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了一場,劉遠的信心更足了。
他站在一邊,心中不斷的那只叫「花大帥」的雞加油,這次把所有的錢四千塊,全壓在它的身上了。
加油,加油~
「花大帥」的對手叫一個叫「金剛嘴」的鬥雞,無論從身形、步子的穩健程度還是尖嘴和爪子的鋒利程度都不相上下,劉遠選「花大帥」的原因,就是「花大帥」的精、氣、神還有鬥志比「金剛嘴」要高。
這場也是最後一場,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拚命地吆喝、加油,劉遠激動得小臉都有點紅了。
押了全副的身家,四千,羸了就翻一倍,要是輸了,就等於一無所有了。
「花大帥」非常生猛,鬥爭昂揚,不停地圍著「金剛嘴」撕、咬、啄,而「金剛嘴」好像興致不高,一直處於被動狀態,都不見它怎麼進攻。
好像在你死我活的鬥雞場上思考人生一樣。
劉遠看得心花怒放,好像八千大洋己經入了口袋一樣,心裡大叫著:金剛嘴,好樣的,不要還嘴,逃跑吧,逃跑吧,你一跑,我就有錢收了。
可是這個「金剛嘴」就是不跑。
突然,「花大帥」趁「金剛嘴」不備,瞄準它的脖子一下子就狠狠地啄了過去,這一啄,又狠又準,一下子就啄穿了對手的皮,抽回尖嘴時,在「金剛嘴」的脖部啄了一個小洞,雞血馬上就流出來了。
「好樣的,花大帥就是花大帥,給力啊。」
「加油,幹掉他。」
「nnd,壓少了,早就花大帥這麼生猛的,早知把全副身家全壓下去好了。」
「再加把勁,啄死他。」
買了「金剛嘴」羸的,情緒有點低落,而把注下在「花大帥」身上的,就像打了雞血那樣興奮,大聲地叫好。
有人例外的,一個是莊家,別一個就是劉遠了。
莊家早就知「金剛嘴」的特性,現在多人把注下在「花大帥」身上,他賺的就是差額,現在感到勝券在握,自然是從心裡發笑出來。
劉遠買了花大帥羸,當別人笑的時候,他敏銳的感應到,那個「金剛嘴」在受傷後,他的精、氣、神好像一下子回來了,好像凶性一上子被激發出來,氣勢為之一變。
果然,「金剛嘴」受了傷,大聲尖叫一聲,脖子間、身上的羽毛瞬間豎了起來,就像一隻受了傷拚命的大野豬一樣,變得悍不畏死了。
只見它猛地一撲,一下子把「花大帥」撲倒在地,又長又硬的嘴猛攻的往它的頭上一啄,這一啄,速度極快,「花大帥」想避都避不及,它倒也機警,身體在地上猛地的一翻,避過要害。
這一啄,重重地落在「花大帥」的左腿上,直接啄了一個大血洞,雞血猛流。
等「花大帥」掙脫紮著從地上站起時,那只左腳行動不便了,走路時一拐一拐的。
劉遠吃了一驚,那隻雞,真不愧叫「金剛嘴」,一下子就廢了對手一條腿,不聲不吭的,原來以為它是興致不高,無心戀戰的,沒想到,這雞竟然是一個悶騷型的變態。
不動則己,一動就傷雞。
一擊得手之後,「金剛嘴」還不停下,它的凶性徹底被激發了出來,就像一個得勝的大將軍,拚命地追趕著「花大帥」,又是撲又是啄,叫它「金剛嘴」真沒叫錯,一啄就是一個小傷口,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花大帥」全身都是傷了。
鬥雞就是鬥雞,「花大帥」全身受傷,明顯不是「金剛嘴」的對手,可是它就是死戰不退,全身雞毛都豎了起來,雞血從傷口不停往下滴,不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對手的機會,有時兩隻雞還糾作一團,兩敗俱傷也不怕一樣。
大家都知道「花大帥」是強弩之末,就是不被「金剛嘴」硬生生啄花,就是流血,也流死它了。
買了「金剛嘴」羸地,開始興奮起來了,而買了「花大帥」羸的,則有點垂頭喪氣,而劉遠則急得不行。
全副身家都壓上,要是輸了,估計要走路去粵省了,以前也試過跟師傅走南闖北,不過那時候有黑木老道打理,別人一看他仙風道骨的,還沒說話己經有三分好感了,要是自己年輕輕的穿著道袍的,估計粥都討不來半碗。
這年頭,小姑娘是越年輕越粉嫩,就越多人喜歡;道士就是越老越有風骨就越多人信服。
換作別人,碰上這種情況,只能認命了。
偏偏劉遠就不是普通人。
輕輕把懷裡的金色小瓶打開,念了一個法訣,鬼老祖就被他喚出來。
當然,這些別人都看不到的,除非有黑木老道那樣的修為才能看出來,不過像黑木老道那樣修為的人不少,不是被人供養起來就是在深山裡修煉,沒這麼輕易碰上的。
劉遠和鬼老祖就用意念交流了起來:
