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鬼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年青人己經火冒三丈了。
小鬼就是小鬼,劉遠進來的時候,它們只感到這個人不好惹,也就沒敢接近他,不過也沒有躲避,要是法力再高深的一點或開了靈智的鬼靈一看到劉遠,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
也就是這些小鬼當道,張家才沒遭更大的磨難,當然,也只能贊張家人心地善良,不然蟻多咬死象,在這快成養魂地的地方,還能活命到現在。
換上一個內心邪惡的人,可能早就丟命了。
「阿姨,廁所在哪裡?」趁著眾人嘮叨的時候,劉遠忽然問道。
張媽指了指外面:「出門口,最右邊那間小屋就是,不過我們這裡只有屎坑,沒有廁所,就怕你用不習慣。」
「沒事的,我也是農村出身的。」劉遠笑著轉身往向外。
「大軍,你陪你同學去一下。」
劉遠忙擺手說:「不用,不用,很小事。」
走出屋子後,劉遠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念了句法訣,把鬼老祖放了出來。
「準備練功,把附近所有的鬼靈全部吸出來,抹殺。」劉遠只是說了一句。
鬼老祖點頭,並沒有多言,雖然現在不是練功的好時機,但它感應到劉遠意志的堅決。
光天化日之下出來害人,害的還是自己的兄弟,而他們一家心地還是這麼善良的人,這一點,劉遠是隨對不能容忍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隨著吞氣御靈訣的啟動,鬼老祖化身在劉遠的上空化身為一個無形的,巨大的漩渦,隨著漩渦的越轉越大,吸力也越來越強,隨近的鬼靈、特別是盤踞在張家的那些小鬼,全都被強行扯到半空,以他們微不足道的修為,不需要烈日當空,只是快要落下的夕陽就能讓它們瞬間灰飛煙滅,其中有一個化為魅的鬼靈修為最強,估計是哪家的祖先不忍歸去,守衛老屋的,在上空強抗了幾個呼吸,最後還是在慘叫聲中灰飛煙滅。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反正是魂歸魂,土歸土,侍得久了,也怕有變。
不到三分鐘,劉遠收功,長呼一聲,心情開朗。
劉遠要對付的,主要是盤踞在張家的那些小鬼,只需要一會就全部搞掂,把鬼老祖收回本命金瓶,看到效果不錯,滿意地笑了笑。
裡面的小鬼陰穢全部清理乾淨,那種陰暗、心寒、壓仰的負面感覺一掃而光,氣象為之一新,好像整個人突然有精神了。
不過這樣做是治標不治本,劉遠還得把這個根源找出來。
門前那兩棵龍眼樹,是讓陽氣不足,空氣流動不足,其中有一棵是種在正方,俗話說紫氣東來,又有衣紫為貴的說話,有這棵樹的存在,張家想發財致富就難了,辛勞無財還是輕的。
張家的宅子暗合九宮八封的佈局,這本是好宅、吉宅,最毒的是,另一棵也恰好種在生門上,鎮住了生門,也就鎖住生機,在裡面住和久了,身體會變差,人老得也變快。
隨著年月的流逝,這裡慢慢會形成一個養魂地,宜鬼不宜人。
不過形成這個過程,最少還得二十年以上,現在就形成了小有規模的養魂地,招了那麼多小鬼來,看來還有別的誘因。
把鬼靈這些說出來,估計會把張家的人嚇壞,即使這些都己經被劉遠全部強行抹殺了,他們聽後心裡還是有陰影的,劉遠決定不說出來,暗中幫他們解決就行了。
做了好事記下來說出來的叫雷峰,暗中做好事的叫好人。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誘因找出來,勸他們把門前的兩棵大樹砍掉,對了,還要找誰建議他們種這兩棵樹的,這人內心之歹毒,其心可誅。
劉遠走回去的時候,看到大家還在裡間聊著天,主要是就是說張大軍小時候的糗事,引得大家哈哈大家。
「你們真是貴客啊,剛才我的腰還很痛的,沒想到你們來了以後,現在好多了,我都能坐起來了,貴客啊,給我們帶來福氣了。」張爸高興地說。
一旁的張媽,則是細心在他腰間加個枕頭,免得他的腰受累,真是一個賢妻。
而張大軍的弟弟,原來緊皺的眉頭己經解開,那腳還紅腫,不過看起來,他的氣色好多了。
這些都是劉遠的功勞,把屋裡的小鬼全部強殺抹殺,一個也沒剩。
胖子樂呵呵地說:「叔,那是你的心理作用,那有這麼神奇,我看啊,就是你看到兒子大軍回來了,心裡高興,這人一高興,也不覺得痛了。」
劉暉也在一旁稱是,大家談得還是挺好的。
「叔,我覺得你房子還是挺有意思的,有什麼特別嗎?」劉遠在一旁笑著問道。
「有眼光!」張爸爸對劉遠豎了一個大拇指,好提有人提中他心裡最得意的地方:
「說出來你還別不信,這是大軍死去的爺爺,也就是我爸建的,那時候不得了,這樣的大屋方圓十里也是我們家最亮堂的,那時候有個很邋遢的道士路過我們這裡,大家都不理他,我爸看他又累又餓,鬍子全白了,一大把年紀的不容易,就殺雞招待他,還送了他一點錢,臨走前,他說他是風水大師,指著這塊說是風水寶地,給我爸設計了這間屋。」
