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軍如願地借到槍,這讓劉遠等三個有點興奮。
槍是男人最好的玩具,雖然眼前的這支不過是一枝打鉛彈的汔槍,不過這些己經足夠了,四人找著槍就往山裡轉悠了大半天,實在要上學了,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劉遠的張大軍的槍法差不多,也就偶爾打中一槍,胖子最差了,有一次站在樹底下打樹頭上的小鳥,那鳥不知為什麼一直站在樹枝上沒飛走,胖子足足打了十槍才把它給打下來,把眾人笑得夠嗆。
槍法最好的就是劉暉了。
這傢伙,好像天生就會玩槍似的,一打一個准,就少有打空的,四人打了半天,就打了一隻野雞十幾隻麻雀一般大小的小鳥,其中野雞還有大部分的鳥都是劉暉打的,可惜沒碰上野豬、狍了、香嶂之類的。
現在市場經濟,野味極受歡迎,一隻野豬能賣幾千塊,附近的多是讓獵人打光了,不然也不會轉了半天,還有劉暉壓陣的情況下,只打到一個野雞。
鳥太小了,挖出子彈後,估計只有肉頭了,把鳥扔掉,把野雞留給張大軍的弟弟煮湯喝,一行人這才打道回校。
經過一番折騰,幾個人終於回到宿舍。
一進宿舍,胖子把包一扔扔在床上,整個人下子就倒在床上,四肢擺成成一個「大「字型,一邊享受一邊訴苦道:
「累死了,爬了幾個小時的山,還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我的骨頭都快要散了,終於回到學校了。」
這麼多人中,就他的休質最差,自是他最辛苦,剛去的時候還吐呢,回來的時候有進步,雖然面色不好,不過沒有吐,算得很有進步了。
幾個人都躺在床上不想動,就連張大軍也有點吃不消,因為他是主人家,那些背包拿東西的活他一個人包圓了,簡直就成了這三個人的私家保姆。
「好餓啊,老大,你順便幫我打一份吧,我不想去飯堂了。」胖子懶洋洋地說。
老大轉過頭對劉遠說:「老二,我不知你們的口味,你和老三關係最鐵,還是你瞭解他,你去打吧,順便幫我打一份。」
「胖子,打飯去。」劉遠想也不轉,轉頭吩咐胖子。
「老四,宿舍裡你最小,應敬老,去吧,幫我們把飯打回來。」胖子又指使起老四。
老四劉暉可憐巴巴地對老大說:「老大,你要做一個好榜樣,為人民服務,身先士卒啊,還是你老人家親自出馬,解決我們305宿舍的糧草問題吧。」
寒,轉了一圈,信也不想去,都是想當大爺。
四人沉默了半響,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不,我們猜拳吧。」劉暉說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抽籤也行。」張大軍附和道。
胖子一下子從床上坐志來:「我x,不就是吃個飯嗎?不用了,我有辦法。」
說完,便拿出手機,又是說笑又是討好的,很快,胖子得意洋洋地放下手機:「好了,我們有飯吃了,一會就有人送來。」
打電話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胖子是叫李子清幫他打飯,眾人紛紛感歎,有女朋友就是好啊,一個電話就解決問題了。
沒過一會胖子就「艱難」地從床上爬起,走了下樓,很快,就提著幾個飯盒上來開飯的。
「哈,胖子,沒想到你這女朋友還挺有用啊。」劉遠笑道。
劉暉麻利地拿了一個飯盒,一邊對胖子伸了個大拇指:「向老三同志學習,抓緊時間找個女朋友,早上過上性福的生活。」
有暗示啊,胖子得意地笑了。
吃著,張大軍突然有點鬱悶地說:「一會晚自修肯定就是公佈成績、選班幹部、重新分座位,不知自己能考多少分,忙了一個假期的農活,很多東西都忘記了。」
張大軍好像一下子變得多愁善解了起來。
「老大,別理它,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現在考多少分都是虛的,只有高考時考得好,就比什麼都重要了,吃飯,不理它。」
一說到考試,劉遠笑了笑,而胖子則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有劉遠施法幫他作弊,一點破綻都沒有,輕輕鬆鬆,考個試比吃飯還容易。
「老三,你笑什麼?我記得了,你的成績是排在最後的,還是你好,只會進步,絕不會退步。」老大搖搖頭。
像胖子這種富二代,來學校是玩的,學好學不好沒關係,不像自己,出身農村,沒錢沒背境,把學習作為改變人生的唯一途徑,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老大,你別笑我哦,說不定,我考得比你還要好。」胖子樂了,調皮說了句。
張大軍搖了搖頭:「不信。」
「不信我們可以打賭。」胖一時來興致了。
「不賭,你輸得起我可輸不起,哈~」張大軍明智地拒絕了。
