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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方雷雪的來信 文 / 晴空悠然

    真討厭,大約是太久沒有吃這些東西了吧?竟然一顆山楂就把她酸到不行(莫言歸途4章節)。難道是因為這古代的山楂味道比較足不成?

    月遙洛淺笑著搖了搖頭,「不了,若兒你吃就好。」

    上官凝若撇了撇嘴,將手縮了回來,繼續吃自己的,一邊吃還一邊問了一句(莫言歸途4章節)。「遙洛哥哥剛剛在外邊看到了什麼人?怎麼月二的臉色那麼難看?」

    她可是很少看到月二有那麼嚴肅的時候。一般時候,月一性子比較嚴肅,月二則稍顯活躍些,一張臉也總是笑嘻嘻的,極少有板起臉來的時候。

    「是宰相身邊的一個親信,名叫黃永信,不知來惠城做什麼。」

    「這個人很厲害?」上官凝若不解。

    「是宰相身邊等同於軍師的存在,無人知曉他的來歷,只知宰相對於他相當的信賴,而這個人也著實有幾分手段,為宰相出了不少主意。原本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相府幕僚,但在短短三年內,便一路高昇成為一眾幕僚的首腦。」提到這個黃永信,月遙洛的神情嚴肅,看得出來他對這個人很重視。

    「說不定人家只是回家看自家老娘的。」上官凝若憤憤的吐出幾顆山楂籽,隨口胡扯了一句。

    月遙洛搖頭輕笑,「應該不至於,這惠城雖是個交通樞紐的地帶,卻因地處的環境問題,並不富庶,故而也沒有很好的居住環境,憑借他現在在相府的地位,完全可以為他的家人安置在更好也更安全地環境裡。」

    「越是這樣,才越不易被人發現啊!而且這樣的城市,還利於跑路!」上官凝若撇了撇嘴。有些不忿的繼續著自己的歪理。「或者,是來會情人的也說不定呢?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金屋藏嬌?」

    月遙洛再次失笑,揉了揉上官凝若的頭頂。「乖乖吃你的糖葫蘆,一會兒帶你去逛一逛玉器店可好?」

    聳了聳肩,上官凝若不再多言,專心致志的與那串糖葫蘆奮鬥。那位路人甲出現在這裡做什麼她才不關心,反正也不會是來暗殺她的就對了。

    至於今天這茶水和糕點裡的毒,上官凝若有種直覺(莫言歸途4章節)。月遙洛似乎清楚是誰做的。只是他不說,她便也佯裝不知曉,但心中怎麼想,那就是另一碼事情了。

    幾人接下來又逛了幾家玉器店,為上官凝若添了一對暖玉手鐲和一塊兒和田玉珮,上官凝若又挑了一對雕著鴛鴦的玉珮,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說是要送給夏淺語。

    因為上官凝若的身體畢竟尚未痊癒,經不得長時間的風吹,幾人於是便回了船上,只讓月一到知味樓去為上官凝若打包一些新鮮的糕點,好讓上官凝若在船上吃。

    船又行了幾日,這中間上官凝若的病已經差不多痊癒。只是依舊如同以往的,受不得寒氣,故而不能在外多逗留。而讓上官凝若喜悅的是,經過這麼久的等待,方雷雪的回信終於到了她的手中。

    信中不僅仔細的為她描述了青花一夢的施毒方法,過程,甚至還描述了中毒者的特徵以及一些有可能暫時克制毒性的藥物。而那兩樣東西,方雷雪卻說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告訴她答案。

    同時方雷雪也告訴上官凝若。因為她自己不方便進出皇宮,所以很多藥草都無法自己去採集,要上官凝若如果有機會得到了比較『有趣』的花草,都一定要記得與她分享。

    讓上官凝若意外的是,方雷雪似乎猜測到上官凝若想要做什麼。竟隨信寄給她一瓶可以短時間內克制大部分毒性的藥粉。不過這藥粉只能使用三次。也算是給上官凝若的一道護身符了。

    上官凝若想了想,才十分謹慎的回了方雷雪的信。只是因為夏淺語與她一同採集的幾種藥草。並不適合輾轉,而是必須要有專人才能安全的挾帶。上官凝若便只是將幾種植物的特徵和性能細細描繪了一番給方雷雪,卻是沒有將實物寄給她。

    不知為何,在與夏淺語接觸之後,上官凝若才越來越覺得這位雪貴妃不似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反而是總讓她覺得看不透。只是當時在雲夢國皇宮的時候,她只顧著獨善其身了,再加上前路未明,卻是不曾多去思索這其中的不合理之處(莫言歸途4章節)。

    幸而她與左丘婷婷和方雷雪三人之間因為她的關係建立了不錯的友誼,故而雖然她離了雲夢國,卻還能依舊與方雷雪保持聯繫。而方雷雪對她們二人卻是真心的喜歡,且願意無償的幫助她,不得不說,至少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上官凝若剛剛封好信,月遙洛便推門走了進來。「可是回好了信?」

    「嗯!麻煩遙洛哥哥再等一下,凝若讓梅兒將這些日子凝若搜集來的一些有趣的小東西裝在一個盒子裡,寄回去給婷婷。」上官凝若抬頭沖月遙洛淺淺的一笑,繼而將封好的信封交到月遙洛手上。