「你看,不錯吧,就是風水好,我才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兒子也聰明,這不,考上了省的重點高中呢。」
張爸的語氣裡,說不出的自豪。
「為老不尊的,教壞子孫。」在一旁的張媽聽到張爸說得露骨,臉上一紅,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劉遠表面是在笑,內心則在搖頭:本來的確是九宮吉宅,風水旺地,可是經那兩棵樹一破壞,吉宅也變凶宅啦,笨~
不光是笨,簡直就是敗家,敗的不是家財,而是氣運、健康。
「張叔,我發現你們門前種了兩棵樹,挺大的,種了多久了?」
「十多年了,是大軍出世後,他奶奶種的,沒想到啊,現在大軍都這麼大了。」張爸感歎一句。
一提到張大軍的奶奶,原來一直面帶笑容的張媽面色一沉,好像想起很不爽的事情一樣,馬上應了一句:「算了,不要提那個人。」
聲音也變得冷冷的。
張爸好像說漏嘴,說了不應說的東西一樣,忙閉口不語。
劉遠裝著沒聽到,勸說道:「叔,我覺得,門口種樹很不科學啊,你想啊,樹根會把地基破壞的,打雷了容易招惹閃電,要是颳大風,樹枝折了還會毀壞房子,人也有危險,真的很不好。」
「啊,這個,我沒想過啊,不會吧。」
張媽也很認同劉遠的意見:「聽到了吧,以前我說,你說我亂說,現在高中生也這樣說了,高中生就是秀才,有學問的人,聽到沒,不科學,去年刮颱風,不是吹斷了一枝嗎?把家裡的廚房都砸壞了,你冒雨修了一天才修好,還差點摔下來了,你不記得了?」
「對啊,爸,現在這些些都大了,一吹風,樹折了砸到人就慘了,劉遠說得有道理,再說了,哪有人自己毀自己房子的地基的呀?」劉大軍也在一旁幫腔道。
「還有啊,遮住了太陽,在院裡曬衣服也很難干~」兩母子開始圍攻一家之主了。
「這個~~」張爸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頭說:「這不是老人種下的,想著留著也是掂記,也沒想這麼多,好吧,好吧,砍,砍了,行了吧,過幾天等我腰好了,就找人把它賣了,以前有人出三百塊給我買的,現在估計也值四五百塊吧。」
張媽一臉不爽地說:「也就是你媽那個老糊塗,老是喜歡亂信別人,還差點害~~~」
說了一半,就閉口不語,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一樣。
張爸堅決地說:「砍了,賣了,不留它了,等我腰好了,馬上找找,看哪個要。」
「叔,你準備賣多少錢?」劉遠好奇地問道。
張爸想了一下:「這麼大了,三五百應有人要吧。」
劉遠一拍大腿:「這些傢伙,真是黑,才給三五百塊,叔,現在很多人喜歡用龍眼木做傢俱什麼的,我看,這裡最少也值三千。」
「三千?不會吧,我這又不是紅木,哪有值這麼多。」張媽疑心惑地說。
「有,胖子,你爸的朋友是托他高價找龍眼木嗎?我看叔門前的挺好,又大又直,不如幫叔收了吧,免得便宜中間的販子。」
楞了一下,不過胖子反應極快,一拍腦袋笑著說:「對對,大哥,這事你不提,我還真忘了,叔,要不,你就賣我算了,省得我爸到處跑,這樣吧,3800你看合適不?不合適我們再談。」
胖子雖然不知劉遠這樣做的目的,不過他對劉遠極為敬佩,原因都不問,直接配合,看他那表情神態,裝得像極了,一點破綻也沒有。
影帝級別的人才啊。
「3800?這個太高了吧,我以為這個最多值三五百的。」面對這麼多錢,張爸還有點猶豫了,錢多到自己不信,這也說明他內心很純潔。
「要不這樣吧,3500,讓我賺三百塊花花,叔,看你怎麼樣?」胖子笑得就像一個小狐狸。
聽到能讓兒子的同學賺錢,再3500塊己遠遠超過自己的期待了,張大軍的父母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談好後,劉遠又借口說這樹要得急的,於是張媽馬上就去鄰居借來鋸子,幾個男孩子就糊里糊塗的當起伐木工人,當場就鋸了起來。
劉遠找了個機會,從張大軍的嘴裡挖出,原來他奶奶聽信一個道士的饞言,說張媽身有白虎,五鬼纏身,要開壇作法,要脫光衣服什麼的,張媽差點就讓那道士姦污了,所以一提這事就發火,連道士建議種的兩棵樹也有意見。
寒,這有這麼道德敗壞的道士啊。
「老大,那個道士叫什麼名字啊,太可惡了。」劉遠問道。
張大軍想了一會:「嗯,他的名字還真的不知道,好像……對了,別人都叫他金魂大仙。」
金魂大仙?
劉遠嘀咕一下這個名字,心裡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敢自稱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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