「主人,叫出來幹什麼?嘩,這裡好多人,咦,還有鬥雞呢。」鬼老祖一出來,就高興地說。
「先別說話了,我壓了那花雞羸,你快點附體,把另一種雞啄死,不然把錢都輸光,就要吃西北風了。」劉遠心急地說。
「主人,那個雞是純陽之物,附體它身體,很傷身的……」鬼老祖有點怕怕地說。
公雞一唱天下白,很多鬼魂都怕。
「屁,你是千年老鬼,怕什麼?回頭我給你補回。」看著鬼老祖還有點不願,像他這種老不死,都是有點惜命的,不由大聲罵道:「還要不要美女鬼靈呀?沒錢找個屁啊。」
一說到美女鬼靈,鬼老祖一下子來精神了,一句話不說,在劉遠欣喜的目光下,化作一團別人看到不的黑氣,一下子就湧進了「花大帥」的身體。
這時候,「花大帥」正被「金剛嘴「壓在身下猛啄,不但沒有反抗之力,連叫的聲音都不高,估計流血過多,快要死了。
買了「花大帥」羸的人,都有點死心了,有人把手中的票扔在地下,那些買了「金剛嘴」的人,一個個眉飛色舞等著主持人宣佈「金剛嘴」勝利的消息,然後就可以拿著下注票去換錢了。
事實上,拿著小喇叭的主持人,準備抬腳進入圈內,宣佈「金剛嘴」獲勝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被壓著的「花大帥」猛地一翻身,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金剛嘴」甩開,然後狠狠地一下子啄在對手的頭上,一啄一扯,連毛帶皮扯了下來。
「花大帥」一下子站了起來,站得又直又穩,身上的多處傷口又開始流血,不過流得不多,一身紅艷艷的,就像披了血甲的戰神一般。、
神了。
兩隻雞又開鬥了起來,只見「花大帥」完全不避「金剛嘴」的攻擊,就一味猛啄它的腦袋,一啄一個准,沒幾下就把「金剛嘴」啄得一頭是血,頭上代表雄雞雄壯威武的大雞冠,也啄斷了一大半。
面對著「花大帥」不要命的攻擊,「金剛嘴」竟然退了,蹬蹬的往後退了三步。
這是它全場第一次退縮,它的鬥心開始渙散,它的內心開始畏懼了。
好像面對的是,是一隻未知的可怕怪物一樣。
氣勢一下子反了過來。
「我靠,這雞……迴光返照?」站在劉遠旁邊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弱弱地說,驚訝得嘴裡叨著的香煙也掉到地上了
劉遠注意到,這傢伙,手下握著一張五萬買「金剛嘴」羸的下注單。
可憐的孩子,剛才還想著拿錢的了。
場上只見「花大帥」越戰越神,雖然有一隻腳不方便,何它根本不在乎,又啄又撲,還用爪去抓,而「金剛嘴」則是越戰越怕,一直處於下風,大約過了五分鐘,「金剛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停地在抽搐著,場上的裁判都不等它的反應,直接宣佈:
「這一場,花大帥勝出。」
「金剛嘴」的腦袋都被啄穿,雞袋都流出來了,自然是輸定了。
等主持人宣佈「花大帥」勝出後,那只全身流血,毛都被自己血染血的鬥雞好像炫耀一樣,還在場上轉了二圈,然後「啪」的一聲倒在場上,雙腿一伸,氣絕身亡了。
就在眾人歡喜兩重天時,鬼老祖己抽身回來,懸在劉遠的身前,黑色淡了不少,急忙說道:
「主人,快把我放回本命瓶,我元氣大傷了。」
公雞果然是大凶之物,以前聽師傅說過,殭屍怕黑驢蹄子、妖怕黑狗血、鬼怕公雞,果然是有道理的,也就是千年的鬼老祖敢這樣,換作新靈,估計那雞「咯咯」叫幾下,就魂飛魄散了。
劉遠也不敢怠慢,念了九字真言,然後心裡默叫一聲:收。鬼老祖就被收回木命小金瓶,重新附身在他的本命木偶休養生息了,趁著眾人不注意,劉遠不著痕跡用銀針刺了一下中指,擠出一小滴精血滴進小瓶,然後擰上。
幫鬼老祖恢復,主人的精血就是最好靈藥。
搞好後,劉遠把那張下注單遞了上去,做莊的也不墨跡,事實上,劉遠的四千塊,連加人的零頭也不到,看清無誤後,拿出一扎百元大鈔,數了二十張出來,剩下的扔在劉遠的手裡。
「小伙子,運氣不錯啊。」做莊的還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剛才發生的事,一點也不知道。
拿著厚厚的一沓錢,劉遠還有一點做夢的感覺:這真是太爽了,早上的時候,還是一個窮光蛋,才半天功夫,就有八千塊了。
看著懷中的那個小金瓶,劉遠高興地想:養這個,還是很有用的,鬼老祖出馬,真是一個頂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