    「不慌,若兒先過來坐下。」月遙洛伸手,示意正欲到後邊去催促梅兒快一點的上官凝若先坐下。

    「怎麼了?」上官凝若有些困惑的望著月遙洛。

    「若兒,明日船便要到達月城城外了。」

    上官凝若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解。

    月遙洛沉吟了片刻,終是決定將月城現如今的局勢講給上官凝若聽。畢竟,她不似一般的深閨女子,只知女紅樂舞,相夫教子。她有時更是聰慧的讓不少男子都要自歎不如。

    「現如今月城的形勢,若兒可知曉?」

    上官凝若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這與凝若何干?凝若只是個遙洛哥哥娶回來當擺設的聯姻下的小女孩兒而已,與大局而言,不過是完全無關緊要的小卒子。」

    對於上官凝若一句話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態度,月遙洛有些莫可奈何。的確,按照他原來的本意。是沒打算將這麼一個小女孩兒牽扯進去的,甚至最大程度的雪藏她的存在,才是他的目標。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上官凝若顯露出來的才華和遠超這個年齡所有的成熟,都讓他覺得若是就這樣雪藏,著實過於可惜(莫言歸途第四章方雷雪的來信內容)。而且難得她對於權勢完全沒有什麼企圖心,若是可以為自己所用,未嘗不是一個助力。

    「凝若只想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院子裡。看書,散步,聽故事。保證安安分分做個隱形人,絕不會出現在人群的目光之中,為遙洛哥哥增添麻煩。」上官凝若眨了眨那雙一臉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認真的保證著。她只想努力強大自己,好去求證自己的身世之謎。和為亡母報仇。剩下的事情,她不關心,反正上官清也沒有要她必須幫助月遙洛做什麼的意思。

    「若兒,在現在的這個局勢之下,無知未必是福。」月遙洛有些無奈的苦笑,試圖讓上官凝若改變主意。

    聽到這句話。上官凝若怔了怔。的確,對她來說,未知從來就不是福。只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很多事情都有人替她考慮,為她解決,她便下意識的縮回了自己的殼子裡,想要去佯裝世界和平安寧。

    難怪人家說逆境出人才,順境總是出紈褲。不無道理。她不是就快要被順境磨平了危機感?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遙洛哥哥想要凝若做什麼?」想通之後的上官凝若,又恢復到了初來這個世界時候的冷漠和敏銳,正色望向月遙洛。

    見上官凝若的氣勢上的改變,月遙洛有一些後悔。他其實從心底裡是希望上官凝若可以就那麼做一個像之前那樣。雖然有些小聰明,雖然有些調皮。時而還會做些讓人忍不住哭笑不得的事情,但卻至少顯得有生氣有活力的小女孩兒的。

    只是在這兩者的權衡之間。為了大局,他終是選擇了犧牲上官凝若的感受,而是讓她捲入這場是非裡。

    「不一定非要你做什麼,洛哥哥只是希望你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洛哥哥一把。畢竟現如今月城的局勢複雜,人人各懷心思,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月遙洛輕咳了一聲,終是有些不習慣兩人之間氣氛的改變(莫言歸途4章節)。

    「到了月城之後,我會盡量降低大家對若兒你的警惕,依舊如現在這般,只讓人視你為單純懵懂且性格靦腆卻頗為受我寵溺的小女孩兒。若是無事,我亦會最大限度的降低大家將目光投注在你身上的機會。只是洛哥哥希望若兒可以在洛哥哥身邊,偶爾為洛哥哥出謀劃策。」

    上官凝若的目光閃了閃,似在權衡這其間的利弊,卻是沒有立即給出答覆。

    「當然,平日裡我會為你網羅你所需要的人才。雖說未必有夏姑娘的能力,但也絕不會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這算是利益交換嗎?」上官凝若抬起眼皮,目光灼灼的望著月遙洛。

    「若兒」月遙洛讓上官凝若過於疏離的話語弄得心中有些慌亂,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就要離他越來越遠。

    「既然如此,凝若接受便是。不過凝若還有一個要求,日後凝若離去之時,要梅兒姐姐恢復自由之身,與凝若一道離去。」上官凝若卻不去管月遙洛的感受,逕自冷漠的提出了自己的附加條件。

    畢竟對她來說,梅兒已經日漸顯得重要起來。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看得出來,梅兒是真心將她當做自家妹妹來看待,只要她不與月遙洛成為敵對雙方,梅兒便沒有可能背叛她。而就目前來看,她不認為自己與月遙洛會有成為敵對的一天。

    這也是上官凝若為何會要夏淺語將如何照顧和種植那些藥草毒草的方法教給梅兒的緣故。畢竟時間緊迫,而她要學習的東西太多。縱使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她也依舊有很大的壓力,而根本沒有精力去分出心思消化如何照顧那些藥草和毒草,這項複雜的工程。

    而她心中隱隱有一個尚未成型的想法,如果這個想法真的實施,梅兒便是她最大的依仗之一,自然是要帶她一起離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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