「哈哈~」胖子得意的笑了起來:「對了,兄弟們,有點事要大家幫忙一下,一會子清和林可瑤都競選班幹部,兄弟們記得投她們倆一票啊。」
敢情拉起票來了。
大家自然沒問題,幫兄弟的女友,自然沒二話的。
「你們說,我們班誰當班長呢?」張大軍好奇地問道。
劉遠搞怪地說:「你是我們宿舍的老大,不如我們支持去參加選舉,怎麼樣?」
張大軍一聽,連連搖頭:「算了,不丟這個人,我的成績只算中等,家裡又沒錢,有點蠻力外,一無所長,我可不想去給別人墊底,做綠葉。」
不但張大軍,整個宿舍,也沒人想去當班幹部的,估計305宿唯一做官的只有張大軍了,因為他是捨長,帶個「長」字的。
「大伙說說,我們班誰當班長?」胖子來了興致。
劉遠想了想:「班上風頭最勁的就是陳少君、林可瑤還有孫一虎,我班長應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是哪個就不知道了。」
劉暉打了一個響指:「林可瑤長得漂亮,學習又好,這是兩個很大的優勢,不過她的性格偏軟,個人魅力不夠,這是一個缺陷;陳少君學習成績一般,不過他家境很好,做事也很講手段,平時也積極發展關係,他當選的機率大一些,而孫一虎,這個不說了,成績是好,不過為人低調,不喜歡出風頭,大家也就當是一個讀死書的書獃子,我覺得可以把他排除了。」
這話說得頭頭是道,分析得絲絲入扣,劉遠、胖子還有老大都點頭稱是。
「我看,這次班長是肯定是那個討人厭的陳少做,這傢伙,這些天都在收買人心,我們週末去老大家,聽說他出錢請大家去附近的天雁山燒烤,去者都有份,剛才子清對我說的,有近三十人去參加呢。」
「拿別人手軟,吃別人的手短,這個傢伙,還真捨得出錢,一個班幹部,至於嗎?」
劉遠冷笑道:「他就是閒得蛋蛋痛,沒事找事做。」
一想到陳少的種種所為,特別是勾結外人想侵犯自己的同學,看他當時的計劃還想對林可瑤霸王硬上弓,劉遠就特別不爽:
敢跟你家劉道爺搶女人,簡直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傢伙最近特別低調,在學校後山吃了那麼大虧,沒看到他有什麼不滿,也沒說找什麼人來報復,不過劉遠知道,以陳少的氣量,絕不會說是原涼自己什麼的,這傢伙肯定是在想著什麼壞主意。
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而己。
陳少君,最近道爺心情好,沒功會玩你,你可千萬別找不自在,道爺我可不是吃素的,劉遠心裡暗暗想著。
幾個一邊吃一邊聊,忽然聽到學校的鈴聲大響,這是晚自修的預備鐘聲。
有說有笑的,時間過得特別快。
「不好,快到自修了,我們快跑,別遲到了。」張大軍把筷一丟,馬上站起來找鞋子。
眾人也手忙腳亂的找鞋子、穿衣服,然後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教室衝去。
幾人在衝刺的時候,坐在教師科室裡的許晴,則又是喜又是愁。
經過一天半緊張的修改,現在高一(三)班的成績單己經在她的手上了,通過一次摸底,讓她對自己班上的基礎有了一定的瞭解。
其實通過二個星期的學習和相處,她對自己班的人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很多人考得怎麼樣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也有人大大地出自己的預測之外。
就像劉遠和周俊偉。
在許晴的心目中,這兩個人是贊助生,而且是牢牢的佔據著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絕對是拖後腿人物,那個周俊偉嘴巴挺甜的,感覺還行,不過那劉遠就差多了,剛開學時還循規蹈矩的,慢慢就變懶了,上課開小差,考試睡覺等,還誇下海口考進前三十名,當時自己也被他雷翻了。
可是拿到成績單後,她第一個感覺就是眼花看錯了,仔細看了二次,這才確認自己不是看錯。
排名倒數第一的劉遠真的考在三十名以內,而排名第二的那個可愛的小胖子,也考了三十多名,給許晴的震撼,不亞於一個瘸子參加百米賽跑還獲得了名次。
作弊?不可能啊,許晴搖了搖頭。
二個科任老師,再加上自己親自監考,很嚴格的一種,基本上沒有作弊的機會,自己也特別留意,好像哪個劉遠做得很快,他做完了,林可瑤還有孫一虎都還沒有寫完呢,這樣怎麼抄啊。
最讓她崩潰的是那個胖子周俊偉,自己看到他很多地方是猜的,就拿一枝筆轉啊轉,題目都不看,猜完後,居然還來一個檢查,再轉多一遍,自己當時真想笑,強忍得胃都抽了,居然……讓他蒙進40名以內。
逆天啊。
許晴一想到和劉遠之間的協定,不由糾結得雙手抓自己的頭髮:
難道,自己教學生涯中,真的出現一個不管他,他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