住嘩然了起來。
張團長一看,氣得臉都黑了,本來站軍姿的時候,「老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下面支起小帳蓬,這己經非常不雅,嚴重影響軍人的形象,他心裡己經很不高興了,那臉不時扭動幾下,好像做鬼臉似的,不是有學生在這裡,自己就抽他幾巴了。
現在好了,那裡還濕了一大塊,非常顯眼,這算什麼?無論是水還是尿,這己經把自己這個團的老臉丟個精光。
丟得一點也不剩。
這對好面子的張團長來說,比揍他本人一頓還要難受。
「啊~」張團長還沒得來及哼哼,站在圈中一動不動的李連長,突叫驚叫一聲,「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昏倒過去了。
劉遠看到老四劉暉在裡面站得挺辛苦的,再說玩得這麼多,也算夠本,就一針刺入小木偶的耳門穴,李連長驚叫一聲,活活被劉遠玩暈過去了。
媽的,也不看看馬王爺就幾隻眼,道爺看中的女人,那是你能動的嗎?
碰上劉遠,其實還算好的了,只是捉弄、整盅一下,對身體也沒什麼大的損傷,要是碰上像金魂道人這種,把你剝皮煉魂算輕的了,碰上他心情不好,設計害你全家多病貧窮什麼的,後代都跟著倒霉……
這一次,李連長算是撞牆撞到鐵板上,丟臉丟到姥姥家。
「你們兩個還楞著幹什麼?把他抬到醫務處看看什麼回事?」張團長的臉黑啊,,剛才還自信滿滿的,說什麼搏擊、槍法、越野什麼的隨便挑,現在可好,竟然倒在最基本的站軍姿身上。
不讓老對手笑死才怪!
教官和他的衛兵聽到後,忙合力就把李連長往醫務處抬去,沒想到醫務處剛好換班,剛剛換上的,就是昨晚給李連長清理身上髒物的那個女軍醫,剛換班,又碰上一個不知是精失禁還是尿失禁的人,還是昨晚那個,大姑娘的臉一下子就變黑了。
早不來,晚不來,本姑娘一換班就整這一出,這是不是和本姑娘作對嗎?
檢查後,二話不說,又打出那支特大號針筒,沒事也給他來一針,吸液,對準屁股就是那麼一捅,那動作,連教官和衛兵也嚇了一跳。
就是昏厥中的李連長,身體也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真夠痛的……
而這邊,劉遠和胖子忙把大功臣劉暉扶了起來,一邊給他喝水,一邊給他擦汗,連聲問他有沒有事兒。
「沒事,很久沒練了,沒想到,剛才差點還輸了。」劉暉本來就沒什麼,只是汗流得多一點,補充一下水份就行。
看他有點自責的樣子,肯定是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
劉遠安慰他說:「老四,沒事,你己經很強了,你不是說你有個當兵的哥嗎?你最多就是跟著他練過,又不是一年到頭都是練,能有這樣很不錯啦,你現在還是高中生,身體還沒發育完呢。」
「再說了,現在你都己經羸了,我們不用掃地擦廁所了,你是我們班的大功臣。」
胖子在一旁也附和道:「對,大功臣。」
「同學們。」
這時張勝天,這裡最大的boss,張團長說話了:
「祝賀你們,這場比試,是你們羸了,我說自算話,過去的事不追究,也給你們更換連長和教官,有罰也就有獎,我宣佈,你們今天下午可以不操練,可以在操場或宿舍自由活動,內務也不用搞了,有人幫你們搞的。」
當兵的好面子,但說話言出必行,吐口唾沫就是個釘子,張團長恨的只是那個不成器的李連長,對這幫學生,他只有佩服。
羸就是羸,輸就是輸,面子和輸羸有關係,但不能左右賭局。
「哈哈,好啊。」
「團長威武。」
「首長英明啊~~」
「太好啊,下午不用訓練了,哈哈~~~」
全班人高興得哈哈大笑,特別是女人,經過二天的暴曬,不少人皮膚都變黑了,有的曬得臉紅通通的,就像一個大蘋果一樣。
「好了,你們以班為集體自由活動,不能亂跑,差不多就去吃飯,明天新的連長和教官就會到位,到時可別再搞對抗了,不會次次都會成功的,一失敗,後果是很慘的。」
團長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著匆匆趕來的衛兵走了。
他得找人來替代李連長的空缺。
「團長,你剛才和那些學生哥說不用他們搞內務衛生,他們不做誰來做?」衛兵好奇地問道。
「就李富俊那個班的人來幫他們做,我看他們班就是欠抽。」張團長心裡火得很。
衛兵雙眼放光:「要不,團長,我也去幫他們吧?」
「你?小金,你怎麼啦?」
衛兵小金笑嘻嘻地說:「團長,我們他們班的女生搞內務啊,有幾個真是漂亮啊,我看到都心動了。」
「啪」的一聲,張團長揚手就拍了他一巴:「小兔崽子,好的不學,淨想不現實的,女生的,就算了吧,得,我想想,要找一個強一點的才把這個班壓住,要是再挑戰一次,我們還輸的話,我都不說意思說我就是這個團的團長了。」
劉遠所在的高一(三)班挑戰成功,從而有半天假期,別人揮汗如雨的訓練的時候,他們班在搞大食會,在樹蔭下又是唱又是跳,一下子別的班都眼紅了。
於是他們紛紛要求挑戰連長和教官的權威,有此自以為很強的傢伙出來代表班挑戰,可惜他們沒有聽到張團長那句「挑戰失敗會很慘的」的這句話,幾個提出挑戰的全部失敗,失敗的結果就是每天早上有人掃道路,解散後,有人擦廁所。
這倒給張團長一個不錯的信號,李連長的失敗,只是偶然,不代表自己團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